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浓郁的血腥味炸开。
叶听白动作一顿,黑沉的眼底风暴凝聚。
疼。
但更清晰的,是一种被冒犯,被挑衅后,野兽般的兴奋。
他抬手,指腹在自己被咬破的薄唇上轻轻一抹。
看着指尖那点刺目的红,忽然低低地笑了。
这么好听的笑声,怎么会出自这样的恶魔之口呢?荷娘不禁遗憾。
这只他以为温顺无害的小白兔,竟然敢咬他?
还咬出了血。
叶听白伸出舌尖,将唇上的血迹卷入口中,细细品尝。
他盯着荷娘那双因恐惧而瞪大的杏眼,声音喑哑,带着一股子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你敢咬我?”
荷娘浑身僵直,泡在水里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她完了。
这个男人会吃了她的。
下一刻,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
滚烫的指腹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反复摩挲,像是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很好。”
他俯下身,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滚烫的胸膛和冰冷的桶壁之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从今往后,你这身子,这嘴,都只能是我的。”
“只能被我一个人欺负,只能在我怀里哭。”
“记住了吗?”
这哪里是问句,分明是死令。
少女实在抵不住这般刺激的挑衅。
她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大脑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最终眼前一黑,不堪重负地晕了过去。
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叶听白下意识地接住她,看着怀中这张苍白脆弱的小脸。心底那股被冒犯的火气,无声化作了一丝怜惜和更强烈的满足。
真是水做的女子,这般娇嫩,这般柔弱可欺...
也只能由他来欺!
他将她从水中捞起,用宽大的浴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生了风寒。
抱着她大步走出,径直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不多时,被亲卫快马加鞭请来的女神医便到了。
女神医头发皆白,眼神却矍铄,她为荷娘诊了脉,沉吟片刻。
“这位姑娘的嗓子,是幼时受了惊吓,被下毒所致,并非天生顽疾,可以治。”
叶听白眼中一亮。
女神医继续道。
“只是法子有些特殊。需每日正午,阳气最盛之时,在山中温泉里浸泡半个时辰,辅以我的秘药,方能慢慢化开郁结。”
叶听白听了,心中大喜。
要阳气,还需每日...沐浴半个时辰?
这简直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
他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精光,立刻对门外的亲卫吩咐。
“去,把后山那处最好的温泉围起来,日日备好热水,不许任何人靠近。”
说完,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荷娘身上,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女神医道:
“日后荷娘治病,本侯要亲自照看,确保万无一失。”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每日半个时辰的温泉沐浴,他要和她一起。
荷娘在昏沉中,隐约听到了“沐浴”、“亲自照看”等字眼,让她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荷娘再次醒来后,浑身都软绵绵的。
而那个无情无耻的大狼狗,正端坐在床前,笑看着她。
“神医说了,这药,得趁热喝。”
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抹了毒的蜜糖。
“本侯,亲自喂你。”
她想躲,可下巴被他牢牢钳制,身体被床榻的柔软困住,无处可逃。
他俯下身,那张颇为英俊的脸,在她的视野里不断放大,直到占据了她的整个世界。
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一片温热覆上了她的唇。
是药味!
他竟然...亲自含在嘴里喂她?!
他的舌尖,强硬地撬开了她紧咬的齿关,一股带着奇异甜香的温热液体,混杂着他霸道的气息,被尽数渡了过来。
“唔……”
荷娘的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她剧烈地挣扎,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那点力气却像是在给坚硬的岩石挠痒。
好甜。
荷娘在心里纳闷,怎么这男人尝过的药,一点也不苦呢?
药液顺着她的喉咙滑下。
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喂药”的过程,他在她惊慌失措的领地里,肆意地巡视、勾缠,像是在巡视一块刚刚被他彻底征服的领地。
每一寸,都要烙上他的印记。
荷娘的脑子一片空白,任由对方将那丝丝暖意,一点一点灌入她的肺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稍稍退开。
荷娘立刻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在此刻伸了过来,轻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她都有些难以置信。
“咳……咳咳……”
她咳得满脸通红,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叶听白没有说话,只是抽出帕子,用指腹垫着,一点一点擦去她唇角溢出的药渍和泪痕。
动作仔细,耐心。
“你看,”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沙哑,“这药,不苦。”
荷娘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瞪着他。
药不苦。
可她的心,比黄连还要苦上千倍万倍!
叶听白却笑了。
他喜欢她这副模样。
像一只被惹怒了的猫,明明怕得要死,却还要固执地竖起全身的毛,露出那一点点可怜的爪牙。
“侯爷,”一旁沉默许久的女神医终于开了口。
她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刚那羞人一幕,不过是寻常的诊疗。
“药已服下,接下来需静卧一个时辰,让药力在体内化开。期间不可受风,需得有人在一旁看顾,以防药力过猛,身体出现不适。”
女神医的话,像是一道冠冕堂皇的圣旨,将叶听白接下来所有的行为,都变得合情合理。
“本侯知道了。”
叶听白淡淡应了一句,然后,他真的就拉过一张椅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他不走?
叶听白就那么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
他在欣赏。
欣赏她被他“喂”过药后,那残存着红晕的脸颊,那微微肿起的嘴唇,那双蓄满了水汽和恨意的眼睛。
欣赏他在这张纯白的画布上,留下的浓墨重彩的痕迹。
房间里,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只剩下荷娘粗重的呼吸声,和女神医收拾药箱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荷娘闭上眼睛,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她不想看见他。
一个字都不想听他说。
被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憋得满脸通红,却固执地不肯探出头来。
这小小的被子,是她最后的堡垒。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头顶的被子,被猛地掀开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她贪婪地呼吸着,却对上了叶听白那双含着戏谑的眼。
“想把自己憋死?”他倾身,指尖勾起她一缕汗湿的头发,在指间把玩,“本侯还没允许你死,你就得好好活着。”
他顿了顿,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
“要开始泡温泉了哦,小东西,这是第一日。”
“这药,也才喂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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