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院顶层的特殊诊疗中心,气氛有点不对劲。
一群穿着白大褂、平日里在各自领域堪称权威的专家们,此刻眼神发直,脸颊泛红,像一群听课走神的小学生,目光齐刷刷地黏在讲台前的幽韵身上。
幽韵今天倒是穿了一身颇为严谨的白色医师袍,只是那袍子似乎被她改过,剪裁更贴合她曼妙的曲线。
她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指尖点着全息投影上复杂的大脑神经网络图,声音带着一种天然的、黏黏糊糊的媚意:
“所以,重点在于识海……哦不,是潜意识区的生物电信号。
传统干预就像是用渔网捞水里的月亮,我们要做的是直接调整水温……”
她顿了顿,试图找个更专业的词,“……也就是神经递质的传递。”
底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眼神迷离,喃喃道:“幽博士……您说的这个水温……该怎么测量呢?
用……用心吗?”
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副主任医师使劲点头,一脸崇拜:“幽博士,您说的都对!
您手把手教教我吧,怎么调整那个频率?”
幽韵微微蹙眉,似乎对这群“学生”的理解能力不太满意。
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台下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她脸颊上那淡紫色的魔纹在灯光下流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光彩,更是让这群精英医生们看得魂不守舍。
“不是用手,是用意念……呃,是用高度集中的精神去引导……”
她试图解释,但越解释,台下那灼热的、带着明显非专业向往的目光就越强烈。
这时,陆凡刚好推门进来。
他是来问问幽韵需不需要添置些新设备的。
一看这场面,他当场定格在门口。
只见幽韵一脸“我很专业我在认真教学”的表情,而台下那群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专家们,个个眼神飘忽,面色潮红,活脱脱像是集体误食了某种不干净的蘑菇。
陆凡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造孽啊!
让一个天生魅惑众生的魅魔来指导普通人研究最精密的脑科学,这画面太美他早该想到的。
幽韵哪怕已经极力收敛,那无意识间散发的气场,对这群定力普通的医生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
这哪儿是学术指导,这根本是精神层面的集体催眠术!
幽韵看到陆凡,眼睛微微一亮,带着点求助的语气:“老板,你来了正好。
我跟他们解释神念……嗯,深层意识介入技术,他们好像不太能理解。”
陆凡走过去,无奈地把她往后拉了拉,隔开了那群医生几乎要冒出绿光的视线。
“各位,各位!
回回神!”
陆凡提高音量,拍了拍手,“幽博士的理论比较前沿,大家先消化一下。
今天的学习到此为止,散会!
赶紧的,该查房查房,该门诊门诊!”
他连推带请地把这群魂飞天外的专家们往外赶。
好几个一步三回头,目光还死死黏在幽韵身上。
好不容易清场了,陆凡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舒了口气。
幽韵还有点无辜,眨了眨她那淡金色的眼眸:“我说得不对吗?
我感觉已经用你们这里最能理解的方式解释了。”
陆凡看着她那身把白大褂穿出别样风情的打扮,再看看她那张倾国倾城、魅惑天成的脸,苦笑道:“对,你说得都对。
但问题不出在内容上。”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门口:“是你的教学风格太有感染力,他们扛不住啊姐姐。
再上几节课,我怕我这医院要改成你的粉丝后援会了。”
幽韵愣了一下,随即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哎呀,这又不能怪我。
我已经很克制了。
要不……下次我戴个面具?”
陆凡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个身材火辣、声音勾人的神秘女专家戴着面具讲解脑科学……好像更奇怪了!
“算了算了,”
陆凡摆摆手,“以后这种集体培训还是我来吧。
您老这魅力,属于工伤级别,得加钱……不对,是得限制使用。”
幽韵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凑近了一步,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来,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哦?
老板是觉得……我也影响到你了?”
陆凡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心跳很不争气地漏了一拍,赶紧后退一步,强作镇定:“少来!
我这是为我院职工的职业素养和心理健康着想!”
他心里暗自吐槽:换我来?
换我来我也受不了啊!
这谁顶得住!
诊疗中心的门轻轻合上,将外面世界的嘈杂彻底隔绝。
陆凡还靠在门板上,揉着眉心,一脸无奈地吐槽:“以后这种科普工作还是我来吧,您这属于大规模精神杀伤性武器,用错地方了。”
幽韵非但没反驳,反而轻笑一声,袅袅娜娜地又往前凑了近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暧昧起来,陆凡甚至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独特的、甜腻中带着冷冽的香气,比刚才更清晰,丝丝缕缕地往鼻腔里钻。
“老板这是嫌弃我办事不力?”
她微微偏头,淡金色的眼眸里漾着水光,语调拖得又软又长,像带着小钩子,“还是说……你怕被我影响到?”
陆凡的心跳不争气地快了两拍,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他强自镇定,想往后靠,却发现背后就是冰冷的门板,无处可退。
“少来这套,我这是为你好,注意影响。”
“影响?”
