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用新get的“语言艺术”轻松拿捏了许大茂，又在傻柱面前刷了一波好感，正志得意满，感觉四合院即将进入他的“文斗”时代时，一个被他暂时忽略的对手，正悄咪咪地憋着坏水，准备从另一个维度发起进攻。
二大爷刘海中。
上次被张伟用“程序正义”和“上级精神”怼得哑口无言、狼狈逃窜的经历，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在这个官迷的心头。奇耻大辱！他刘海中好歹是院里二大爷，厂里小组长（虽然是临时的），居然被一个小学徒工当众驳得体无完肤？
这口气，他咽不下！
但吃一堑长一智，刘海中虽然官迷心窍，但也不是纯傻子。他复盘了几次交锋，发现自己之所以屡战屡败，是因为总被张伟带到那些虚头巴脑的“道理”、“政策”、“程序”的沟里去！那是张伟的主场！
他刘海中的优势是什么？是资历！是级别！是…生产！
对！生产！
张伟这小子再能说会道，他也是个学徒工！在车间里，技术不行，产量不高，这是硬伤！是自己可以拿捏的七寸！
刘海中一拍大腿，感觉自己找到了克敌制胜的法宝！他决定暂时放下院里的恩怨，把战场转移到轧钢厂车间，利用自己“刘组长”的身份，从生产上找张伟的茬！这样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毛病！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上班，刘海中就端起了小组长的架子，开始格外“关心”第三车间的生产情况，尤其是那个叫张伟的学徒工。
他背着手，迈着官步，在巨大的车间里逡巡，一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来扫去。看到老师傅，他点点头；看到熟练工，他嗯一声；看到张伟…
呵呵。
张伟正按照系统的“摸鱼大法”指南，进行着今日份的“精细化操作（磨洋工）”。他手里拿着个简单的零件，对着图纸比划了半天，然后慢吞吞地开始对刀，进给量调得比蜗牛爬还慢，力求“稳”字当头，不出废品（主要是怕杨师傅骂）。
刘海中在他身后站了足有五分钟，张伟愣是没完成一个操作步骤（主要心思在琢磨中午吃啥）。
刘海中看得心头火起，嘴角却露出一丝冷笑。就这效率？一天能车出几个合格件？小子，你的小辫子被我抓到了！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张伟被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小子不在自己锻工车间待着，跑这来干嘛？还一脸不怀好意？
“刘组长？您有事？”张伟停下手中的活，脸上挤出个笑容。【语言艺术体验卡】效果还在，他说话不自觉带上了点“艺术性”。
刘海中板着脸，拿出小本本和铅笔（领导标配），指着张伟机床上的零件，拿腔拿调地问：“张伟啊，你这个零件，车了多久了？”
张伟心里暗骂，嘴上却恭敬：“报告刘组长，刚开始没多久，正在仔细研究图纸，确保尺寸精准。”
“研究图纸？”刘海中嗤笑一声，用铅笔敲了敲旁边的工位，“你看看人家王师傅！同样时间的产量是你的三倍！你这研究的是天书啊？需要这么久？”
隔壁王师傅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心里骂刘海中多事。
张伟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露出“惭愧”和“虚心”的表情：“刘组长批评得对！是我太过于追求质量，忽略了效率。我向王师傅学习！一定加快速度！”
他这话，既承认了“错误”，又暗戳戳地把自己摆在“重视质量”的高地上。
刘海中却没被他带偏，继续揪住小辫子不放：“质量要抓，效率也不能丢！现在厂里生产任务重，讲究的是多快好省！你看看你！磨磨蹭蹭！一天下来能完成多少定额？你这严重拖了我们车间…乃至全厂的后腿！”
好家伙！直接上升到全厂高度了！
周围几个工友都偷偷看了过来，觉得二大爷今天火力有点猛啊。
张伟心里mmp，脸上笑嘻嘻：“刘组长高瞻远瞩！说得太对了！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样，我马上调整！保证在追求质量的前提下，全力提升效率！绝不给组织拖后腿！”
他话说得漂亮，但手上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快是不可能快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快的，只能靠摸鱼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子。
刘海中看他油盐不进，光耍嘴皮子，更气了。他指着张伟上午车出来的那几个勉强合格的零件（废品早就被偷偷处理了），开始吹毛求疵：
“你这光洁度不行啊！看看这刀痕！这能叫合格件？我看最多算个等外品！”
“还有这个尺寸！卡尺拿来我看看！嗯？！这里是不是超差了零点零一？你这叫精细化操作？”
他拿着卡尺，恨不得用放大镜来找毛病。
张伟心里把刘海中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语言艺术】加持下，他的回应依旧“得体”：
“刘组长您眼力真好！这确实是我需要改进的地方！技术不精，给组织添麻烦了！我一定加强练习，努力提高技术水平，争取早日车出配得上刘组长您严格标准的零件！”
他姿态放得极低，一口一个“技术不精”、“加强练习”，把刘海中的批评全盘接下，反而让刘海中有点无处发力——人家都承认错误、表态努力了，你还能咋样？
难道真因为他做得慢、技术差就开除他？厂里没这规定啊！学徒工哪个不是从这时候过来的？
刘海中憋得脸通红，感觉自己一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郁闷得想吐血。
他总算明白易中海和许大茂面对张伟时的无力感了！这小子太滑了！你跟他讲生产，他跟你讲态度；你跟他讲技术，他跟你讲学习！永远站在“虚心接受批评”的道德制高点上！
但刘海中毕竟是“领导”，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合上小本本，冷哼一声：“光说不练假把式！我看你下午的产量！要是还这么磨洋工，我就…我就告诉你们杨师傅！让他好好‘指导指导’你！”
撂下这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刘海中背着手，气哼哼地走了。他感觉自己今天这突袭检查，除了给自己添了一肚子气之外，好像没啥实际成果。
看着刘海中悻悻离去的背影，张伟松了口气，擦了把冷汗。
好险！这老官迷，学精了啊！开始从生产上下手了！
虽然凭借【语言艺术】勉强应付过去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刘海中既然盯上他了，以后肯定少不了来找麻烦。
“妈的，看来摸鱼大法也得升级了…”张伟喃喃自语，“或者…得想办法让这老小子没闲心来找我茬？”
他眼珠转了转，目光瞥向车间办公室的方向，一个“帮”二大爷“进步”的念头悄然浮现。
既然你这么想表现领导能力…
那我就给你找点真正的“领导事务”忙活忙活吧！
张伟的嘴角，勾起一丝熟悉的、坑爹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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