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战船量产的计划开始实行,造船工坊的桌上已经铺好战船图纸。
王匠师捧着图纸计算着需要用到的原材料,与现有的材料目录对比之后,眉头拧成了疙瘩。
“大人,按这图纸,五艘战船需三十根百年铁力木做龙骨,可库房里材料连再造一艘战船都不够。”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料场,造完第一艘战船,剩余的木料达不到做龙骨的条件。
“登州周边的林场呢?”我看着登州守将李肇问道。
李肇回复道:“派人去查过了,几大世家垄断了造船所需的优质硬木,他们故意抬高原材料的价格,还说要木可以,得按他们的价格买。”
我捏紧了拳头,文气在体内流转。
这些世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只做对他们有利的事,他们心中没有什么国家大义,也不管百姓的死活。
历朝历代都是这样,不管朝代怎么更替,世家大族只要保持好自身的壮大,改朝换代之后他们还能得到重用。
“去木行看看。”
我带着李肇直奔登州最大的木行,刚进门就被掌柜拦着:“李大人,不是小的不给面子,管事的说了,要买造船的硬木得加钱。”
“加多少?”我盯着柜台后悬挂的木价牌,上面“铁力木每根百两”的字迹刺眼。
掌柜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两一根,还得先付定金,三个月后交货。”
李肇拔刀拍在柜台上:“你抢钱啊!去年才三十两!”
掌柜缩了缩脖子:“大人息怒,不是小的要涨价,小的只是跑腿的。”
走出木行,海风带着咸腥味扑在脸上,远处的渔船正满载而归,渔民们扛着肥硕的皮皮虾和梭子蟹,脸上却没多少笑意。
异族虽退,可世家抬价,渔船修补的木料涨价,他们的渔船要是坏了,打鱼卖的钱都得拿去买材料修船。
看着一艘艘渔船,我突然灵光一闪。
登州有上百户沿海商户,他们的商船常年受异族袭扰,要是能联合他们,由官府出地,沿海商户们出资购买原材料做生意,既解决资金和木料问题,又能让他们得到保护。
“李肇,去请些不属于世家的商行掌柜来,就说我有事相商。”
商户们齐聚工坊时,当我说出请他们来的意图之后,个个面带忧色。
张东家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手指上戴着算盘珠似的玉扳指:“李大人,不是我们不愿出钱,只是官府的差事向来是肉烂在锅里,我们怕钱投进去,连个响都听不到。”
刘掌柜跟着点头:“上次官府征船运粮,船翻了还让我们自己赔,这个忙我们不敢帮啊。”
“这次不一样。”
我铺开海图,指着渤海航线,“官府出造船工坊和文气技术,你们出购木资金,每艘战船服役后,优先护航你们的商船。
凡挂‘渤海舰队’旗号的商船,异族敢碰,我定让他们船毁人亡!”我抓起铁笔,在海图上画下一道金色航线,“
这不是官府的摊派,是咱们的盟约,歃血为证!”
张东家盯着海图上的航线,喉结动了动:“李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长风号的本事我们都听说了,要是真能护着商船,别说出钱,我把自家的船都捐出来改战船!”
刘掌柜猛地拍桌:“我信李大人!李大人从长安赶来帮我们造船抵抗异族。”
其他商户听到后纷纷附和,都同意我提议的官商合营的模式。
我和沿海商户谈好合作之后,相当于绕开世家自己做木材原料生意,消息传出去之后,世家的木料根本就无人问津,他们也不得不把价格降下来。
原材料到位后,工坊里的工匠热火朝天的干起活来了。
渔民们自发来帮忙搬运木料,孩童们提着灯笼照亮夜工的路。
王匠师带着工匠们昼夜赶工,每根龙骨都刻满《海赋》名句,我和三名大儒轮流注入文气,铁力木上渐渐泛起淡淡的青光,像被渤海的月光浸润过。
第十日清晨,第二艘战船“破浪号”的龙骨率先立起。
当我将最后一笔文气注入龙骨时,青光突然冲天而起,与远处长风号的金光相连,形成一道横跨港口的光柱。
渔民们纷纷跪下祈福,老渔翁喊道:“这是文神护佑啊!咱们的战船肯定能打胜仗!”
