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透过摩天写字楼的落地窗,在办公室的大理石地面投下冷冽的光影。蒋浩带着助理藏凡踏入时,顾时砚正站在窗前俯瞰街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定制钢笔的笔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顾总,久等了。”蒋浩脸上堆着刻意的热络,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办公桌上摊开的项目文件——那是顾时砚昨夜亲自拟定的“城东智慧产业园合作方案”,字里行间满是诱人的利润空间。
顾时砚转过身,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将文件推至桌沿:“蒋总既然对项目感兴趣,顾氏自然愿意让出主导权。后续的资金调配、合作方对接,都由你全权负责。”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移交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而非涉及数十亿资金的项目主导权。
蒋浩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觊觎温氏的资源已久,温衡阳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肯交给他。此刻竟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掌控核心项目,当即拍板:“顾总爽快!我保证三个月内拿出阶段性成果。”
一旁的藏凡却蹙紧了眉。他注意到文件细则里关于“前期垫资比例”和“第三方监管条款”的表述异常模糊,更反常的是,顾时砚作为业界以谨慎着称的决策者,竟未对风险控制提出任何附加条件。
“蒋总,”他压低声音凑近,“这份协议的权责划分太模糊,我们是不是该……”
“闭嘴!”蒋浩猛地打断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顾总肯放权是信得过我,你再多嘴,现在就滚回公司!”
藏凡被他厉声呵斥弄得脸色发白,却终究只能隐忍地退后一步,看着蒋浩毫不犹豫地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顾时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眼底掠过一丝冷冽的精光,却并未点破。待蒋浩拿着文件意气风发地离开后,他拨通了内线:“通知法务部,按预定方案启动项目监管程序,重点追踪资金流向。”
接下来的三个月,顾时砚始终保持着置身事外的姿态。
蒋浩为了快速推进项目、从中牟取私利,果然如预料中一般,开始动用公司账户的流动资金填补项目缺口。他先是以“紧急垫资”为由挪用了两千万,见无人质疑,又接连以“合作方保证金”“设备预付款”等名义划转资金,短短数月便挪用公款逾一亿五千万,账目上的窟窿越来越大。
苏景辞和顾时砚,每周都会收到一份加密的资金追踪报告。“他的吃相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急。”
这日,苏景辞坐在顾时砚办公室的会客区,指尖轻点平板电脑上的数据,“上周刚把城西地块的拆迁补偿款挪走,现在公司账户已经出现异常波动。”
顾时砚端起咖啡,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神情:“不急。等他把最后一笔专项资金划走,就是收网的时候。”
他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不仅联合了蒋浩公司的内部审计人员,还留存了所有协议中故意留下的“模糊条款”作为证据,只待蒋浩彻底陷入泥潭,便发动致命一击。
窗外的梧桐叶渐渐染上深黄,蒋浩还沉浸在掌控项目的错觉中,丝毫未察觉自己每一笔挪用公款的记录,都已被清晰地定格在顾时砚的监控系统里。
静候时机——————————————————
窗外的雪片跟被谁从天上撒下来的碎纸片似的,打着旋儿往地上扑,不过半上午功夫,楼顶上就积了层白乎乎的,远看像块没抹匀的奶油蛋糕。
苏景辞缩着脖子进了餐厅,刚坐下没两分钟,鼻子突然一痒,“阿嚏——”一个喷嚏打得惊天动地,震得桌上的玻璃杯都跳了三下,跟在跳踢踏舞似的。
秘书沈安正夹着块红烧肉往嘴里送,闻言手一顿,筷子上的油星子溅到了衬衫上,他也顾不上擦,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苏经理,您这喷嚏声儿够嘹亮啊,楼下保安估计都以为有人在放礼炮。赶紧注意着点,真冻感冒了,明天就得裹着棉被来上班,到时候打印机都得绕着您走。”
苏景辞揉着发红的鼻尖,指尖碰了碰西装袖口,冰凉的触感跟摸了块冰砖似的:“这天气降得也太邪乎了,早上出门感觉耳朵都要被冻掉,风跟小刀子似的,专往骨头缝里钻。”
他瞅了眼对面的顾时砚,对方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跟坐在恒温房里似的,“沈安,咱仨穿的都是西装,凭啥你额头上还冒热气?你身上藏了暖气片啊?”
