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床上烙了一夜的饼，秦淮茹对着清汤寡水生了一夜的闷气，贾张氏指桑骂槐地嘟囔了一宿，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张伟，则在啃完了“胜利的窝头”后，心满意足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晨的阳光透过糊窗纸的破洞照进来，张伟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十个技能点在意识里闪闪发光，仿佛在向他招手。更重要的是，经过昨晚那出“反向借粮”的大戏，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禽满四合院的生存状态，发生了质的改变。
不再是最初那个战战兢兢、谁都能来踩一脚的透明小学徒了。
他哼着小调起床，舀水洗脸。刚推开屋门，就敏锐地察觉到院里的气氛不一样了。
前院扫地的王大妈，看到他出来，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假装没看见，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偷偷瞟着他。
对门的小包子王磊，正端着尿盆出来倒，一看见张伟，像受了惊的兔子，嗖一下缩回屋里，连尿盆都忘了放，门缝里只留下一双又怕又好奇的眼睛。
中院那边，正在水槽边刷牙的阎埠贵，透过满嘴的泡沫，小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身上转了好几圈，眼神复杂，混合着审视、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就连平时这个点应该咋咋呼呼催促秦淮茹一家上班的傻柱，今天也异常沉默，从中院出来时，看到张伟，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像是吞了只活苍蝇，又不好吐出来，最终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加快脚步走了，连惯例的“秦姐”都没喊。
秦淮茹跟在他身后出来，脸色也不太好，眼底下有点乌青，显然没睡好。她看到张伟，眼神瞬间冷了下去，像结了一层薄冰，但很快又掩饰性地低下头，拉着小当和槐花，匆匆从另一边走了，全程零交流。
张伟乐了。
好家伙，这效果立竿见影啊！
他优哉游哉地锁好门，晃悠着往外走。一路上，但凡遇到院里早起的人，无论是大妈还是大爷，看他的眼神都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重视”。
不再是以前的漠视或轻视，而是一种掺杂着好奇、观望、甚至一点点害怕的复杂情绪。仿佛他不是一个普通邻居，而是一个…嗯，一个移动的“意外事件发生器”。
走到院门口，正好遇到也要去上班的许大茂。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脸上还带着点昨天摔泥坑的晦气，一看见张伟，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小眼睛顿时射出毒蛇般的光芒。
“行啊，张伟！”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不大，但确保周围几个邻居能听见，“现在出息了？都会坑蒙拐骗了？连傻柱那傻了吧唧的东西你都下得去手？真是耗子扛枪——窝里横！”
要是以前，张伟可能还得琢磨怎么回嘴。但现在嘛…
张伟停下脚步，脸上露出一个惊讶又无辜的表情，声音清朗，确保所有人都能听清：“大茂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啊？我和柱哥那是工人阶级兄弟间的互相帮助，怎么到你嘴里就成坑蒙拐骗了？”
他上前一步，凑近许大茂，压低了一点声音，但语气却带着十足的“关切”：“倒是大茂哥你，昨天摔那一下没事吧？我看着都疼！你说你也真是，放电影就好好放电影，老往女工堆里凑什么？地不平也不知道看着点，这要是摔出个好歹，某些功能再受影响…哎呦，我可真是替嫂子担心啊！”
“你！”许大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尤其是听到“某些功能”四个字，简直是在揭他的逆鳞！他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张伟，“你他妈放屁！老子…”
“我放屁？”张伟立刻抬高音量，打断他，一脸“正义凛然”，“我哪句说错了？昨天大家可都看见了，你是不是往前面凑了？是不是摔了？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还骂人呢？大茂哥，你这思想觉悟可有待提高啊！不能因为自己生活不检点出了丑，就迁怒关心你的同志啊！”
这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周围几个邻居都忍不住窃笑起来，看向许大茂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戏谑。
