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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话 :耕读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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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阙:荒芜之心

宁瑜行至一处名为“桑梓原”的平野。此地本应是《诗经》中“维桑与梓,必恭敬止”的故土家园之象征,阡陌纵横,鸡犬相闻,耕读传家,民风淳朴。然而,眼前景象却令他心生诧异。

田野虽广,却大多荒芜,杂草丛生,仅有零星田亩被勉强耕种,禾苗也显得蔫黄无力。村落屋舍倒是不少,却大多门户紧闭,不见炊烟,显得死气沉沉。偶有行人,也多是面色惶惶,步履匆匆,眼神躲闪,缺乏乡野之人应有的踏实与安详。

更让宁瑜注意的是,此地文风似乎异常“鼎盛”。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悬挂着书写“耕读传家”的木匾,虽字迹大多歪斜,却透着一股执念。村中学塾的规模,竟比县城的官学还要宏大,朗朗读书声不绝于耳,但那声音中,却听不出求知的喜悦,反而充满了焦灼与疲惫。

宁瑜走近一处尚有农人劳作的田埂,那老农正对着稀稀拉拉的禾苗唉声叹气。

“老丈,今年收成似乎不佳?”宁瑜询问道。

老农抬起头,见是生人,先是警惕地四下张望,才低声道:“客官是外乡人吧?唉,岂止是不佳,眼看就要绝收了!”

“这是为何?此地水土看着尚可。”

“水土是没问题,是人心出了问题啊!”老农脸上满是愁苦,“我们桑梓原,祖上确是耕读传家,既重农桑,也兴文教,出了不少秀才举人,那是真正的风光。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读’字,就压过了‘耕’字喽!”

他指着那片宏大的学塾:“你看那‘明伦堂’,如今是桑梓原最热闹的地方。家家户户,但凡有点余粮,都恨不得全砸进去供孩子读书,指望他们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田地?都荒着啦!年轻人谁还愿意面朝黄土背朝天?都钻到那故纸堆里,想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美梦呢!”

“可功名哪有那么容易?”宁瑜道。

“是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老农激动起来,“考中的凤毛麟角,绝大多数人,是文不成武不就,农活不会,生计无着,成了只会死读书的废物!更可怕的是,风气坏了!为了功名,邻里之间互相倾轧,攀比成风。有点学问的,看不起种地的;没考上的,怨天尤人。亲情淡薄,乡谊不再……这哪里还是什么桑梓故里,简直成了名利修罗场!”

正说着,学塾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几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扭打在一起,口中污言秽语,竟是为了争论一句经义的注解孰优孰劣。旁边围观的学童,非但不劝阻,反而跟着起哄。

老农痛心地闭上眼:“您看,这就是我们桑梓原如今的‘读书人’!”

宁瑜眉头紧锁。耕读传家,本是中国传统社会最理想的生活模式,耕以养生,读以明理,二者相辅相成,使人既能脚踏实地,又能志存高远。而此地,却将“读”异化为追逐功名的唯一工具,完全抛弃了“耕”之根本,导致民生凋敝,人心浮躁,道德沦丧。此乃舍本逐末,其祸甚烈。

他神识悄然展开,感知这片土地。果然,地脉中那本应醇厚温和的生机之气,因田野荒芜而变得稀薄萎靡。而学塾方向,汇聚着一股庞大却杂乱、充满焦虑与功利意念的文气,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不仅无法滋养此地,反而在不断消耗着残存的生机。

这桑梓原,已病入膏肓。需寻其病根,方能对症下药。

中阙:名利之枷

宁瑜在村中寻了一处无人居住的破旧农舍暂歇。安顿下来后,他并未直接前往那喧嚣的明伦堂,而是走访了几户看似尚存一丝古风的农家。

在一户姓陈的老者家中,他见到了不一样的景象。陈家亦有子弟在明伦堂读书,但家中依旧耕种着十几亩田地,虽不富裕,却窗明几净,家人和睦。陈老汉听闻宁瑜来意,叹道:

“先生所言极是。耕读二字,耕是根基,读是枝叶。无耕,则读成空中楼阁;无读,则耕失其方向。老祖宗的智慧,是让人们在劳作中体会生计之艰,在读书中明白做人之理。可如今……”他指了指明伦堂方向,“都被那‘范进士’带歪了!”

“范进士?”

“嗯,范同,范进士。”陈老汉语气复杂,“他是我们桑梓原三十年来唯一考中进士的人,曾官至一府通判,后致仕还乡。回乡后,他便大力推行他那套‘唯读书高’的理论,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说耕种是贱业,唯有科举入仕才是正途。他出资扩建明伦堂,设立高额‘奖学金’,谁家孩子书读得好,就赏钱赏粮。反之,若谁家让孩子下地干活,便会被嘲笑为‘没出息’。”

“在他的鼓吹和利诱下,整个桑梓原的风气就彻底变了。人人都想成为第二个范进士,抛弃田地,钻进书本。范进士还定期在明伦堂讲学,讲的却不是圣贤道理,而是钻营之道,应试技巧,如何揣摩上意,如何攀附权贵……唉,好好的圣贤书,都被读歪了!”

