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年味渐浓。鹭岛的冬天不算太冷，但海风带着湿气，吹在脸上还是有些刺骨。林凡早早让老周帮忙备好了年货，院子里也挂起了红灯笼。
这天下午，阳光难得露脸，暖暖地照在院子里。苏晚晴坐在铺了厚垫子的藤椅上，身上盖着毛毯，隆起的腹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圆润。林母也被推出来晒太阳，闭着眼，神情安详。秦雪见正蹲在药圃边，仔细检查着过冬的草药，时不时跟苏晚晴说几句孕期注意事项。
“秦姐，你看这株薄荷是不是冻着了？”苏晚晴指着角落里一丛有些发蔫的叶子。
秦雪见走过去看了看，笑道：“没事，开春就好了。倒是你，最近脚肿好点没？我新配了点草药包，晚上让林凡给你煮水泡脚。”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楚月风风火火地拎着两个大袋子进来，袋子里装着春联和福字。“来来来，贴春联了！除旧迎新！”她嗓门洪亮，惊起了桂花树上几只麻雀。
林凡闻声从书房出来，接过袋子：“这么早就贴？”
“早什么早，后天就除夕了！”楚月拍拍手上的灰，看到晒太阳的苏晚晴，眼睛一亮，“哟，这小家伙又长大不少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摸。
秦雪见赶紧拦住：“轻点轻点，胎动正频繁呢。”
楚月讪讪地收回手，转而拿起一副春联：“林凡，你来贴，我帮你看着梯子。”
林凡笑着摇摇头，搬来梯子。楚月在下面扶着，嘴里不停指挥：“左边高点……哎，过了过了，低点……对，就这样！”
阳光透过红纸，在林凡脸上投下温暖的光影。苏晚晴看着丈夫专注贴春联的侧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时，叶清音也来了，手里抱着一个纸箱。
“我做了个智能灯笼，”她打开箱子，取出一个造型古朴的红色灯笼，“里面装了传感器，可以根据环境光线自动调节亮度，还能播放舒缓的音乐，对孕妇和老人好。”
她熟练地把灯笼挂在廊下，接上电源。灯笼果然发出柔和温暖的光，还隐隐传来轻柔的古琴声。
“还是清音想得周到。”苏晚晴笑道。
傍晚，阿杰和小雅也来了。阿杰抱着一坛自家酿的米酒，小雅手里是用红纸包好的年花。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老周送来腌好的腊味，老班长也提着一盒精致的点心过来。
“今年就在这儿过年吧？”楚月提议，“人多热闹！”
大家都看向林凡和苏晚晴。苏晚晴抚着肚子，笑着点头：“好啊，正好让妈妈也感受下过年气氛。”
除夕夜，小楼里灯火通明。厨房里，老周掌勺，秦雪见打下手，做了满满一桌菜。客厅里，楚月和阿杰在贴窗花，小雅和叶清音在布置餐桌。林凡小心地扶着苏晚晴在沙发上休息，林母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红色的毯子。
吃饭时，大家围坐一桌。老周做的菜很家常，但每一道都透着用心。楚月给大家倒上米酒，给苏晚晴倒了杯温热的红枣茶。
“来，”楚月举起杯，“为我们的小宝贝，为林阿姨身体健康，为我们星光社，干杯！”
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窗外，偶尔有零星的鞭炮声传来。电视里放着春晚，但没人认真看，大家都在说说笑笑。
“你们说，宝宝出生后第一句话会叫谁？”楚月突然问。
“当然是叫妈妈。”小雅说。
“我看未必，”阿杰憨厚地笑，“说不定先学会叫干妈呢！”
大家都笑起来。苏晚晴靠在林凡肩上，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暖暖的。这时，她感觉肚子里的宝宝动得特别厉害，忍不住“哎呀”一声。
“怎么了？”林凡立刻紧张地问。
“没事，”苏晚晴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宝宝好像在跟着音乐跳舞呢。”
林凡感受着掌下有力的胎动，眼神柔软。这时，电视里传来新年倒计时的声音：“五、四、三、二、一！”
新年的钟声敲响，外面的鞭炮声突然密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苏晚晴隆起的腹部，仿佛在迎接这个特殊的新年礼物。
“新年快乐！”大家异口同声。
林凡轻轻抱住苏晚晴，在她耳边说：“新的一年，我们要当爸爸妈妈了。”
窗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将房间映得五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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