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家宴如期而至,侯府正厅张灯结彩,雕梁画栋间挂满了喜庆的灯笼,鎏金烛台上烛光摇曳,映照着满桌的珍馐美馔。
当袅袅盯着菱花镜里满头珠翠,感觉自己像棵会移动的圣诞树。翠竹正往她腰间挂玉禁步,十二枚青玉片叮当作响,活脱汴京版b-box表演艺术家。
妹妹这身可比上月瘦了。嫡姐当婷婷的手划过她腰间,在蜀锦襦裙上勾出几缕金丝,听说西街刘媒婆昨儿还问,谁家姑娘的裙腰能塞下两张炊饼。
当袅袅瞥见食案上的蟹酿橙,橙壳里飘着的蟹肉沫稀碎得堪比甲方改稿意见。她突然怀念起现代的外卖小龙虾,手指无意识在案上敲出催单节奏:姐姐消息真灵通,昨儿您轿子不是停在樊楼后巷?莫不是跟刘媒婆学相面?
席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呛咳声,某位表叔的玛瑙盏直接滚进炙羊肉盘里。当婷婷妆容精致的脸霎时红过樊楼的灯笼,发间金累丝凤钗颤得像要振翅飞走。
三妹妹好伶牙俐齿。堂兄当凌摇着洒金折扇踱来,扇面宁静致远四个大字被他抖出夜店灯球效果,听闻前日你拿《女诫》垫桌脚?
兄长教训得是。当袅袅屈膝行了个标准万福礼,发间步摇穗子晃出无辜弧度,听闻您用《论语》当飞花令赌注,想着圣贤书总该物尽其用——哎?您腰间玉带怎么换成革带了?
当凌下意识捂住腰间,前日典当玉佩赌钱的事显然被戳中痛脚。几个旁支子弟已经憋笑憋得肩头乱颤,活像得了帕金森。
嫡母张氏腕间的九转连珠镯撞出暴雨声响,正要开口却被当袅袅抢了先:母亲今日气色极好,定是参汤养人的缘故。昨儿厨房熬的那盅雪蛤,张嬷嬷端了三次都没送进您屋里呢。
就在众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一位婶娘阴阳怪气地开口:“年纪轻轻,嘴皮子倒是厉害,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当袅袅转身面向婶娘,笑意盈盈:“婶娘这话可冤枉我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满座哗然中,廊下突然传来小厮来报:侯爷来了。
当袅袅转身时故意踩住裙摆,整个人朝着某位嘴碎婶娘方向歪去。青玉禁步砸在对方描金绣鞋上,十二枚玉片当场表演天女散花。
表婶这双鞋当真别致!她盯着鞋面疑似尿渍的暗纹,声音清亮如晨钟,前日法云寺高僧开光的经书,您垫在佛龛下的姿势可还舒服?
别问当袅袅怎么知道的,深宅大院的没手机没电脑,每天就靠那点碎嘴子聊八卦取乐。
满堂寂静中,侯爷一进门便看到如此混乱场面,心生不悦。当袅袅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发现古代宅斗的快乐——这可比在朋友圈阴阳同事刺激多了!
当夜祠堂罚跪时,她蘸着月光在青砖上画小龙虾。门上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半块胡饼从天而降。
小姐快些!翠竹指尖掐进掌心,额角汗珠在烛火下泛着油光,灶上婆子跟吊睛虎似的守着,奴婢、奴婢只偷得这半块胡饼...
当袅袅支着下巴看翠竹像只炸毛狸奴,弓着腰从门缝挤进来,怀里油纸包抖得簌簌作响,活似揣了窝不安分的麻雀?。
翠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踩的不是石板,而是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当袅袅接过饼子捏了捏,硬壳硌得掌心生疼:嚯!这硬度够开个京都防盗铺,比樊楼金库的锁头还结实。她咔嚓咬出个锯齿状豁口,敢问府里厨娘祖上可是烧砖的?
翠竹急得直跺脚,蜀锦绣鞋碾碎两粒蒲团草籽:求您别嚼舌根了!方才路过东厢房,我见大娘子屋里的春杏提着灯笼...话音未落,梁上忽有鼠爪挠木声,小丫鬟惊得撞翻铜烛台,蜡油泼在《女诫》封皮上,烫出个嘲讽的鬼脸?。
怕什么?大不了再罚我多跪几天。当袅袅就着月光研究饼芯裂纹,瞧这纹路多像开封府地图,若拿热羊汤泡软了,撒把芫荽末...她突然揪住瑟瑟发抖的翠竹袖口,你说咱把冷胡饼碾碎,混着杏仁霜揉成团——这不就是低配版雪媚娘?
在祠堂胡言乱语,祖宗要降罪的!翠竹快把帕子绞成麻绳。
正好问问他们吃不吃炸鸡配奶茶。当袅袅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再来份爆浆芝士披萨,多撒马苏里拉...
廊下骤然传来更夫咳嗽,翠竹连油纸包都顾不得收,跌跌撞撞遁入夜色前,听得身后小姐对着牌位高唱:劳驾列祖列宗托个梦,冰镇杨梅饮要加脆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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