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李宝珠听到张军的声音，心里并没有不忍的情绪，反而觉得很爽！
在张军那一巴掌落下的时候，李宝珠连怎么报复回去的计划都想了好几个！最后甚至是想，就算是都实施不了，大不了大半夜给张军套麻袋！
宋亚关上门，修长的双腿一迈，走到江越面前停下脚步。
“他全说了，那天李同志把人送去杜大夫那里后，回来没多久女儿就跳河自杀了。”
江越和李宝珠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底的复杂情绪。
“这件事不简单。”江越声音淡淡响起，落在两人耳中。
宋亚嗯了一声，“我们已经传唤了杜进财，他那边的说法有些吞吞吐吐，目前已经影响到我们取证了。”
杜进财是杜大夫的名字，江越没想到问题会卡在杜大夫这里。
他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
“杜大夫犹豫什么？这件事可是有关他的名声！”
宋亚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原本杜大夫想见李宝珠，可是觉得见李宝珠不好，就选择改成江越。
一门之隔，江越看着憔悴的杜大夫，于心不忍。
他忍不住问：“老师，你为什么不配合警方的调査？”
杜大夫听到这声老师，恍惚了一瞬间。
平时江越为了避嫌，是不会主动叫他老师的，就怕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此刻，江越都着急的叫老师了，可见江越有多担心他。
杜大夫回过神，苦笑一声。
“小江，你不知道。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啊……说不出口啊！”
江越听到老师这番话，内心不由得一颤。他下意识想，难道这件事真的跟老师有关系？不然老师为什么不配合调査？还说自己说不出口？
可……
这可是教了他许多东西的老师啊！他一直敬重的老师啊！
在他小时候爸妈去世之后，是杜大夫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和弟弟，也是杜大夫给他介绍了一份工作，这才让他和弟弟没饿死……
早些年，更是杜大夫教了他不少知识，这些回忆历历在目。尽管江越没什么文化，在杜大夫的教育下，他也知道恩重如山几个字的道理。
这些都是杜大夫的功劳，他是如何也不相信杜大夫会是那种人，但杜大夫的犹豫不定，让江越思想恍惚了……
杜大夫苦笑一声，忍着痛心疾首的情绪，闭上眼睛缓缓开口：“张翠花在被送来之后，是我妻子对她做的检查，当时检查的时候，原本正常检查只是检查身体，不会检查其他部位。
但……”
他一顿，语气变得艰难。
“当时我妻子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她寻找味道发源处的位置所在，发现来自于……”
杜大夫的话没有说完，想必江越自己能懂什么意思。
江越喉咙一哽，有些不可置信。
张翠花还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女孩，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私生活的问题？
杜大夫像是也看出了江越的不解，他叹了口气：“这也是我的不解之处。我反复询问晓燕，这件事是否是真的，晓燕很笃定的告诉我。张翠花的**绝对是被侵犯了，而且人数……还不止一个人……”
他原本是不知道怎么说出这些事的，但此刻全部说出来了之后，杜大夫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江越下意识松了口气。
这件事跟老师没关系就好。
只是……
他眉头一皱，在面对张翠花的这件事上也犯了困难。
“老师，既然跟你没关系，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出来？”
杜大夫摇了摇头，“小江，这种事我怎么说？你也知道我们那没有机器，是你师娘人工检查的，我也没有给那女孩检查过，万一是你师娘检查错了，或者是我们推测的有问题，这不是误导人公安同志吗？”
他之所以想告诉江越，一方面是因为跟江越的关系好，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杜大夫总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明明那女孩从他们诊所离开的时候，还十分的清醒，态度也挺好的，怎么回去没多久就跳河了呢？
杜大夫的疑惑反而给了江越灵感，他大胆猜测。
“师父，你说这件事是不是跟张军有关系？”
张军早些年的脾气就不好，又是一个混混。
这些年就算是结婚了，性子也一直吊儿郎当的。
杜大夫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但是没有实际性的证据，这种猜测不能说出来！否则不仅是对死者的不尊重，更是一种不实言论……
江越思绪转化万千，显然也明白了杜大夫在想什么。
对他来说，杜大夫亦师亦友亦父。
江越声音温和了几分，“老师，公安局里的宋亚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相信他，这些事都是事实，不是犯罪经历，你可以放心的告诉他。”
杜大夫听到这些话，顿时松了口气
他其实很担心自己会说错话，万一自己说错话，岂不是跟张翠花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虽然杜大夫很可怜张翠花，但有些事也不方便随便告诉其他人。
这是对张翠花的保护。
江越交代了两句，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他出去后，第一时间找了宋亚，将杜大夫告诉他的话全部告诉了宋亚。
宋亚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最后平静的告诉江越。
“我知道了，我会再对杜大夫提审的，事情真相如何，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公道。”
江越面色缓和了几分，“宋亚，辛苦你了。”
“行了，你跟我还客套什么？说起来，我们还有一件事要感谢嫂子呢。”宋亚的声音都带着笑意，看着江越的目光充满了羡慕。
“你怎么找的老婆？又漂亮又有实力？”
江越一听别人夸奖自己老婆，顿时高傲的抬起了下巴。
“那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婆。”
宋亚失笑，“前段时间，村子里的庄家不是出了问题吗？当时我们一直没有头绪，直到嫂子告诉我们可能是人为的，我们当即对嫂子提供的消息进行下一步的调査，没想到，真的查到了犯罪嫌疑人。”
江越露出诧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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