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攥紧拳头,眼神里的野心几乎要溢出来。
“先祖当年没能登上龙椅,本王定要替他完成夙愿!”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永乐爷靠靖难登位,虽然开创了盛世,却也留下了‘叔夺侄位’的诟病。”
“仁宣二帝虽有仁政,却过于柔仁,让文官集团渐生骄纵。”他缓缓踱步,语气中带着对前朝帝王得失的评判。
“本王若登大位,既要学永乐爷的武功,开疆拓土,震慑外藩。”
“又要学仁宣爷的仁政,轻徭薄赋,安抚百姓!”他站定,目光灼灼,仿佛已看到自己登基后的盛世景象。
“到时候,文官不敢擅权,武将奋勇杀敌,外藩岁岁来朝,百姓安居乐业,这盛世,定比永乐、仁宣之治还要鼎盛!”他声音激昂,仿佛已置身于那繁华盛世之中。
刘养正连忙躬身附和:“王爷英明!有王爷这番雄才大略,何愁天下不定?”
“只是眼下,贿赂内臣之事,还需谨慎。”李士实补充道。
“朱厚照身边的太监,张永是司礼监掌印,刘瑾是东厂厂公,这两人权重,却也精明,怕是不好收买。”他眉头紧锁,提醒着朱宸濠。
朱宸濠冷笑一声:“精明怕什么?只要银子给够,再许给他们日后的富贵,没有不心动的。”
“何况,我早已打听清楚,张永虽然是朱厚照的大伴儿,却素来看重家族荣宠。”
“刘瑾野心勃勃,想掌更大的权,这些都能作为突破口。”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名单,递给刘养正:“这里有朱厚照身边几位近臣的喜好,张永喜欢字画,刘瑾喜欢珍玩,马永成贪财,你让人按名单准备厚礼,分批次送到京城,务必让他们收下。”
“尤其是马永成,他是从东宫就跟着朱厚照的老人,说话有分量,而且心思活络。”
“只要把他喂饱,让他在朱厚照耳边吹枕边风,恢复护卫的事,就成功了一半。”他手指在名单上轻轻敲击,仿佛已看到事情顺利推进。
刘养正接过名单,躬身道:“王爷放心,属下亲自安排,让亲信伪装成晋商,以‘恭贺皇后册封’的名义送进去,绝不会露馅。”
朱宸濠点点头,走到书架前,拿出一幅《南昌城防图》,指着上面的标记:“一旦恢复护卫,咱们就以‘操练’为名,暗中扩编,把护卫从三百扩到三千。”
“再从地方卫所拉拢亲信,一年之内,定能凑齐五万精兵。”他目光坚定,仿佛已看到那支强大的军队。
“到时候,粮草有江西的赋税支撑,兵器有安南支援,南京那边我也早已埋下眼线。”
“只要朱厚照那边稍有动荡,咱们就立刻起兵,先取南京,再北伐京城!”他声音激昂,仿佛已看到自己登上皇位的那一刻。
李士实道:“王爷深谋远虑,属下这就去安排贿赂事宜,争取三个月内,让马永成等人开口。”
朱宸濠挥挥手:“去吧,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哪怕慢一点,也不能出任何差错。”
两人躬身告退,书房里只剩下朱宸濠一人,他盯着《南昌城防图》,手指在 “南京” 二字上轻轻敲击,眼神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狂热。
时间一晃,就到了正德元年六月。
初夏的皇宫,绿树成荫,蝉鸣阵阵,却丝毫挡不住宫里的喜庆氛围。
从坤宁宫传出一个重磅消息:夏皇后有喜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小太监们跑得飞快,争相传递着喜讯,连空气里都透着甜味。
暖阁里,朱厚照正在和刘瑾、陆炳商议监视内阁成员的进展,听到小太监的禀报,手里的奏折 “啪” 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皇后有喜了?”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小太监跪在地上,激动得声音都发颤:“回皇爷!是的!太医刚诊脉,皇后娘娘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脉象平稳,是喜脉!”
朱厚照的心脏 “砰砰” 狂跳,穿越到大明一年多,从太子到皇帝,娶了夏皇后也才半年,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血脉,这份激动,几乎让他语无伦次。
“快!备轿!不,朕要亲自跑过去!”他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往外跑。
刘瑾和陆炳愣了一下,连忙跟上,嘴里喊着:“皇爷,慢着!穿鞋啊!”
朱厚照哪里听得进去,一路狂奔,穿过宫道,直奔坤宁宫。
坤宁宫门口,宫女和太监们早已跪了一地,脸上满是喜色,看到朱厚照赤着脚跑过来,连忙磕头:“参见皇爷!”
“免礼!皇后呢?”朱厚照一把推开宫门,快步走了进去。
夏皇后正靠在软榻上,脸色红润,看到朱厚照赤着脚跑进来,吓了一跳:“陛下,您怎么不穿鞋?小心着凉!”
“皇后,太医说的是真的?你有身孕了?”朱厚照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坐下,生怕碰到她的肚子,声音都带着颤抖。
夏皇后羞涩地点点头,手轻轻放在小腹上,眼里满是温柔:“回陛下,是真的,太医说已经一个多月了。”
朱厚照伸出手,却又不敢落下,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放在夏皇后的小腹上,触感温热,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朕有孩子了…… 朕有大明的太子了……”他穿越而来,孤身一人,如今终于有了血脉传承,这份归属感和幸福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夏皇后看到他激动的样子,轻声道:“陛下,您别太激动,太医说要静养呢。”
“对对对,静养!”朱厚照连忙收回手,对着外面喊道,“大伴儿!传朕旨意,坤宁宫所有宫女太监,月例加倍!太医每隔三天来诊脉一次,所需药材,不管多贵重,都要立刻送来!”
