“头?头不疼啊,咋啦?”览子被问懵了。
“哦...没...没什么,就是屋里有点闷,我有点头疼。”小双随便编了理由,心里却一团乱麻,览子头不疼?可他用采血器扎出来的伤口是实实在在的啊。
想到这里,小双又用两个指尖捏了一下,还有点疼。
可览子为什么头不疼?难道说,那人不是览子?不可能呀,我怎么能认错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我梦里的幻觉,览子是我梦里虚构出来的?
“喂,喂喂!双,你咋了?”览子说了半天话,见小双像个木头人一样,呆立在那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哦...没事,刚走神了”小双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你最近真的没头疼,就...撞头之类的。”
对隧道的事,小双已经不抱希望了,他觉得,接下来最要紧的,是给自己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欸!我想起来了,要说撞头,还真有!”
“哪里?撞哪了?”小双说着,伸手就摸,他像搓篮球一样,搓了览子脑袋好几圈,也没发现哪里有伤口。
“手给我拿开!摸啥呢,摸啥呢?这是头,不是蛋!”
“你到底撞哪了?这也没有伤口啊,逗我玩呢?”
“不是最近撞的,是一个月前...”
听到一个月前,小双燃起的激情瞬间被泼了冷水,叹了口气,肩膀又垮了下去。
“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小双内心已经确认,梦里的览子,和眼前这位,不是一个人了,于是说笑道:“有啥不信的,看女人上厕所,掉粪坑里了?”
小双说出这话,自己都吃了一惊,他发现,只要和览子在一起,自己那副好学生的面孔就消失不见了,真是近墨者黑啊,他想着,没憋住,笑了出来。
“笑屁呢,览哥是干那事的人吗?凑!我是黑灯瞎火,跑步没注意,撞墙上了。”
“黑灯瞎火...跑步...墙?什么墙?黑灯瞎火你跑什么步?在哪跑的步?”
几个关键要素都对上了,小双又重燃一丝希望,但问完这话,他又觉得自己多少有点魔怔了。
“梦里的墙。”
“梦里?!”一道晴天霹雳,贯穿小双的全身,跑步、撞墙、梦里?!
“你可别说封建迷信啊,这事是挺邪性的,梦里有人要杀我,我就跑,然后前面有个墙,没看到,就撞晕了,再醒过来,脑瓜子生疼不说,还肿了个大包,还流血了,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啊。”
小双一把抓住览子的肩膀,拼命摇起来,览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嗷嗷叫着:“哎我操,你要干啥,你他妈让丧尸咬了,要变异啊!”
“隧道,是不是隧道!”
“你咋知道?”
“密室,是不是有密室,密室墙上还扣开一个砖!”
“卧槽!”览子一个劲儿点头,同时觉得后背一股电流升起,周身汗毛竖立。
“是不是有人拿手电照你!”
“等会,你等会!”说到这里,览子从小双抓着的手中挣脱开,疑惑的看看小双,又低头扫视自己的身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自己一巴掌。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提醒他,不是在做梦。
不对,他又想,梦里撞脑袋,也能感觉到疼。
还是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览子的脑海,难道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在梦里,直到现在还没醒?
嘶...说不通呀,这一个月来,我没少打飞机,这要是梦,我何必干这事呢。
览子瞎琢磨的功夫,小双也没闲着,好学生的求知欲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不断地发问:“是不是...是不是...”他已经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最后一问,声音更是拔高了好几度:“是不是你吓尿裤了!”
“别他妈说了”览子一把捂住小双的嘴,“是是是是,都是,全是!我告诉你单小双,你要把老子做梦尿裤的事说出去,我就把你缺个卵的事发贴吧上!”
览子这么应激,是不想自己尿裤的事,被楼上的邻家小美女听见。
览子刚才抬头,正瞥见那女孩在阳台晾衣服,穿着小短裤,那大长腿,白的像牛奶。
女孩也看见了他俩,出于礼貌,点头笑了笑,脸蛋顿时挤出俩小酒窝来。
其实,览子平时酒量不错,可英雄难过美人关,只一眼,就被那女孩笑起来的浅浅酒窝拿下,咧着大嘴,嘿嘿嘿地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另一边,小双嘴被捂上,仍不罢休,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将现实里的细节和梦里的一一对应,只有两个可能,要么,这一切都是真的,要么,现在他还在梦里。
于是他,捧起览子捂嘴的手,就咬了下去。
“嗷嗷嗷嗷....”览子发出杀猪般的号角,现在,览子确信这不是梦,因为梦里受伤不可能疼的如此清晰!
“给我一巴掌,快,给我一巴掌!”小双眼里透着贪婪的目光,像个大m一样,发出闻所未闻的请求。
览子被咬了一下,也在气头上,pia!
小双只觉眼冒金星,捂着腮帮子,半晌没说话。
呲牙咧嘴的俩人,现在都觉得,这不是梦。
“单小双,你缺个那玩意,阴气重,是不是来我爷家,让什么玩意附上了?”
小双一听他叫人,又反过来捂住览子嘴。
“览哥,览哥,你别激动,拿手电的人是我!是我!”
见览子平静下来,他又悄声说:“览哥,我觉得咱俩...可能通梦了。”
俩人又把梦里的细节回顾了一遍,发现全能对的上,只有一点说不通:
时间。
时间完全对不上!
小双打手电照览子,是和览子坐同桌的当天夜里。
可览子被小双的手电照,是父亲去世的当天,中间隔了一周。
不仅如此,在隧道里,览子的时间线是连续的,他被光照,然后钻出密室找人,最后跑步撞墙,这一切,都在同一夜的梦里完成。
可小双不是,他是昨晚梦见小双撞墙的,这距离他用手电筒照览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更说不通的是,小双这一个多月来,多次进入隧道,都没发现览子的踪迹。
换句话说,在览子的时间线里,以手电筒照人为起点,以脑袋撞墙为终点,拢共不过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对应着小双现实的一个月,可这一个月来,小双多次回到隧道,按理说,他在隧道的时间落点,必然处于这二十分钟之间的某一刻,但为什么,直到昨天之前,小双从没看到过览子,甚至密室都没什么变化?
听小双分析到这里,览子已经完全蒙了,一个劲的挠头。
“哎呀,什么这里那里的,我听不明白。”
“难道说...”小双有了初步判定,“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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