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明远便开始行动。
他先去找亲朋好友问了一圈,但得到的结果都是大同小异。
家里面小打小闹,养几只鸡,那村里是个人都会,但要是大批量大规模的养鸡,那就不行了,没人做过。
王自强、王惠朗和刘拴柱这三人人脉比较广,答应帮忙问问,但言语之间并不是非常肯定。
陆明远心凉了半截,没想到刚一恢复了信心,竟然又在这种地方受挫。
接连问了好几天,情况没有进展。
正当陆明远一筹莫展的时候。
晚上东屋西屋家庭聚会的时候,林秀兰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要找会养鸡的,干嘛不去找吕修文啊?”
“吕修文是谁?”陆明远吃惊道。
林秀兰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不记得了呀,吕修文就是之前成分不好,下放到咱们村养牛的那个吕大胡子呀。”
说着林秀兰就用手做出了摸胡子的动作。
“吕大胡子一脸的络腮胡,而且手特别巧,你记不记得咱小时候戴的草帽,花篮都是他教咱们编的。”
“想起来没?想起来没?我记得他以前经常在牛棚里看书,听说他以前还是什么农业大学毕业的,怎么,你们还没想起来?”
林秀兰接连说了好几个吕修文的特点。
一开始陆明远还真没想起来,直到说起牛棚里看书,他猛然回忆起。
“是不是有一次忙着看书,没看好牛,结果牛把李寡妇家的苗苗给糟蹋了,结果又把他拉出去批斗来着?”
“对对对,就是他。”
林秀兰见陆明远想起来了,就接着说道。
“我记得小时候我爸看他可怜,偶尔还让我送个窝窝头给他,他那时候没人陪他说话,就拉着我陪他说。”
“他说他以前是农业大学的,别说养牛了,养鸡,养鱼,养鸭,什么他都会养,我小时候不懂事儿,还说他吹牛来着。”
这下陆明远脑中清晰地浮现出了吕大胡子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吕大胡子下放那年也才二十多岁,这十几快二十年过去了,应该也才四十多。
他不是一开始就留着满脸络腮胡,而是乡下条件不好,他又懒得收拾,慢慢才长成了大胡子的模样。
经过林秀兰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
“是啊,我听我爸说他后来回城以后,好像是去了兽医站,对吧?”
林秀兰点头:“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应该没错,你要不去找找他?他当年没少吃我们家的饭,应该会还这个人情吧。”
陆明远得到这条重要的消息之后,隔天就去了一趟兽医站。
这兽医站离他们住的地方实在不近,骑着自行车也得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
等到陆明远到了之后。
即使是冰天雪地,他里面还是出了一身的汗,额头上的汗珠子更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进了兽医站,陆明远一边擦汗,一边找了个工作人员问道。
“您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姓吕的工作人员,双口吕叫吕修文,年龄四十多,不到五十。”
被他拽住的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直接问道。
“你找他干什么呀?”
“我是他的亲戚,这次过来是因为家里有点事儿,挺急的。”
那工作人员看着她额头上的汗,心中的疑虑打消了,然后就转身在前面带路。
“跟我来吧。”
陆明远是第一次来到兽医站,对这里也不大熟悉,跟着七拐八拐,进到了兽医站最角落的一个房间。
房间门口的标牌上写着“资料室”三个大字。
那人敲了敲门儿喊道。“吕修文,有人来找你!”
然后又对陆明远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还有事儿。”
说完,那人就走了。
陆明远推门进去,一股子陈旧的书籍和油墨味儿混合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明远适应了一下屋内的空气,这才看到房间里有个男人坐在堆满资料的桌前,桌旁生了个炉子。
炉子上放了个架子,架子上面摆了两个地瓜,正在那烤着呢。
屋里还挺暖和的。
陆明远走近一些,仔细的打量着房间里的这个男人,看了半天才敢认。
他正是吕修文,果然老了不少,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自己的标志性的大胡子给刮了,不过这样看起来还挺清爽的。
可他身上那股颓废感却怎么也藏不住。
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黯淡无光,身上穿着一件破毛衣,上面全是毛球,和这个人一样,看起来乱糟糟的。
整个人趴在书桌前佝偻着背,手里正拿着几页资料,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吕修文缓缓抬起头,看到陆明远先是一愣,从眼神中来看,显然是没认出陆明远来。
“你是谁啊,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沧桑。
陆明远赶紧上前,先说了自己的名字,又提了陆建国的名字,但吕修文还是有些没想起来。
这时候陆明远只得报上林大川的名字,吕修文才反应过来。
“噢噢噢,大川哥呀,我想起来了,大川哥和建国哥两人关系可好了,你是……陆明远,建国哥的儿子?”
“终于想起来了,我是陆建国的二儿子,现在是林大川的二女婿。”
“林家的老大林秀兰,您记得吗?”
吕修文显然是对林秀兰很有印象,就笑着说道。
“记得记得,小姑娘长得可漂亮了,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不过不知道这快20年没见现在她长成啥样了。”
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吕修文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目光十分专注地看着他。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吕修文问道。
“小陆啊,你跟我聊了这半天的天儿,到底想跟我说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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