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特事局指挥中心气氛凝重。李教授正在紧急分析从天网系统中恢复的数据。
“情况比想象中更糟。”李教授脸色苍白，“天网不是单一系统，而是由数百个节点组成的分布式网络。”
屏幕上显示出一张世界地图，数百个红点正在闪烁。
影一拳砸在控制台上：“所以我们摧毁的只是一个节点？”
“而且不是主节点。”李教授调出另一个界面，“真正的主服务器位置...无法追踪。”
陈默问：“天网具体能做什么？”
“理论上可以控制任何联网设备。”李教授解释道，“从手机到电网，从交通系统到医疗设备。但最危险的是...”
他调出一段实验录像。画面中，一个被注射了纳米机器人的人像木偶一样被远程操控。
“他们可以控制人类。”李教授声音颤抖。
苏婉清倒吸一口凉气：“这太可怕了！”
龙一立即接通上级通讯：“必须立即启动全球应急响应！”
但通讯频道里只有杂音。
“信号被干扰了。”技术员报告。
突然，指挥中心的所有屏幕同时闪烁，显示出一个巨大的金色鬼面。
“晚上好，各位。”新金面的声音响起，“欢迎见证新时代的来临。”
王胖子大骂：“有本事滚出来单挑！”
“单挑？”新金面轻笑，“太原始了。现在，让我展示一下天网的力量。”
屏幕上切换到一个交通监控画面。市中心十字路口，所有红绿灯突然变成绿灯！车辆瞬间撞成一团！
“第一个演示。”新金面说。
画面再切，变成医院手术室的监控。一个正在进行的手术突然中断，医疗设备全部停止工作。
“第二个。”
第三个画面是核电站控制室。工作人员惊慌失措，控制台全部失灵。
“住手！”龙一怒吼。
“想让我停下？”新金面说，“很简单。把判官交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陈默。
“不可能！”苏婉清立即反对。
新金面冷笑：“那就别怪我了。”
第四个画面出现：幼儿园的监控。孩子们正在熟睡，但房间的门窗正在自动锁死。
“给你们十分钟考虑。”新金面说，“交出判官，或者看着这些孩子...”
画面中，房间的氧气含量开始下降。
王胖子红着眼睛：“默哥，不能答应他！”
陈默却出奇地平静：“告诉我地点。”
“默哥！”众人惊呼。
新金面大笑：“明智的选择。地址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一个人来，否则...”
幼儿园的氧气含量又下降了一个百分点。
陈默转身就走。苏婉清想拉住他，被影拦住。
“相信他。”影低声说。
陈默独自驾车驶向郊区。手机导航指向一个废弃的工厂。
工厂内空无一人，只有中央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VR头盔。
陈默戴上头盔，眼前出现一个虚拟空间。新金面就站在他面前。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新金面张开双臂。
陈默冷静地问：“你在哪？”
“无处不在。”新金面挥手调出无数监控画面，“通过天网，我可以同时出现在任何地方。”
“但你本人一定在某个物理位置。”
新金面大笑：“聪明。但你能在十分钟内找到我吗？”
幼儿园的监控画面显示，氧气含量已经降到危险水平。
陈默快速思考：“天网需要巨大的带宽和计算能力。你不可能离服务器太远。”
他仔细观察虚拟空间，发现背景中有一个细微的logo：新月科技。
“新月科技大厦。”陈默说，“你在顶层的服务器机房。”
新金面的笑容凝固了：“你...你怎么...”
陈默摘下VR头盔，按下通讯器：“位置确认。新月科技大厦。”
耳机里传来影的声音：“收到。突击队已经就位。”
五分钟后，新月科技大厦顶层。新金面——一个瘦弱的年轻程序员——被特勤队员按在地上。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我计算过所有可能性...”
龙一关闭了天网主服务器。幼儿园的监控显示，氧气供应已经恢复正常。
陈默走到程序员面前：“技术再强大，也改变不了人性的弱点。”
程序员抬头，眼中充满疯狂：“你赢了这次。但天网不止这一个版本...”
他突然口吐白沫，身体剧烈抽搐。
“纳米机器人自毁程序！”李教授惊呼。
程序员在断气前，用最后力气说：
“下一个版本...会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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