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柔站在Fire科技大厦门口时,裙摆上的蕾丝花边还沾着点晨间的露水。
鹅黄色连衣裙配珍珠白小外套,脚上是七厘米的裸色高跟鞋,手里拎着的保温桶用丝巾缠了三圈,活脱脱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标准答案——甜得像块刚从糖罐里捞出来的杏仁酥,连阳光落在她发梢的弧度都透着精心设计过的温柔。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前台小姐姐抬头时,差点被她这一身甜度超标晃了眼,手里的键盘都敲错了个字母。
白依柔摘下墨镜,露出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右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有的,和萧总约了午餐。”她的声音软得像,尾音带着点刻意掐出来的娇憨。
话音刚落,电梯口就走过来个穿黑色西装套裙的女人,是萧烬的秘书林薇。
林薇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对着白依柔微微颔首:“白小姐,这边请。”
白依柔转身冲前台挥挥手,指尖涂着奶茶色的指甲油,亮得晃眼:“麻烦啦小姐姐。”
说完对身后的保镖抬了抬下巴,“把后备箱的水果分一下,给大家尝尝鲜。”
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打开商务车后备箱,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进口水果礼盒,车厘子红得发紫,阳光玫瑰青得透亮。
前台和旁边的行政小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有戏”两个大字。
等白依柔的高跟鞋声消失在电梯口,前台小妹立刻戳开公司大群,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打:【速报!楼下刚来了个神仙姐姐!拎着保温桶找萧总!还让保镖给全公司分水果!】
消息刚发出去,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是上次财经杂志上那个白依柔吗!白家大小姐!!】
【我刚瞅了一眼,穿得跟公主似的!手里那保温桶看着就贵,不会是亲手做的爱心午餐吧?】
【萧总那脾气居然会让人带爱心午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保镖说水果是给全公司分的!这是提前给未来老板娘刷好感度啊!】
【盲猜三个月内喝喜酒!赌一个月奶茶!】
【附议!我赌两个月的!】
电梯里,白依柔脸上的笑容淡了大半。她盯着电梯镜面里自己那身甜腻的装扮,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下,像是穿了身不合身的戏服。
“萧总上午有三个视频会议,刚结束,正在处理文件。”林薇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白依柔“嗯”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保温桶上的丝巾结:“他没吃早餐吧?”
“萧总习惯空腹开会。”林薇顿了顿,补充道,“桌上的黑咖啡已经续到第三杯了。”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顶层,门刚开条缝,白依柔就听见办公室里传来键盘敲击的脆响。
萧烬的办公室大得离谱,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际线,他本人陷在黑色真皮沙发里,衬衫袖子卷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翻飞的速度快得像在打地鼠。
白依柔刚迈进去一只脚,就听见萧烬头也不抬地说:“让林薇把文件放桌上。”
“萧总,是我。”她把保温桶往茶几上一放,声音里那点刻意的娇憨彻底散了,“你秘书没告诉你,你的‘爱心午餐’到了?”
萧烬这才抬眼,视线扫过她那身鹅黄色连衣裙时,眉峰挑了挑,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今天扮演纯情小白花?”
白依柔没理他的调侃,转身“咚”地一声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趾蜷了蜷,像是终于挣脱了束缚的困兽。
她几步走到办公桌前,从烟盒里抽出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又熟门熟路地摸出萧烬藏在抽屉里的打火机,“啪”地一声点燃。
烟雾刚从唇齿间漫出来,就被她仰头吐成个圈,烟圈晃晃悠悠飘到萧烬面前,被他伸手一戳就散了。
“穿成这样,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想当Fire科技的老板娘?”萧烬合上电脑,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眼神里带着点玩味。
白依柔吸了口烟,走到落地窗前,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哪还有半点刚才的甜美模样。她指尖的烟灰掉在鹅黄色裙摆上,她也毫不在意:“你妈上周又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抓紧时间,别让你被外面的野狐狸勾走。”
“我妈那是老糊涂了。”
萧烬嗤笑一声,“她不知道,最野的狐狸就在我办公室里抽烟。”
白依柔转过身,烟蒂在水晶烟灰缸里碾了碾,火星灭下去的瞬间,她突然笑了,那笑容和刚才在前台时判若两人,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野狐狸总比小白花有意思吧?至少我敢在你办公室抽烟,她们敢吗?”