沈安嘿嘿一笑,跟变魔术似的掀起西装下摆,露出衬衫里别着的暖宝宝包装,红得跟块刚从锅里捞出来的红烧肉:“瞧见没?人类智慧的结晶,24小时恒温小太阳,揣着这玩意儿,就算去冰窖里谈判都能面不改色。”
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啪”地拍在苏景辞面前,“给,草莓味的,贴在腰上还能顺便暖肚子,比妈妈给你煮的姜茶都管用。”
苏景辞捏着片暖宝宝翻来覆去地看,自动忽略最后一句,跟研究什么高科技产品似的,转头冲顾时砚扬了扬下巴:“顾总,来一片不?这玩意儿据说能治老寒腿。”
顾时砚眼皮都没抬一下,银质餐叉划开牛排的声音清脆得像在切玻璃:“不必。”
“您是不知道,”沈安嘴里塞着面包,说话含糊得像含了块棉花,“顾董自带气场空调,夏天能当冷风机,冬天能当暖气片,上次零下五度开窗户办公,物业以为咱公司装了新型供暖系统,还派工程师来参观呢——”
话没说完,就被顾时砚冷冷一瞥钉在椅子上,他立马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还配合着“咔哒”一声,活像个突然没电的机器人。
苏景辞笑得肩膀直抖,刚要开口,又一个喷嚏打了出来,这次力道太猛,眼泪都飙到了睫毛上。
顾时砚放下刀叉,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眼神里带着点“看你折腾”的无奈。
吃完饭,顾时砚起身就往餐厅外走,丢下一句“跟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苏景辞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电梯里瞅见沈安冲他挤眉弄眼,嘴型比划得跟跳大神似的,好不容易才辨认出是“血拼”两个字。
直到被推进商场男装区的VIp休息室,苏景辞才后知后觉地发问:“顾总,这是……要给公司采购办公用品?”
顾时砚靠在沙发上翻杂志,声音从书页后面飘出来,带着点漫不经心:“省得某人明天冻成冰雕,卡在办公室门口,到时候财经新闻头条就得是《震惊!某公司总裁苛待下属,致其冻僵成人体模型》。”
话音刚落,导购员就抱着一堆衣服进来了,羽绒服、羊绒衫、加绒西裤堆得跟座小山似的,其中一件亮蓝色的羽绒服尤其扎眼。苏景辞盯着那衣服,嘴角抽得跟触电似的:“顾总,这颜色……是不是有点太活泼了?”
“活泼点好,”顾时砚头也不抬,翻过一页杂志,“穿出去别人就知道,我公司员工精神状态良好,没被冻傻。”
试衣间里,苏景辞套着那件像他本鸟儿的羽绒服,感觉自己像个刚从游乐园里跑出来的吉祥物。
出来的时候,正撞见顾时砚对着一件印着卡通小熊的毛衣点头,导购员在旁边殷勤地说:“顾总真有眼光,这是最新款亲子装——哦不,是同事款。”
苏景辞刚要拒绝,就听顾时砚说:“这件也包起来,配他那件正好。”
“顾总,咱能走简约风吗?”苏景辞试图挣扎,拉了拉羽绒服拉链,感觉自己快要被蓝色淹没了。
“简约风抗冻吗?”顾时砚挑眉看他,“还是你想明天抱着暖气片办公?”
接下来的半小时,苏景辞在顾时砚的“指点”下,试了件带毛领的派克大衣,穿上像只刚从北极回来的熊;试了条加绒加厚的棉裤,走起路来跟机器人似的迈不开腿;还试了双雪地靴,鞋底厚得像踩在上。最离谱的是一顶毛线帽,上面居然缀着两个毛绒球,一走路就跟着晃悠,活像个大号不倒翁。
“顾总,这些加起来,够我穿到退休了吧?”苏景辞看着导购员手里的购物袋堆成了小山,感觉自己像是被批发打包的商品。
“不够再买,”顾时砚刷卡的动作干脆利落,“反正冻坏了你的医药费,比这些衣服贵多了。”
走出商场的时候,苏景辞怀里抱着一堆购物袋,活像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雪还在下,顾时砚走在前面,黑色大衣的衣角被风吹得轻轻扬起。苏景辞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刚才试穿的那些离谱衣服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了,至少比冻得打喷嚏强。
“对了顾总,”苏景辞追上去,怀里的购物袋蹭到了腿,“沈安说您气场恒温,是真的吗?”
顾时砚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再提这事,就让你跟他一起去撒哈拉种仙人掌。”
苏景辞赶紧闭了嘴,低头瞅了眼怀里那件鹦鹉羽绒服,突然觉得这冬天好像也没那么冷了,大不了明天在他门前扮演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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