宁瑜了然。这范同,便是此地风气败坏的根源。他自身通过科举获利,便将其视为唯一正道,并以自身影响力,将整个桑梓原绑上了追逐名利的战车,彻底扭曲了“耕读传家”的本意。

“那范进士如今何在?”宁瑜问道。

“就在明伦堂后院的‘退思精舍’,等闲不见人,一心着书立说,要将他那套‘学问’传之后世呢。”陈老汉摇头道,“村里如今这般光景,他岂能不知?只是他早已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进士梦’里,认为这一切都是通往成功的必要代价罢了。”

宁瑜辞别陈老汉,决定前往明伦堂,一会这位范进士。

明伦堂前,果然聚集着众多学子,或埋头苦读,或激烈辩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功利气息。宁瑜绕过前堂,来到后院精舍。

精舍幽静,与外面的喧嚣形成对比。一位身着锦袍、面容清瘦却目光锐利的老者,正伏案疾书,正是范同。他虽年迈,但腰杆挺直,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官威与执拗。

感应到有人进来,范同头也不抬,冷声道:“今日不见客,若有疑问,去前堂寻值班博士。”

宁瑜并未离开,而是平静开口:“晚辈宁瑜,特来请教范老先生,这‘耕读传家’四字,当作何解?”

范同手中笔一顿,缓缓抬起头,打量了宁瑜一番,见其气度不凡,不似寻常学子,便放下笔,淡淡道:“耕读传家?不过是古之遗风,安抚庸碌之辈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大道,在于读书明理,科举入仕,上报君恩,下安黎庶,光耀门楣!耕种之事,自有佃户奴仆为之,何须亲力亲为?徒耗光阴!”

“哦?”宁瑜挑眉,“《尚书》有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农桑乃国之根本,民生所系。若无耕者,士人衣食何来?空中楼阁,何以长久?再者,圣贤教人读书,首重明理修身,齐家治国。若只为一纸功名,弃根本,忘修身,甚至投机钻营,此等‘读’,与蠹虫何异?”

范同脸色一沉:“狂妄后生!安敢质疑圣贤之道?若非读书科举,我等寒门何以出头?你看这桑梓原,因我范同而名扬四方,学子们心怀壮志,有何不好?区区田亩荒芜,不过是革新之阵痛!待他日,我桑梓原才俊辈出,遍布朝野,何愁不富庶?”

“才俊?”宁瑜目光扫向窗外那些面带焦虑、甚至有些扭曲的学子,“范老先生请看,这些学子,眼神可还有澄澈?心性可还存仁厚?他们读的不是圣贤书,是名利录!长此以往,即便有人侥幸得中,也不过是些汲汲营营、罔顾民生的禄蠹!此非桑梓之福,实乃桑梓之祸!”

“住口!”范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此妄议朝政,诋毁士林?我看你分明是嫉贤妒能之辈!来人,将此狂徒给我轰出去!”

门外立刻涌入几名健仆,欲要对宁瑜动手。

宁瑜叹息一声,知道言语已无法点醒这被名利彻底蒙蔽的老人。他不再多言,身形微动,已如鬼魅般避开那些健仆,瞬间来到范同面前,一指点向其眉心!

“便让你亲眼看看,你这‘大道’之下,桑梓原的真实模样!”

下阙:本源之归

宁瑜这一指,并非攻击,而是以其无上神念,将一幅幅景象直接烙印入范同的识海——

那是田野荒芜、杂草丛生的凄凉;

那是农夫面对枯萎禾苗的绝望泪水;

那是学子们为功名互相倾轧、父子反目的丑恶;

那是昔日和睦邻里如今形同陌路的冷漠;

那是地脉中生机流逝、文气驳杂的哀鸣;

更是无数被“唯读书高”压垮的年轻灵魂,在夜深人静时的痛苦呻吟与迷茫……

这一幅幅真实不虚、充满悲苦与扭曲的画面,如同洪流般冲垮了范同精心构筑的精神壁垒!他看到了自己致仕还乡这几十年来,桑梓原在他“引导”下,一步步从淳朴家园沦为名利战场的过程!看到了那些被他视为“阵痛”的代价背后,是多少家庭的破碎与心灵的沉沦!

