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带着白依柔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鹦鹉笼子旁。
白小姐,我知道我这么说很不礼貌,可我不喜欢你,我想你也不喜欢我,这一切都是我母亲的意思,如果对你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我深感抱歉。温燃用词礼貌,但全身都写着抗拒。
白依柔哼的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呢。
白依柔的话,让温燃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帅气,温柔,体贴……白依柔看着温燃想逃避紧张的握紧手中的酒,抿了一口。
好了不逗你了,温哥哥,你也太不经逗了。她侧过脸,对着身边人说话时,声音里那层柔得发腻的糖衣悄然剥落,尾音微微上挑,带着点促狭的弧度,像只偷了腥的猫在舔爪子。
“你以为就算今天咱俩逃过去了?不会有明天,倒不如在长辈面前装一装。”她弯着眼睛笑,睫毛颤了颤,语气里的狡黠像掺了碎冰的汽水,冒着凉丝丝的泡。
说话间,她指尖在笼沿轻轻敲了两下,那点小动作里藏着的机灵,和方才在长辈面前低眉顺眼的模样判若两人,却奇异地让人觉得,这带刺的鲜活,才更像她本来的样子。
谢谢。温燃本来只是一句客套话。
你要真是想谢谢我,就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毕竟咱俩以后可有的接触了。
温燃实在是招架不住少女的热情,将私人号码给了她。走吧,依柔妹妹,出来够久了。
二人转身之际,温燃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当然看不到少女朝远处的萧烬比了个ok。
宿主,这……书里写白依柔温柔大方,知进退,守礼法最后嫁给了温燃,二人婚礼涉及到顾,温,白三家,娱乐新闻那段时间全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一些客套话。可这看着不是那么回事啊???
苏景辞并没有觉得不对人是多面性的,知道冰山理论吗?小说只能呈现出作者当时的想法,如今我们在这,面对的是活生生的人,接触到他们当然不同。
哦!!!所以这就是你们许多人类会写同人文的原因吗?
小人不大点,知道的还不少。在我的理解中,他们是很棒的一群人,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觉得结果配不上主角,有的是觉得主角配不上结果。每个人从小生活的地方,吃的饭,穿的衣,很大程度上,但也不绝对的会影响到他们以后对事物的看法,千人千面吧。
哇~!听不懂!人类好复杂!
你没必要懂,杀系统。
顾时砚坐在沙发中听到脑海里的少年一改往日的沙雕,突然变得正经还是挺不习惯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放下了一丝戒备。
爷爷,这对鹦鹉放在哪儿啊?
顾老爷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宴会的喧闹褪去后,客厅里只剩下水晶灯落下来的冷光。
“挂阳台吧,”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却又藏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让它们在阳台上多听听风声,说不定能学两句新鲜的。”
爸爸,时间不早了,我带着燃燃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顾老爷子本意是想让她在家住一晚的,可话到嘴边终究没说出去。
外公,保重身体,我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顾芒应了声,抱着鸟笼往楼梯走。
实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声响,二楼走廊空荡得很,几间房的门都关着,像是被时间封存了似的。
他知道,最东头那间是父亲顾承曌以前住的,里面的书桌还摆着当年没带走的钢笔;
隔壁是二伯顾修远的,墙上还留着少年时贴的乐队海报,边角都卷了边。
姑姑的房间是整栋别墅采光最好的,她嫁出去后,定期会有人收拾。
“爷爷,”顾芒走到阳台边,回头看了眼站在楼梯口的老人,“挂这儿能晒着太阳,它们肯定喜欢。”
顾老爷子没动,目光落在楼下客厅里——顾时砚正弯腰收拾散落的杯盘,动作慢悠悠的,和这栋空旷的别墅很相称。
他忽然笑了笑,对着楼上喊:“挂稳当点,别让风刮下来。”
风从阳台溜进来,带着夜的凉意。顾芒把鸟笼挂在栏杆上,笼里的鹦鹉扑腾了两下,发出细碎的啾鸣。
他望着楼下爷爷和小叔的身影,忽然觉得,这对会学话的鹦鹉,或许能给这太安静的别墅,添点活气。
宿主,咱左面的房间是顾时砚的,咱右面的房间是顾芒的,记住了没?
