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呆’
痴——呆——？？
待看清秦时雨展示的内容，对面两个少年都是一愣。
李晓蕾有些同情的望向林昊，对方倒是……还没崩溃。
“不是说治疗智力缺陷的么，怎么副作用却是痴呆？”
短暂的惊愕后林昊皱眉提出了疑问。
收起本子，秦时雨的回答却异常简练。
“我不知道。”
“妈的，臭娘们你别糊弄我们！你野男人搞的东西你会不知道！？？”
李晓蕾本就不是善茬，“咣当”一声，秦时雨桌上的东西就被他一把扫落到了地上！
“你他妈的别给小爷耍花样！——说！有没有……解药！”
李晓蕾同情林昊，便想替他出头吓唬吓唬对方。
说得这么玄乎，他不懂药，但就算中毒好歹也有解药吧，这‘痴呆针’就算是真的，林昊中了也有缓解的办法才对！
女人暗叹口气，把地上的心理学文献捡了起来，抖了抖重又放回桌上。
秦时雨看了看林昊，见他很沉得住气，至少面上如此。
“我挺佩服你的林昊，你这个年纪……能这样沉稳很不容易。”
林昊只是瞧着秦时雨，没有回应。李晓蕾却没什么耐心，抬手对着桌板又是几下输出，催秦时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时雨皱眉。
“林昊，你还记得赵勇吗？”
赵勇？听到这个名字林昊面色不禁一凝。
“精神病院，你研究的那个病人？”
虽然隔得有点久，但毕竟是攻击过自己的人，林昊为他又特意去精神病院打探过，怎么会不记得……
尤其最后一面，赵勇发狂似的拿枪自爆……虽然事后知道是把玩具枪，但那玩意儿的攻击力也不弱啊。
“我记得他病情加重，你们把他当重型病例对待了。”
见林昊还记得，秦时雨缓缓点了点头，“赵勇算是一个试点。”
“他原本只是轻症，之后确实好转了，但是再之后的事，你也看到了。”
秦时雨言辞间很是含糊，明显有所顾虑不想给林昊他们留下证据，但林昊还是听懂了。
林昊微嘲：“所以，当时赵勇确实离开过精神病院？所谓的用药‘好转’后？”
秦时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那个赵勇最后的状态，两人都亲眼见过，绝对不是轻症这么简单！
“赵勇走到那个过程，花了多久？”
拿未经许可的药物在活人身上试，那是违法！
秦时雨明显不愿多提药剂的事儿，但赵勇本身只是个病例，她自然不吝分享相关数据。
“从轻症到缓解……或者说‘看上去’痊愈也就两三天。”
“那恶化呢？”林昊追问。
秦时雨思索了下才道：“反噬阶段不是一蹴而就的，大约……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后林昊就成傻子了？
李晓蕾旁听到这儿，感觉难以置信。
“你这娘们说的神神叨叨的，别是吹牛吓唬人的吧？！”
他听说过有人脑子被人打傻的，但是打针？还是打腿上，也能把人打傻？
我去，真的假的！
“我知道的就这些。”
秦时雨并不理会李晓蕾，只是对着林昊语气平静。
李晓蕾有些看不惯这女人‘一副别人死活关她屁事’的鸟样，抬手就想赏她一巴掌，不料被林昊拦住了。
有照片威胁，秦时雨回答问题时又处处小心谨慎，……她说的，不像假的。
“所以，我这会儿做什么检查都白搭？”
从这药剂被注射入人体开始，就已经通过肌肉被吸收了，起效只是时间问题……
秦时雨点了点头：
“确实不可逆。”
林昊之所以眼下没有什么不适、或者说症状，一方面是药效还没起来；另一方面，这药前半程并没有‘副作用’。
“有办法延缓吗？”
即便秦时雨知道延缓的办法，也有可能藏着掖着不告诉林昊，毕竟最初的最初，老赵和林昊一切的纠葛就是源于这女人对他的敌意！
但是此时此刻，林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问了。
果然，林昊话音刚落，秦时雨不假思索就摇了摇头。
“这是老杨的研究，我不清楚。”
许是怕林昊和李晓蕾觉得她刻意敷衍，秦时雨顿了片刻又解释道。
“你知道，我有些研究也是半路出家，他那个领域的东西，我真不懂，就算是老杨他自己，很多也是借鉴他导师的资料。”
导师？——林昊脑海中不知什么一闪而过，就着秦时雨的话追问：
“姓杨的导师是谁？”
呃？这话却把秦时雨给问住了，她蹙眉想了许久，就在林昊以为她终究什么都不会说时，秦时雨开口了：
“好像……姓范？”
秦时雨偶尔听对方称呼过‘范老’，但再多的信息还真不知道了。
林昊冷冷的盯了秦时雨半晌，对方有些尴尬但眼神倒也没什么刻意的躲闪。
林昊暗中叹了口气，知道从秦时雨这儿确实套不出更多了。
……
从医务大楼出来，林昊甚至都没有等验血报告。
李晓蕾瞧了瞧急诊大厅有些犹豫，“这就走了？要不要和黄慧说一声？”
林昊脚步不停，只淡淡回了句：
“随你。”
李晓蕾皱眉：怎么以前没发现林昊这人这么不好说话，冷冰冰的！
莫不是药效发作成傻子了？
——不对！要发作也是先往‘天才’这边发作！
算了算了！
李晓蕾自认自己拿林昊的‘服务费’不少，也不能和他计较，人都快成神经病了……像他这样道上的人都觉得可怜。
“喂，哥们你去哪儿，我陪你一程！”
几步追上林昊，眼看就要出医院了，李晓蕾从兜里掏出包华子，点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知道你这会儿心情好不了，但听我一句，那娘们的话也不能全信！”
“她不是提到过一个姓赵的么，就是也中招那个，我看我们明天可以去精神病院瞧瞧，指不定那人……又好起来了？”
絮絮叨叨间李晓蕾的主意倒也不错，尤其他的揣测还特别乐观，却不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林昊便跟触电似的浑身一震！
“啊——！！！”
林昊随即发出一声低吼，这回轮到李晓蕾浑身一抖。
“我草！——哥们你、你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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