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脚好得差不多了?”
“琪姐这边出事了。”吴碍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太后的语气瞬间严肃起来:“出什么事?”
“琪姐得了淋巴癌,中期。”吴碍咬了咬嘴唇,声音压得更低。
“陈叔和王姨手里没那么多钱,化疗和靶向治疗的费用……他们可能承担不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没有吴碍预想中的惊讶或慌乱,张太后只是平静地问。
“我早跟她说过,平时过日子省点钱,真到了急事上傻眼了吧?”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吴碍心里一急,赶紧说:”能不能从公司账上先挪点钱?以后陈叔他们慢慢还也行。”
“走公司的账?”
张太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反问。
“公司现金流都快运转不开了,你还指望公司去做慈善?”
吴碍被噎得说不出话,声音忍不住提高:“这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琪姐,你跟讲公司运转?”
“闭嘴,你还不是创世纪的董事长呢!”
张太后的声音里添了几分不耐烦,却没真的生气。
“我下午两点还有个董事会,没时间跟你在这掰扯。”
“喂?喂!”
吴碍还想说什么,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他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心里又凉又乱。
“丁家......欺人太甚!”
之前还想着等出院再慢慢计划,可现在他不能再等了。
吴碍深吸一口气,给秦世铮打去了电话。
“怎么了吴先生?”电话那头传来秦世铮略带疑惑的声音。
“秦总,想不想拿下pRAdA华北地区的独家经销权?”
吴碍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抛出了筹码。
“我能帮你促成这件事,但你得让北京的商场恢复创世纪的场地预订。”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下来,敲击键盘的声音也停了。
过了几秒,秦世铮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和试探:“你没开玩笑?现在就动手?”
他原本以为吴碍会等伤好出院,没想到会这么急,连条件都直接摆出来了。
“创世纪等不起了。”吴碍的语气沉了沉。
确切的说,是陈琪等不起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片刻,随后传来秦世铮果断的声音。
“好,我现在就安排人去对接商场和品牌方。”
吴碍挂断电话,拄着拐杖往回走。
路过陈琪病房门口时,看见王秀春正站在走廊里抹眼泪。
吴碍的脚步顿住,觉得格外不好意思。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小声说:“王大妈,对不起……”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啊!“
话还没说完,王秀春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眼眶红红的。
”刚才你妈妈给我转了五十万,说这钱是她私人借我们的,以后慢慢还就行。”
吴碍猛地愣住:“我妈给你转钱了?”
“是啊!”王秀春用力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吴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转账记录,瞬间明白了张太后的意思。
“那就好,先救急。”吴碍笑了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王秀春用力点头,抹了把眼泪。
“谢谢你啊小吴,也谢谢你妈妈……这辈子,我们欠你们家太多了。”
吴碍摆了摆手:“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沐韵霏端着两份盒饭走进病房时,吴碍正靠在床头发呆,连她推门的声音都没听见。
她把饭放在床头柜上,笑着晃了晃手里的餐盒。
“饭来喽,我特意多要了份米饭,你脚伤得补补。”
吴碍点了点头,却没像平时那样伸手接筷子。
沐韵霏看出他不对劲,把筷子递到他手里,在床边坐下。
“我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跟谁置气呢?”
吴碍捏着筷子沉默了几秒,抬头看向她:“琪姐那边查出来了淋巴癌中期。”
“什么?”
沐韵霏手里的饭勺掉在餐盒上,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么突然......”
吴碍扒拉了一口饭:“后续治疗可能要几十上百万,王大妈他们没这么多。”
沐韵霏想了想,眼睛亮了亮:“可以弄个水滴筹啊,现在很多大病家庭都这么筹钱。”
“我也想到了。”吴碍低头看着被子,声音轻了些。
“但我怕琪姐知道了会觉得难堪。”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沐韵霏直接打断他,语气坚定。
“我们可以以父母的名义开筹,不直接提陈学姐的名字。”
吴碍心里其实是认同的,只是过不了怕琪姐委屈那道坎。
“这事别犹豫了。“
沐韵霏见他不反对,直接掏出手机:”我来编辑文案,你等会转发朋友圈就行。”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脚步干脆利落,没给吴碍再纠结的时间。
吴碍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他一直佩服沐韵霏这点,只要认定该做的事,从不会拖泥带水。
十分钟后,沐韵霏回来了,把手机递到吴碍面前。
“弄好了,你看一眼文案行不行?”
吴碍扫了眼屏幕,文案写得很实在,没刻意卖惨。
他点了点头:“行,就这样吧。”
“先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完饭,吴碍把水滴筹链接转发到朋友圈,不少同学、队友都捐了钱。
旁边的沐韵霏折腾了一上午,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呼吸很轻。
看着沐韵霏的侧脸,又想起病床上的陈琪,还有那些等着他处理的事。
他轻轻拿起手机,心里盘算着明天就跟医生申请出院。
另一边,秦世铮挂断电话后,便开始着手给各大商场施压,撤销对创世纪的场地禁令。
他的指尖在镜水街商业广场的名字上反复摩挲。
若镜水街对创世纪开放,确实能瞬间扭转其场地困境。
但也必然会引起秦弈秋的注意。
“到底要不要放?”他揉了揉眉心,心里盘算着。
若只开放其他合作商场,威慑力不足,丁家未必会真的忌惮。
可若动用镜水街,又怕被秦弈秋抓住把柄,影响他在集团内部的布局。
说到底,他想的从来不是彻底打垮丁家,而是借吴碍之手削弱丁家实力。
再以调停者身份,坐收渔翁之利。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办公室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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