张永连忙上前,躬身道:“奴婢遵旨!皇爷,您先穿上鞋吧,小心伤了脚。”
朱厚照这才想起自己赤着脚,连忙让太监拿来鞋子穿上,又坐回夏皇后身边,絮絮叨叨地叮嘱:“以后不许下床走动,想吃什么就跟宫女说,要是宫女伺候得不周,你就告诉朕,朕饶不了他们!”
“还有,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别着凉,朕让人把暖阁的炭盆搬几个过来,哪怕是夏天,也不能让你受一点寒!”
夏皇后被他说得笑了:“陛下,太医说适量走动对胎儿好,不用这么紧张的。”
“那也要小心!”朱厚照坚持道,“朕这就让人在坤宁宫的院子里铺上新的地毯,你要是想走动,就在院子里,不准出坤宁宫的门!”
他又转头对宫女太监们道:“你们都听好了,皇后娘娘要是有一点闪失,朕诛你们九族!”
宫女太监们连忙磕头:“奴婢(奴才)遵旨!定当尽心伺候皇后娘娘!”
朱厚照在坤宁宫陪了夏皇后一个多时辰,直到夏皇后犯困,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再三叮嘱,才一步三回头地回了暖阁。
回到暖阁,朱厚照的激动劲儿还没过去,坐在案前,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嘴角一直上扬着。
“大伴儿!”朱厚照喊道。
张永连忙上前:“奴婢在。”
“传朕旨意!”朱厚照朗声道,“皇后有喜,乃是国之大事!宫里所有太监、宫女、侍卫,每人赏赐三个月月例!”
“朝中一品官员,赏赐黄金百两、绸缎十匹;二品到五品,赏赐白银五百两、绸缎五匹;六品以下,赏赐白银两百两!”
“还有,天下百姓,今年的赋税减免一成!让天下人都和朕一起开心!”
张永吓了一跳,连忙道:“皇爷,赏赐太丰厚了,怕是国库……”
“国库怎么了?”朱厚照摆摆手,“皇后有喜,朕的第一个孩子,这点赏赐算什么?要是国库不够,就从内帑里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朕对皇后的重视,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奴婢遵旨!”张永不敢再劝,连忙下去拟旨。
很快,圣旨传遍了皇宫和京城,官员们纷纷上表道贺,百姓们更是欢天喜地,街头巷尾都在称赞朱厚照英明,连赋税都减免了。
暖阁里,朱厚照看着官员们的贺表,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刘瑾、陆炳,还有一众从东宫就跟着朱厚照的太监、官员,都捧着贺礼进来,齐齐躬身道:“恭喜皇爷!贺喜皇爷!皇后娘娘有喜,大明江山后继有人,实乃天下之幸!”
朱厚照站起身,笑着摆摆手:“都起来吧!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礼!”
他走到众人面前,拍了拍陆炳的肩膀:“陆大人,你劳苦功高,除了朝廷的赏赐,朕再赏你一座宅院,就在京城西郊,环境清幽,给你家人住。”
陆炳连忙躬身:“卑职谢皇爷恩典!卑职定当为皇爷效犬马之劳!”
朱厚照又看向刘瑾:“刘公公,你东厂查案辛苦,朕赏你白银五千两,还有西域进贡的玉如意一对,算是朕的心意。”
刘瑾躬身道:“奴婢谢皇爷!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朱厚照一一赏赐完毕,最后看向马永成 —— 马永成也是东宫旧人,一直掌管御膳房,虽然职位不高,却也是朱厚照信任的人。
“马永成,你掌管御膳房,皇后的饮食都要靠你,朕赏你白银三千两,以后皇后的饮食,你要亲自盯着,不准出任何差错!”
马永成连忙磕头:“奴婢谢皇爷恩典!奴婢定当亲自照料皇后娘娘的饮食,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赏赐完毕,暖阁里的氛围越发喜庆,刘瑾等人纷纷说着吉祥话,朱厚照听得心花怒放。
就在这时,马永成突然往前迈了一步,躬身道:“皇爷,值此天大的喜事,举国同庆,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厚照心情正好,摆摆手:“但说无妨!”
马永成深吸一口气,语气恭敬却带着刻意的引导:“皇爷,如今皇后娘娘有喜,大明后继有人,正是彰显皇爷仁厚、安抚宗室的时候。”
“宗室宗亲乃是皇爷的手足,这些年因为一些旧例,不少宗室的护卫都被削减了,日子过得不如从前,难免有些怨言。”
“不如趁此机会,恢复宗室们的护卫,让他们也感受到皇爷的恩典,一同为皇后娘娘和龙裔祈福。”
“尤其是宁王殿下,当年宁献王跟着太宗爷一起打江山,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才有了大明的基业。”
“可宁藩迁到南昌后,护卫被一削再削,如今只剩下三百人,实在有损宗室颜面。”
“要是能恢复宁王的护卫,不仅能彰显皇爷的仁厚,还能让天下人知道,皇爷不忘宗室功臣,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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