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海景套房,凌翔从身后环抱住江蔼霞,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
“想什么呢?” 他低声问,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腹。
江蔼霞靠在他怀里,望着远处蔚蓝的海平线,唇角微扬。
“在想……我们有多久没这样放松了。”
自从凌翔结束卧底任务,他们终于能真正放下紧绷的神经,享受难得的假期。
白天,他们牵手漫步在异国的街头,品尝当地美食;夜晚,他们在露台上拥吻,听着海浪声入眠。
没有案件,没有危险,只有彼此的温度。
旅行结束后的第三周,江蔼霞拿着验孕棒从浴室出来,眼眶微红。
凌翔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大步走过去,声音有些发紧——“蔼霞?”
她将验孕棒递给他,上面清晰显示着两条红线。
凌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呼吸微微颤抖。
“这次……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他。” 他低声道,掌心轻轻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江蔼霞靠在他胸口,轻轻点头。
凌母得知消息时,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
“真的?!太好了!” 她激动地拉住江蔼霞的手,眼眶湿润,“这次一定要好好养着,妈天天给你炖汤!”
凌父虽然没说什么,但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甚至破天荒地拍了拍凌翔的肩膀——“好好照顾她。”
另一边,江宇航和凌菲也带着刚出生的二胎来家里做客。
“看来我们家要热闹了。” 凌菲笑着捏了捏江蔼霞的手,“这次可别再逞强了,好好休息。”
江蔼霞温柔地点头,目光落在摇篮里熟睡的婴儿身上,心里满是柔软。
几天后,江蔼霞从医院辞职,专心在家养胎。凌翔也减少了外勤任务,尽量每天准时回家陪她。
终于有一天,产房里传来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 护士将襁褓中的婴儿递给凌翔。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指尖微微发抖。
江蔼霞疲惫却满足地躺在床上,轻声问:“像谁?”
凌翔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又看向她,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
“像你,好看。”
夜深人静,凌翔坐在婴儿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思绪却飘回过去——
他想起了卧底时的血雨腥风,想起了朱雨玲的背叛,想起了冯少的霸道还有叶莉的疯狂,以及那些差点让他失去一切的危机。
而现在,他有了最珍贵的家人。
江蔼霞轻轻走到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肩膀。
“怎么还不睡?” 她柔声问。
凌翔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只是觉得……现在的一切,真好。”
她靠在他背上,轻声笑了。
“是啊,真好。”
窗外,月光温柔地笼罩着这个家,仿佛连时光都不忍惊扰这份宁静。
凌晨三点,凌翔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梦里是叶莉那双染血的手,是朱雨玲最后那个凄厉的笑,是子弹擦过耳际的灼烧感。
他猛地坐起身,额角沁出冷汗,呼吸粗重。
身旁的江蔼霞迷迷糊糊地伸手,掌心贴上他的后背,声音带着睡意的柔软:“……又做梦了?”
凌翔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
“嗯。” 他低声道,“梦见以前的事了。”
江蔼霞没说话,只是轻轻靠过来,额头抵在他肩胛骨上。
窗外,初冬的雪无声落下,覆盖了庭院里孩子们白天堆的雪人。
凌翔慢慢平静下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睡吧。” 他说,“我在。”
江蔼霞的私人诊所开在城西的梧桐街上。
诊所不大,但阳光总是很好。候诊区的墙上挂满了新生儿照片,每一张下面都写着“感谢江医生”。
“江医生,我这次真的能保住吗?” 年轻孕妇攥着检查单,手指发抖。
江蔼霞轻轻按住她的手,声音温和:“宝宝很健康,你也是。”
她太懂得这些准妈妈的恐惧,就像当年的她自己。
傍晚关门时,凌翔抱着儿子来接她。
三岁的小家伙扑进妈妈怀里,奶声奶气地告状:“爸爸今天又把鸡蛋煎糊了!”
凌翔无奈地揉揉鼻子:“你妈煎的也不怎么样。”
江蔼霞笑着瞪他,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除夕夜的凌家老宅灯火通明。
江宇航和凌菲的双胞胎满屋子疯跑,五岁的姐姐举着玩具枪追在后面:“站住!我是警察!”
“跟你舅舅小时候一模一样。” 凌父哼笑着给孩子们发红包。
厨房里,凌母正往江蔼霞碗里堆红烧肉:“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凌翔趁机偷走一块,被母亲一筷子敲在手背上。
“妈!” 他夸张地喊疼,惹得江蔼霞笑出声。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所有人都挤到阳台上。凌翔悄悄从身后环住妻子,下巴蹭了蹭她发间:“新年快乐。”
江蔼霞仰头看他,眼底映着璀璨的光:“每一年都快乐。”
餐桌那边传来凌菲的惊呼——小女儿抓周抓到了听诊器。
“完了,又是个医生。” 江宇航哀叹,“咱们家警察阵营要输啊!”
满屋笑声中,凌翔低头吻住江蔼霞。
这一刻,岁月温柔,余生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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