一个月的时间,五艘战船相继建成。
长风号作为旗舰,船帆上的“乘风破浪”四个大字被绣上了金线;
破浪号、靖海号、逐波号、安澜号分列两侧,每艘船都装有十二门文气火炮,船舱壁上的《秋水》文符泛着青光。
站在港口望去,五艘 战船如五条金色的巨龙,静静地停泊在渤海湾里。
我在长风号上作《渤海守御赋》“渤海之波,载大唐之威;
文气之帆,护黎民之安。
五舰连锋,浊气不侵;
长风万里,靖海无疆。”
最后一个字写完,五艘战船的文气同时爆发,金色的光带将五舰连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的文气网,笼罩在登州港上空。
“起锚!编队巡航!”我挥动令旗,五艘战船依次驶出港口。
文气网在海面上展开,渐渐化作淡蓝色的护罩,阳光透过护罩洒在海面上,泛起细碎的金光。
了望手突然大喊:“大人,您看海面!”
我低头望去,淡蓝色的文气在海面上流动,像一层薄薄的月光,渔民们在小船上欢呼:“这是太白护海光!有它在,异族不敢来了!”
巡航到成山角时,远处突然出现几艘黑水靺鞨的侦察船。
敌船看到淡蓝色的文气护罩,立刻调转船头就逃,连过来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李肇大笑道:“大人,他们是被咱们吓破胆了!”
我站在船首,望着逃远的敌船,文气在体内激荡,这护罩不仅能防御,更是大唐的威慑,是百姓的定心丸。
返回登州港时,码头上摆满了渔民送来的海产:肥硕的皮皮虾、青灰色的梭子蟹、银光闪闪的带鱼,还有刚晒好的鱼干。
老渔翁提着一篮最大的梭子蟹走上甲板:“李大人,这是今早刚捕捞的,蒸着吃最鲜,您一定要尝尝。”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捧着画纸跑过来,上面画着五艘金色的战船,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太白护海”。
我蹲下身,摸了摸孩童的头:“等你长大,也来当战船的船长好不好?”
孩童用力点头,举起手里的木剑:“我要学李大人写诗,用文气打跑异族!”
周围的百姓都笑了,笑声被海风传到很远的地方,连停泊的战船都仿佛在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这份喜悦。
当晚,文信台传来长安的急报:“极北冰原异动,似有上古浊族苏醒。”
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回去了。
我望着窗外的战船,心中涌起不舍,这里有并肩作战的将士,有淳朴的百姓,有凝聚着心血的战船。
李肇走进帐中,抱拳道:“大人放心,我定守好渤海湾,不让异族越雷池一步。”
启程的前一夜,登州百姓自发在街道两旁摆起了送行的酒席。
渔妇们端来热气腾腾的海鲜汤,商户们送来路上的干粮。
我走在街道上,每一步都被百姓的祝福包围,老渔翁拉着我的手流泪:“李大人,您一定要回来啊,我们等着您的战船护着我们出海捕鱼。”
第二日清晨,我离开登州时,百姓们夹道相送,孩童们跟在马后奔跑,直到登州港的身影渐渐变小。
李肇带着渤海舰队在海面上巡航,淡蓝色的文气护罩如一道屏障,守护着这片海域。
我回头望去,阳光洒在文气护罩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那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行至沧州境内时,前方的文信台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文信台的蓝光变得忽明忽暗。
我望着极北的方向,灰雾越来越浓,连太阳都被遮住了。
浊气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正在冰原上苏醒,它的气息影响着大唐的文气传信。
看着浊气影响着沧州的文信台的,我带着担忧的心情继续往长安而去。
我思索着现在的这种状况,这么远的文信台都在被影响着,那么,现在的边关在遭遇着什么样的境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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