幽韵红唇微启,吐出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陆凡的下颌,“这里只有你和我,需要注意什么影响?”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竟轻轻搭上了陆凡的领带结,慢条斯理地拉扯把玩,指尖偶尔蹭过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那若有若无的触感,像羽毛搔刮,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陆凡呼吸一窒,感觉一股火气“噌”地从小腹窜起。
他试图抓住她作乱的手,声音有点发紧:“幽韵,别闹。”
“谁闹了?”
幽韵抬眼看他,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种无辜又勾人的媚意,“我只是想问问老板,我今天的教学风格,到底哪里需要改进嘛……”
她一边说着,另一边膝盖却似无意般,轻轻抵了一下陆凡的腿。
就是这一下,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凡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地一声断了。
他低咒一句,一直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抬起,箍住了幽韵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人狠狠按进自己怀里,另一只手顺势撑在她耳旁的门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你自找的!”
他低下头,几乎是恶狠狠地咬上了那片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红唇。
幽韵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不仅没反抗,反而主动仰头迎合,手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
这个吻带着压抑已久的冲动,有点粗暴,更多的是掠夺般的纠缠。
空气迅速升温。
陆凡的手从她的腰际滑下,探入那件看似严谨的白色医师袍下摆,触手所及是光滑滚烫的肌肤。
幽韵的身体微微颤抖,鼻腔里溢出难耐的轻吟,更加刺激了陆凡的神经。
他搂着她,几步踉跄地将人压倒在旁边宽大的诊疗床上。
仪器被碰得发出轻微的摇晃声。
幽韵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脸颊绯红,眼眸半闭,红唇微肿,胸脯急促起伏,那件白大褂早已凌乱不堪地滑落肩头。
陆凡俯身,再次吻住她,手下动作不停,解开她裙侧的拉链。
幽韵意乱情迷地回应着,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低语:“就得这样……才能让你……唔……主动点……”
当陆凡终于突破最后障碍,深深埋入那片温软潮湿时,幽韵仰起脖颈,发出一声满足而悠长的叹息。
她紧紧抱住身上的男人,染着绯红的脸颊贴着他汗湿的颈侧,用带着颤音、却满是得逞意味的气声呢喃:
“总算……得逞了……”
……
陆凡揉着腰从诊疗室溜出来时,天已经擦黑。
他拖着某种身体被掏空但又神清气爽的步子,刚蹭回出租屋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其夸张的电视广告声。
“男人要顶天立地!
关键时候怎能……金枪不倒!
全新萃取技术,激活本源动力,打通任督二脉!
现在订购,还送壮骨粉!”
陆凡眼角一跳,推开门,只见风青依盘腿坐在客厅正中的破地毯上,腰背挺得笔直,盯着那台老式液晶电视,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专注和……灼热?
屏幕上,一个穿着夸张西装的主持人正唾沫横飞,手里举着个金光闪闪的盒子。
“青依姐,看什么呢?”
陆凡换鞋,随口问了句。
风青依头也没回,抬手示意他噤声,目光死死锁住屏幕,喃喃道:“此界……竟有如此玄妙的淬体法门?”
陆凡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凑过去一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是……青依姐,这玩意儿它……”
“金枪不倒,意指锋芒锐利,坚不可摧,正合我剑骨淬炼之意!”
风青依猛地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发现至宝的光芒,“还有这打通任督二脉,分明是暗合气血贯通之法!
陆凡,快!
记下那串数字,将此秘法请回家来!”
陆凡头皮发麻,试图解释:“姐,你听我说,这、这东西它不是功法,它是……是那种……”
“哪种?”
风青依柳眉微蹙,有些不悦,“此等直指本源的淬体要诀,岂容错过?
你莫要啰嗦,速速打电话!”
“真不是啊!
这是骗人的!
是给那种……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才吃的!”
陆凡急得抓耳挠腮,脸都憋红了。
风青依眼神一冷:“胡言乱语!
我观其气象,虽演示粗鄙,然意蕴非凡!
你可是舍不得那区区钱财?”
“这不是钱的问题!”
陆凡简直要跪了,“这是智商税!
是保健品!
吃不死人但也治不了病,专门忽悠老头老太太的!”
“放肆!”
风青依似被“忽悠”二字激怒,霍然起身,“本尊纵横天地,岂会看错?
你既不肯,我自己来!”
说罢,她指尖下意识地一抬,一缕无形无质却又锐利无比的意念透体而出,如同最纤细的钢针,精准地点向电视屏幕。
“嗤。”
一声极轻微的脆响。
电视屏幕上,主持人那张夸张的笑脸正中央,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细长笔直的裂痕,从额头贯穿到下巴。
画面瞬间定格,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那道黑线,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世界安静了。
陆凡张着嘴,看着屏幕上那道无比眼熟、绝对是剑气造成的伤痕,又低头看了看地上摔成八瓣的遥控器,最后目光呆滞地转向一脸肃然、仿佛刚完成什么神圣仪式的风青依。
风青依收指,负手而立,冷哼一声:“聒噪之源已除。
陆凡,明日便去寻这金枪不倒的秘典,不得有误!”
