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馆地下基地时已是凌晨。技术团队正在全力破解从织网者实验室回收的数据。
“这个收藏家非常谨慎。”苏婉清指着屏幕，“所有通讯都经过至少十次加密转发，根本无法追踪源头。”
王胖子瘫在椅子上：“所以咱们又白忙活一场？”
“不一定。”影调出一份财务记录，“织网者的账户在三个月前收到一笔巨额汇款，来自开曼群岛的一个空壳公司。”
大壮凑过来看：“多少钱？”
“五千万美元。”影说，“而这只是第一笔付款。”
陈默仔细查看那份财务记录：“收款账户是织网者的真名...叶莲娜·伊万诺娃。”
龙一立即接通国际刑警数据库：“查到了。叶莲娜·伊万诺娃，前俄罗斯联邦生物武器研究所首席科学家，三年前失踪。”
李小虎从狙击位转过头：“所以这是个专业团队？”
“比专业更糟。”苏婉清调出更多资料，“我们交叉比对发现，收藏家在过去五年里网罗了至少十二名像叶莲娜这样的顶尖科学家。”
突然，所有屏幕同时闪烁，显示出一个简单的文字界面：
“判官，你让我印象深刻。”
王胖子猛地跳起来：“妈的！被入侵了！”
技术团队试图切断连接，但系统完全失控。
文字继续显示：“不必费心追踪。我只是来打个招呼。”
陈默平静地回应：“收藏家？”
“正是。”文字快速滚动，“我很欣赏你的能力。要不要考虑为我工作？报酬比你想象的要丰厚得多。”
影冷笑：“做梦。”
“真遗憾。”文字停顿片刻，“那就让我们玩个游戏吧。我在江城放了三个‘礼物’，四十八小时内找到它们。否则...”
屏幕上出现三个倒计时：47:59:59。
接着显示出一张地图，江城三个区域被标红。
“这些区域有多少人口？”龙一急问。
苏婉清快速计算：“总共...将近八十万人。”
文字最后显示：“祝你好运。如果你能通过测试，也许我会亲自见你。”
屏幕恢复正常。基地里一片死寂。
王胖子第一个打破沉默：“这杂种把整座城市当人质！”
龙一已经接通市长办公室：“立即疏散标红区域！就说...就说有燃气管道泄漏！”
但所有人都知道，疏散八十万人需要的时间远超过四十八小时。
陈默盯着地图：“这是心理战。他故意给我们制造压力。”
影点头：“三个目标太分散，我们的人手不够同时处理。”
大壮拍桌：“分头行动！各带一队人！”
“不行。”陈默否定，“这正是他想要的——分散我们的力量。”
苏婉清突然说：“也许...我们不该按照他的规则玩。”
她调出江城的卫星地图：“看这三个地点的共同点。”
众人仔细观察。三个标红区域分别是：金融区、大学城、工业园。
“都是人口密集区...”王胖子说。
“不。”苏婉清放大图像，“它们都靠近地下光纤主干道的节点。”
影立即明白：“收藏家需要高速数据传输！他在准备某个大动作！”
技术团队很快确认了这个发现。三个地点地下都有主要光纤通道通过。
陈默做出决定：“不分兵。我们集中力量找到收藏家在江城的据点。”
“怎么找？”龙一问。
“他需要实时监控这三个地点。”陈默指着地图，“找一个能同时观测三个区域，又能接入光纤网络的地方。”
李小虎立即进行地形分析：“只有一个地方符合条件...江城电视塔！”
电视塔顶层旋转餐厅当晚被包场。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在悠闲地品尝红酒，面前摆着三个监控屏幕。
当陈默带着人破门而入时，他丝毫没有惊讶。
“比预计的早了六小时。”男子微笑，“不愧是你，判官。”
王胖子举枪对准他：“收藏家？”
“不。”男子摇头，“我只是个代理人。收藏家从不会亲自涉险。”
陈默注意到男子手腕上的装置：“你在传送数据？”
“实时传输。”男子得意地展示装置，“这里的每一秒画面，收藏家都能看到。”
影突然开枪打碎三个监控屏幕：“现在他看不到了。”
男子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无所谓。测试已经完成。收藏家很满意。”
他按下手表上的按钮，三个标红区域的倒计时同时停止。
“恭喜你们通过了第一轮测试。”男子站起身，“接下来，游戏才真正开始。”
他突然咬破假牙里的毒囊，在倒地前说出最后一句话：
“小心你们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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