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逼连后台都敢登,胆子不小。”我心里默了一句,掌心压了压怀里的青铜牌——它还在烫,但比刚才稳了些。
就在这时候,那边塌了一半的墙后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快,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拖沓中带着狠劲。
我眯了下眼,没动。
人影从碎石堆里走出来,一身黑袍破得跟筛子似的,左耳三枚黑钉掉了两个,脸上全是干掉的血痕,可那双红眼睛亮得吓人,像烧透的炭。
谢无赦。
他居然还能走。
更离谱的是,他两只手捧着一团东西,鲜红、温热,还在一下一下地跳。
一颗心脏。
“楚昭。”他声音哑得不像人,倒像是砂纸磨骨头,“最后一份礼物。”
我没笑,也没退,只是把左手慢慢收回袖子里,右手搭上了断剑柄。
“你这心脏,”我开口,语气平得像在问早饭吃了没,“偷来的?抢的?还是你自己掏的?”
他顿了一下,嘴角咧开,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都不是。是从一个临死前还在喊妈妈的小法师胸口挖出来的。他说疼,我就多挖了一会儿。”
周围空气好像冷了半度。
但我连眉头都没皱。
“哦。”我点点头,“那你挺有仪式感啊,专程拖着残躯来送礼?”
“这不是送。”他往前一步,脚踩进一滩血水里,发出噗嗤一声,“这是献祭。献给能让我感受到‘痛’的人。”
我轻笑出声:“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是你的神,我是让你每次都疼到爬不起来的那个。”
他不恼,反而笑得更开:“正因为你打我、骂我、踹我,我才觉得活着。痛苦是美的,而你是唯一的艺术家。”
“行吧。”我抬脚往前走了一步,“那我今天也给你安排个节目。”
他眼神一亮,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我没废话,伸手接过那颗还在跳的心脏。
入手温热,湿滑,脉动频率有点乱。
我捏了捏。
“还挺新鲜。”
他又笑了,笑得全身都在抖。
然后我五指一收。
啪。
心脏爆成一团血雾,溅了他一脸。
他站着没动,任由血顺着下巴往下滴,眼神却越来越亮,像是达到了某种极致的满足。
“爽吗?”我甩了甩手上的血,“这就是你所谓的‘艺术’?一堆会跳的肉?”
“你毁了它……”他喃喃道,声音发颤,“可我更高兴了。因为只有你会这么做。”
“别给自己加戏。”我抬腿,膝盖顶上他肚子,紧接着一脚踹出去。
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进半堵断墙里,砖石哗啦塌了一片。
他趴在里面,背对着我,肩膀一耸一耸,不知道是在喘,还是在笑。
几秒后,他慢慢撑起身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只剩一枚黑钉的耳朵微微抽动。
“楚昭……”他嗓音破碎,却带着笑意,“下次……我会带更痛的礼物来。”
话音落,他纵身一跃,跳进更深的废墟阴影里,身影很快被烟尘吞没。
我没追,也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指尖还有点黏,那是心脏爆开时留下的油膜。
我用袖口擦了擦,动作不急不躁。
脑子里弹幕这时候才蹦出来:【疯批值+300!当前总额:2897!建议宿主尽快兑换一次神降,以防认知污染扩散】
“急什么。”我在心里回,“这才哪到哪。”
阿骨打还没回来,刚才那一脚把他踢远了,估计还在某个角落舔尾巴。
我原地站定,目光扫过眼前这片塌了一半的密室废墟。火已经熄得差不多,只剩下几缕青烟从裂缝里冒出来,像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呼吸。
萧景珩的怒吼声也没再响起。
但我知道他没走。
这种人,输了也不会认,只会躲在暗处咬牙切齿,等着下一次阴我。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牌,温度降了些,但背面那行字还在——“神格融合度41%”。
数字又涨了。
我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很明确:他们以为我是容器,是用来承载什么东西的工具。
可他们忘了。
容器也能自己裂开。
而且一旦炸了,碎片扎进谁眼里,谁就得瞎。
我正想着,眼角忽然一跳。
不是错觉。
有人在看我。
不是谢无赦那种明晃晃的疯癫注视,也不是陆九渊那种藏在幕后的窥探。
更像是一道扫描,无声无息,从某个高处落下,精准地锁在我的额心。
血瞳瞬间燃起。
视野里,一道淡蓝色的数据流一闪而过,像是某种远程监控程序正在运行。
【检测到深层意识链接重启!疯批值+200!】
我冷笑,抬起右手,在空中虚划一下。
一道妖语凝成的符文凭空浮现,像病毒防火墙一样砸进那道蓝光里。
轰的一声,无形气浪炸开,远处一根残柱应声断裂,砸在地上裂成两截。
链接断了。
我收回手,甩了甩指尖残留的灼热感。
“连登两次?真当我这儿是公共wi-Fi?”
话音刚落,背后传来窸窣声。
我回头,是阿骨打,灰头土脸地从一堆瓦砾里钻出来,尾巴少了半撮毛,走路一瘸一拐。
“昭哥!”他看见我,立马挺直腰板,“我没事!就是被一块石头亲了一下!”
“亲你妹。”我瞥他一眼,“刚才去哪儿了?”
“我去查萧景珩的逃跑路线了!”他凑近,压低声音,“他在东侧巷子留了件外袍,上面有血迹,但不是他的。”
我挑眉:“那是谁的?”
“闻不出来。”他挠头,“味道被一股药香盖住了,像是……疗伤用的那种。”
我沉默两秒。
萧景珩受伤了,但他没直接跑路,反而留下痕迹,还特意掩盖血味。
要么是故意引我们过去。
要么,他在等一个人。
我盯着城市方向,晨光已经铺满了街道,巡逻队的身影在远处穿梭,但没人敢靠近这片废墟。
太安静了。
谢无赦来送了个心脏,像是结束一场表演。
可这场戏,根本还没落幕。
我抬手抹了把脸,掌心蹭到一点干掉的血痂。
“阿骨打。”
“在!”
“待会儿如果看到我突然不动了,或者说话不对劲……”
“咋了?”
“你就拿尾巴抽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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