知道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太困了。
系统看着眼前这个不着调的少年,觉得自己的未来很迷茫啊~
第二日清早……
顾时砚是被一阵尖锐的聒噪吵醒的。
不是窗外的鸟鸣,也不是楼下的动静,那声音直接钻在脑子里,像有人拿指甲刮着玻璃,又碎又急。
他猛地睁开眼,额角青筋跳了跳。前一天不喝不喝,也喝了许多。
宿醉的头痛还没散,这凭空冒出来的噪音更添了层火气。
“闭嘴。”他哑着嗓子吼了句,翻身想继续睡,被吵醒的人,最好谁都不要惹。
那声音却变本加厉——似乎是个年轻男人的咒骂,混着气冲冲的喘息,一会儿骂“破系统坑人”,一会儿咒“顾芒那小崽子选的什么破鸟笼”。
顾时砚坐起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源头很明确,就在隔壁阳台。
他趿着拖鞋走过去,拉开窗帘的瞬间,看见那对新挂的鹦鹉正炸着毛。
黄毛的那只缩在笼角喘气,另一只蓝羽的却在横杆上跳来跳去,尖喙张张合合,脑子里的骂声也跟着它的动作起伏:“热死了!这破笼子连点遮阳的地方都没有!系统你倒是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老子要变成烤鸟儿了!”
系统的声音细若蚊蚋,在他脑子里怯怯地飘:“宿主,这是任务设定……暂时没法改变形态……”
“设定设定!设定你个头!”蓝鹦鹉扑棱着翅膀撞了下笼壁,脑子里的怒吼震得顾时砚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盯着那只上蹿下跳的鹦鹉,忽然抬手敲了敲玻璃。
蓝鹦鹉猛地停住,脑袋转向他的方向,一双黑珠子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
脑子里的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系统倒吸凉气的声音。
顾时砚眯起眼,心里那点怨气混着莫名的荒谬感,憋出一句低声的警告:“再吵,就把你拔毛炖汤。”
笼里的鹦鹉僵住了。过了两秒,顾时砚听见脑子里飘来一句气鼓鼓又不敢大声的嘟囔:“……野蛮。”
顾时砚本想离开,听到这两个字,又转头回来。
顾时砚站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居高临下地瞥了眼隔壁笼子里那只蔫头耷脑的蓝鹦鹉。
将近两米的身形在晨光里拉出狭长影子,他长腿一迈,越过半米宽的间隔,稳稳落在隔壁阳台,动作轻得像片落叶。
苏景辞正被晒得晕头转向,忽见阴影罩下来,抬眼就看见男人伸手拎起鸟笼。
那瞬间,他几乎要在脑子里欢呼——黑珠子似的眼睛骤然亮起来,羽冠都兴奋地竖了竖,活脱脱一副“英雄救美”的星星眼模样。
顾时砚指尖触到笼壁时,清晰听见脑子里炸开的狂喜:“!!!得救了!这哥们儿看起来人还不错啊!”
他喉间滚过一丝笑意,硬生生压了下去,面无表情地拎着笼子往屋里走。
老爷子的房间是整栋别墅里最大的,活脱脱一个样品房,阳台离他的卧室很远,所以并没有惊醒他,步子迈得沉稳,像真要找个凉快地方安置。
苏景辞在笼里激动地扑腾:“快!去空调房!最好再来点冰水!”
就在离客厅一步之遥时,顾时砚忽然向右一拐,一跳,安全落地,9.8分——呃——在苏景辞诧异的眼光里,径直走向另一扇阳台门——那是顾芒的房间。
他抬手推开虚掩的门,晨光顺着门缝涌进去,正砸在刚被惊醒、一脸懵懂坐起身的顾芒脸上。
“小叔?”顾芒揉着眼睛,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还没完全清醒。
顾时砚没说话,弯腰将鸟笼稳稳放在顾芒阳台的栏杆上,动作自然得像在摆放一盆花。但鸟笼依然会全方位__360度的烧烤,__不不不晒到……
笼里的苏景辞瞬间懵了,脑子里的欢呼卡在喉咙里,星星眼僵成了错愕的圆睁:“???不是要救我吗?这是哪儿?!”
顾时砚直起身,对着顾芒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原路返回,长腿一跨又跳回自己阳台,留下满脑子问号的苏景辞,和一脸疑惑望着鸟笼的顾芒。
笼里的蓝鹦鹉呆立片刻,突然疯狂扑棱起来,顾时砚回房时,又听见那不太熟悉的怒吼在脑子里炸开:“顾时砚你个大骗子!!!”
系统,你冷静,咱这不是到顾芒这了吗?您消消火!!!苏景辞的声音响了起来。
(关于同人文的那一块,仅限于作者个人理解,可能会有不正确的地方,谢谢各位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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