第二天,维修店的老师傅推了推眼镜,对着屏幕研究了半天:“小伙子,你这屏坏得挺别致啊,像是被什么极细的东西扎穿了内屏。
外力损伤,不保修,换屏这个数。”
师傅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陆凡看着那五根手指,眼前一黑,仿佛已经听到了钱包的哭泣声。
他颤声问:“多、多少?”
“五百!
手工费算你便宜点。”
陆凡捏着那张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维修单,站在店门口,迎着冷风,真真是欲哭无泪。
五百块啊!
得吃多少顿泡面才能省出来!
风青依还在一旁蹙眉催促:“秘法之事,何时去办?”
陆凡仰头望天,深吸一口充满汽车尾气的空气,把到了嘴边的哀嚎硬生生咽了回去。
这日子,没法过了!
陆凡正对着那张维修单肉疼,盘算着这个月得啃多少顿馒头才能补上这窟窿,风青依还在旁边一本正经地念叨着“金枪不倒,必是淬体秘钥”,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时,阳台方向传来一阵极具节奏感的“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白浅语像只灵巧的猫儿似的蹲在栏杆上,脑袋随着楼下广场传来的音乐一点一点,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声。
“陆凡陆凡!
你快来看!”
她兴奋地回头招手,声音雀跃,“楼下那群人,步伐看似杂乱,实则暗合某种韵律,进退有据,聚散无常!
这绝非寻常舞蹈,定是一种玄奥的合击战阵!
莫非此界凡人,也懂得以舞衍道?”
陆凡嘴角一抽,走过去往下瞅。
广场上,几十位大妈正随着音响卖力地挥舞着手臂,脚步整齐划一,动作说不上多优美,但气势十足。
“浅语姐,那叫广场舞,是……是中老年人锻炼身体、陶冶情操的。”
陆凡试图解释。
“锻炼?
陶冶?”
白浅语跳下栏杆,一脸“你休想骗我”的表情,“此等精妙的群体协同,气息隐隐相连,分明是战阵雏形!
我要去探个究竟!”
陆凡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风青依看电视的后果,赶紧劝阻:“别!
那就是瞎跳跳,活动筋骨的,真不是什么战阵!”
白浅语却已是兴致勃勃,压根没听进去:“如此有趣的活动筋骨,岂能错过?
待我亲身一试,便知深浅!”
说完,她身形一晃,就没了踪影。
陆凡暗道不好,这几位大佬对现代社会的认知偏差,破坏力一个比一个惊人。
是夜,华灯初上,广场上音乐照常响起,大妈们精神抖擞,领舞的赵大妈顶着一头新烫的卷发,神采飞扬。
突然,队伍里多了一道模糊的影子。
白浅语兴致勃勃地加入了最后一排。
她本想好好模仿,但看那些慢吞吞的动作实在着急,忍不住就加上了点“身法”。
于是,在旁人看来,就是一阵邪风刮进了队伍。
白浅语的动作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在人群里穿来插去。
她本意是想跟上节奏,结果速度太快,带起的气流直接成了小型旋风。
首当其冲的就是领舞的赵大妈。
只觉得一股强风扑面,头顶一凉,她那头精心打理的假发“呼”地一下,竟被风卷起,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然后轻飘飘地挂在了三米外的小树杈上。
赵大妈下意识一摸头顶,光溜溜的触感让她发出一声尖叫:“我的头发!”
这还没完。
白浅语的身影在队伍里左冲右突,她以为自己完美融入了“战阵”,实际上却像一颗掉进棋盘的弹珠。
大妈们被她带起的风吹得东倒西歪,步子全乱套了。
原本整齐的方阵,瞬间变成了一锅粥。
你撞我,我踩你,惊呼声此起彼伏。
“哎哟!
谁推我?”
“慢点慢点!
跟不上啦!”
“怎么回事?
眼都花了!”
白浅语还沉浸在“破阵”的兴奋中,身影越发飘忽。
整个广场舞队伍被她带得完全脱离了音乐节奏,像一群没头苍蝇似的乱转。
赵大妈指着那道模糊的影子,声音发颤:“那……那是什么东西?
鬼!
见了鬼了!”
其他大妈也反应过来,看着队伍中间那团看不清是什么、但所到之处必是一片人仰马翻的“邪风”,纷纷面色大变,也顾不上队形和假发了,尖叫着四散逃开。
“闹鬼啦!”
“快跑!”
音乐还在响着,但广场中央已经空了一大片,只剩下白浅语一个人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看着瞬间空旷的场地,疑惑地眨眨眼:“咦?
怎么都走了?
这合击战阵,耐力似乎不太行啊。”
她抬头望向出租屋的阳台,正好对上陆凡绝望的眼神,还开心地挥了挥手,邀功似的喊道:“陆凡!
我看懂了!
这战阵破绽极大,一冲就散!”
陆凡看着楼下乱成一团、惊魂未定的大妈们,还有树杈上那顶迎风招摇的假发,默默捂住了脸。
完了,明天怕不是要被小区大妈们集体投诉了。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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