“不……不是这样的……我这是为了他们好……为了桑梓原的荣耀……”范同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试图辩解,但那些真实的景象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灵魂。

“荣耀?”宁瑜收回手指,声音沉痛,“建立在民生凋敝、道德沦丧基础上的荣耀,不过是沙滩上的城堡,一推即倒!范老先生,你口口声声圣贤之道,可曾记得《大学》开篇便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德在何处?亲民何在?至善又何在?你已将圣贤书,读成了升官发财的敲门砖,早已背离了道统!”

这番话,如同暮鼓晨钟,重重敲在范同心上。他踉跄后退,跌坐在椅子上,望着自己那双只知执笔、早已不辨菽麦的手,再回想自己这几十年的所作所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悔恨涌上心头。他一生追求功名,自以为得道,却原来早已南辕北辙,不仅害了乡梓,自身也成了名利的傀儡而不自知!

“我……我错了……大错特错啊!”范同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心瞬间崩溃,那维持多年的进士威仪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的可怜老人。

就在这时,明伦堂外突然传来更大的骚动。原来,几名因长期苦读、身心俱疲而精神失常的学子,竟在堂前厮打起来,场面一度失控。

宁瑜与状若癫狂的范同走出精舍,看到眼前这混乱的一幕,范同更是痛彻心扉。

宁瑜不再犹豫,他一步踏出,声如雷霆,响彻整个桑梓原:

“桑梓子弟,且听一言!”

混乱的场面为之一静,所有人都看向宁瑜。

“尔等可知,何为耕?春种秋收,汗滴禾土,此乃生民之本,天道之常!脚踏实地,方知生计之艰,物力之维艰!”

“尔等可知,何为读?诵圣贤书,明是非理,此乃修身之径,智慧之门!心正意诚,方能格物致知,治国平天下!”

“耕者,养其身;读者,养其心。身心俱养,家国方可安泰!尔等弃根本,逐末流,身心扭曲,家不成家,乡不成乡,纵有万卷书,又何益于世?何益于己?”

他字字铿锵,蕴含浩然正气与醒聩之力,如同阳光穿透迷雾,照进每一个迷茫的心灵。许多学子闻言,如遭棒喝,停下手中动作,面露茫然与思索。

宁瑜又引动体内生机之力,混合着对大地母亲的深切感悟,化作一股温和而磅礴的气息,如同春雨般洒落桑梓原的田野。

奇迹发生了!那些原本蔫黄的禾苗,仿佛久旱逢甘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挺立起来,焕发出勃勃生机!荒芜的土地,也开始有嫩绿的草芽钻出!

与此同时,宁瑜将范同那崩溃悔恨的模样,以及桑梓原过往的淳朴景象,以神念映照于空,让所有乡民亲眼目睹这鲜明的对比与惨痛的教训。

“迷途知返,犹未为晚!”宁瑜最后喝道,“重拾锄犁,不忘诗书!让耕读回归其本,让桑梓重现光明!”

沉默,良久的沉默。

随后,不知是谁第一个扔下了手中的书本,走向了久违的田地。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越来越多的学子,在长辈的带领下,羞愧而又坚定地拿起了农具。那喧嚣的明伦堂,第一次出现了空荡。

陈老汉等坚持古风的老人们,热泪盈眶,带领着年轻一辈,开始清理荒田,修复农具。

范同看着这一切,跪倒在地,向着四方乡邻,重重磕头谢罪。他散尽家财,用以资助那些真正贫寒又品学兼优的学子,并亲自下田劳作,以身谢罪。

桑梓原,开始了一场艰难的自我救赎。

宁瑜在此地停留了整整一个春秋。他指导乡民恢复农桑,将一些顺应天时、因地制宜的耕种古法传授给他们。同时,他也在修复后的田野间,开设讲坛,讲解真正的圣贤之道,强调修身与践履的重要性。

渐渐地,桑梓原的风气开始扭转。田野重新披上绿装,村落恢复了生机。读书声依旧,却不再焦灼,而是与劳作后的疲惫、收获时的喜悦交织在一起,变得平和而充实。

临行前,桑梓原的乡民们,无论是曾经的学子,还是农夫,都齐聚村口,为宁瑜送行。陈老汉代表众人,赠予宁瑜一袋饱满的稻谷和一本手抄的《诗经》。

“先生,此谷乃我等亲手所种,此书乃孩子们重新抄录。愿先生不忘此地,愿我桑梓,永记教训,永传正道。”

宁瑜接过这沉甸甸的礼物,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汗水、希望与回归本源的决心,郑重道:“耕读在心,家国一体。愿此地五谷常丰,书香永续。”

他转身,踏着夕阳的余晖,走向远方。身后,桑梓原在金色的稻田与袅袅的炊烟中,仿佛一幅重新焕发生机的《豳风·七月》图卷。宁瑜知道,这片土地上的根脉,已经重新扎入了深厚的土壤。而关于根本与末节、理想与现实的思考,将如这稻香与书韵,长久陪伴他的旅程。

(第一百二十五话 《耕读传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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