她几步走回沙发旁,伸手扯开外套的纽扣,露出里面简单的白色吊带。
刚才精心营造的甜美被她亲手撕碎,露出底下带着刺的真性情——就像她明明能靠家世和美貌当朵安安稳稳的温室花,偏要穿着高跟鞋踩进商场,跟萧烬一起啃最难啃的项目。
“午餐是阿姨做的,你多少吃点。”她打开保温桶,里面是清淡的虾仁粥和两碟小菜,和她此刻的气场格格不入,“你再空腹喝咖啡,胃该疼了。
她把手机扔回给萧烬,转身又踢开拖鞋,赤着脚去捡刚才被扔在地上的高跟鞋,鹅黄色的裙摆扫过地毯,留下道轻快的弧度。
楼下的大群还在刷着祝福和赌约,没人知道顶楼办公室里,那个甜美的“准老板娘”正叼着烟,跟他们不苟言笑的老板讨价还价,说晚上谁来穿高跟鞋。
萧烬的指尖在办公桌边缘敲了敲,目光扫过被白依柔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那上面还沾着点车厘子的甜香,和她此刻叼着烟的模样格格不入。
他没去看保温桶里的粥,只盯着她赤着的脚踝,那里还留着高跟鞋磨出的红痕:“说吧,今天到底来干嘛。”
白依柔吐了个烟圈,慢悠悠地从鳄鱼皮包里摸出张便签纸,用两根手指夹着晃了晃。
米白色的纸上只有一串数字,笔锋清隽,像是用钢笔一笔一划写出来的,末尾还带着个小小的墨点。
“温燃的电话。”她把纸条往桌上一扔,烟蒂在烟灰缸里碾出细碎的火星,“之前在顾老爷子生日宴要的。”
萧烬的目光顿在那张纸上,指节几不可查地收紧了。
他认识那笔迹,温燃签合同的时候总爱这样,末尾不经意地点个墨点,像只怯生生的小尾巴。从小就这样*
“想要什么?”萧烬的声音有点哑,他伸手去摸烟盒,打火机“咔哒”响了两声才燃起火苗,烟雾漫过他眼睫时,白依柔看清了他眼底藏着的慌。
“啧。”白依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把沙发上的外套扫到地上,“萧烬,你能不能别总把所有人都当做生意伙伴?”
她弯腰捡外套,赤脚踩在地毯上的样子有点野,“我就是看不下去了。”
她把外套搭在臂弯里,走到萧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明穿着吊带裙,却硬是穿出了几分居高临下的气势:“温燃爸妈上周去我家了,说觉得我跟他‘八字合’,想让两家家长见个面。”
萧烬夹着烟的手顿住了,烟灰簌簌落在西裤上,他也没察觉。
“你懂什么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白依柔嗤笑一声,伸手夺过他手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就是再过两个月,他可能就要提着彩礼去我家了——当然,是我爸妈逼着他去的。”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只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萧烬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怂样。”白依柔骂了句,却转身从包里翻出支口红,对着手机屏幕补妆。
豆沙色的膏体在唇上抹开,刚才那点痞气瞬间被柔和的色泽盖住,“晚上七点,我跟温燃约了在城南那家私房菜吃饭,就我们俩。”
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声音漫不经心的,像在说天气:“你要是不怕被当成跟踪狂,可以去‘偶遇’。当然,也可以继续窝在你这破办公室里,等下次见他,就得喊他‘妹夫’了。”
萧烬猛地抬头,眼里的错愕还没褪去,就被白依柔一个眼刀刮了回去。
“别用那眼神看我。”她把口红塞回包里,弯腰穿上高跟鞋,鞋跟敲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跟他没什么,就是看不惯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温燃那人看着软,其实硬着呢,但你再藏着掖着,等着喝西北风吧。”
她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指了指桌上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签:“那纸条你要是敢扔,下次我就直接把温燃绑到你床上——别怀疑,我干得出来。”
说完“砰”地带上房门,转身时脸上的冷意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对着走廊里的穿衣镜理了理裙摆,又把外套披好,珍珠白的布料衬得她肤色透亮,刚才那个叼着烟骂人的野丫头,仿佛只是场幻觉。
电梯到一楼时,林薇正在等她。
白依柔冲她笑了笑,声音又软了回来:“麻烦林秘书了,替我跟萧总说声再见。”
路过前台时,她摘下墨镜,对着刚才那几个偷偷打量她的小姑娘挥挥手,梨涡浅浅的:“水果还合胃口吗?下次再给你们带别的。”
“谢谢白小姐!”前台小妹红着脸点头,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走进阳光里,转身立刻戳开公司大群:【最新消息!白小姐走的时候笑靥如花!我赌一个星期奶茶,下个月肯定官宣!】
商务车里,白依柔摘下墨镜扔到一边,她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笑了声——萧烬那傻子刚才攥着纸条的手都在抖,估计现在正对着那串号码发呆呢。
“开车吧。”她对司机说,指尖在膝盖上敲着节拍,“去画廊,上次温燃说想看的那幅画,我得去订下来。”
总得给那怂包留点余地,万一他今晚真敢去呢?
白依柔望着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Fire科技大厦,心里哼了句,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而顶楼办公室里,萧烬捏着那张便签纸,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串数字。
烟盒被他攥得变了形,最终却只是起身,拿起外套往门外走。
林薇迎面走来,刚想汇报工作,就被他一句“晚上七点的会取消”堵了回去。
电梯下行时,萧烬看着镜面里自己发红的耳根,突然想起白依柔骂他“怂样”时的表情,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勾。
或许,偶尔当回“跟踪狂”,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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