许大茂被怼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他发现自己现在根本说不过张伟！这小子嘴皮子太利索，而且专往你痛处捅！
“你给我等着！张伟！咱俩没完！”许大茂最终也只能撂下这句毫无新意的狠话，推着自行车，几乎是落荒而逃。
张伟冲着他的背影耸耸肩，一脸无奈地对周围邻居说：“大家看看，哎，好人难做啊。”
邻居们干笑着，没人接话，但看张伟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微妙——这小子，不仅邪性，嘴还毒！惹不起惹不起！
经过院门口这番“交锋”，张伟“不好惹”的形象算是彻底立住了。
去厂里的路上，他都能感觉到背后若有若无的注视和议论。
“瞧见没？就前边那个，张伟，昨晚上把傻柱给涮了！”
“真的假的？傻柱能让他涮了？”
“千真万确！听说傻柱把给秦淮茹的粮都借给他了！”
“好家伙！这得多大本事？秦淮茹能乐意？”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院里谁见了他都绕道走…”
“啧啧，以后可得小心点，别惹他…”
这些窃窃私语像风一样钻进张伟的耳朵里，他非但不恼，反而有点想笑。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到了车间，连那个一向黑着脸的杨师傅，看他的眼神都似乎有那么一丝丝…不同？好像少了几分之前的纯粹嫌弃，多了点探究和…警惕？估计是院里的事也传过来了。
张伟才不管这些，继续愉快地开启他的“摸鱼大法”，心情好，连带着摸鱼效率都高了不少。
工间休息时，他甚至隐约听到两个老师傅在角落小声嘀咕：
“就那新来的学徒，叫张伟的，听说了吗？”
“咋了？又惹祸了？”
“那倒没有…就是听说在院里现在是一号人物了，连一大爷二大爷都拿他没啥办法…”
“嚯！这么厉害？看着不像啊…”
“人不可貌相啊…以后对着他客气点，免得惹麻烦…”
张伟啃着窝头，听着这些议论，心里美滋滋。
“不稳定因素”？这个称号，他喜欢！
下班回到四合院，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贾张氏坐在门口纳鞋底，看到他回来，罕见的没有翻白眼或者指桑骂槐，只是把脸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阎埠贵正在门口摆弄他那几盆蔫了吧唧的花，看到张伟，扶了扶眼镜，居然主动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这已经是破天荒的“友好”表示了。
就连易中海，从中院出来倒水，看到张伟，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但最终也只是微微颔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种“无声的重视”，比之前的任何一次冲突都让张伟感到舒坦。
他知道，自己这穿越之初的“第一战役”，算是初战告捷了！
虽然只是在一个四合院里初步站稳了脚跟，距离“有素养的流氓”终极目标还有很远，但至少，不再是那个谁都能来捏一下的软柿子了！
回到小屋，关上门。脑中的旁白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总结陈词的味道：
【第一卷·禽满初体验，阶段性总结报告】
【用户成功在四合院恶劣生存环境中初步立足。】
【主要战绩：击退道德天尊易中海多次进攻；戏耍算计之王阎埠贵；破解白莲秦淮茹吸血套路；反向收割战狼傻柱；多次挫败真小人许大茂。】
【当前状态：全院公认“不稳定因素”，自带“不好惹”光环，禽兽警惕度普遍提升。】
【技能点结余：10点。】
【称号获取：【一大爷克星（伪）】、【算盘杀手（伪）】、【搅屎棍大师】、【坑蒙拐骗小能手】。】
【综合评定：颇有潜力，流氓素养初步养成，但前路依旧坎坷，禽兽的反扑即将来临。请用户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张伟看着这份“成绩单”，满意地点点头。
十天点，一大堆称号，还有一个“不稳定因素”的江湖地位。
这开局，不算差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院里陆续亮起的灯火，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
初战告捷，只是开始。
这四合院的风，看来是要因为他这只小蝴蝶，刮得越来越歪了。
未来的日子，肯定会更精彩。
毕竟，禽兽们，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放马过来吧。”他低声自语，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哥们儿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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