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娘怕得浑身发软。
叶听白察觉到了,手掌覆上她的小腹,动作瞬间温柔下来,轻轻安抚着。
可他嘴里的话,却依旧恶狠狠的。
“以前心疼你,想着等孩子生下来,再狠狠地罚你。”
“今日,再不给点颜色看看,你怕是要上天了。”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灵活的舌尖轻轻一勾,她差点软倒在水里。
***
荷娘咬紧下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那个姓裴的,不过是个空有皮囊的花孔雀,你也看得上?”
叶听白**,一边在她耳边不满地抱怨,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酸味。
“他的手碰你哪儿了?”
他停下,声音骤然沉了下去。
“这里?”
他的指尖点上她的肩膀。
“还是这里?”
又滑到她的腰侧。
荷娘被他弄得又羞又气,让她根本无力反抗。她不说话,只是偏过头,倔强地看着池壁上氤氲的水汽。
他不等到她的回答,像是要亲自检查一般,指尖带着薄茧,每一处都像是点起一簇小火苗,烧得她心慌意乱。
“叶听白……你混蛋……”
她终于忍不住,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混蛋?”
他听了,竟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传来,让荷娘的心跳都乱了节拍。
“这就混蛋了?”他忽然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语气危险又暧昧,“当初在侯府,该好好罚你这个到处勾人的小东西。”
不堪的话,瞬间让荷娘的脸涨成了血红色。
她刚要张嘴骂他,他却像是预判了她的动作,猛地堵住唇。
**,**。
溃不成军。
荷娘的脑子一片空白,感官被他彻底掌控,什么成王,什么汤泉,什么皇宫,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温热的池水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也成了她无法逃脱的牢笼。
不知过了多久,叶听白终于松开了她。
他将她汗湿的额发拨开,看着她迷离失神的双眼,和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瓣,心中那股暴躁的妒火总算被抚平了些许。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叶听白终于放开了她。
心里的邪火总算消了些许。
“记住这种感觉。”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沙哑,“等你生下孩子,会哭着求饶的,直到……每一处,都只认得一个人。”
说完,他将荷娘从水中打横抱起,用干净的浴巾将她裹好。
他对着外面扬声吩咐,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来人,把这池子里的水,全换了!”
抱着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叶听白大步流星地走回寝宫。
路上披着一个宽大的窵毛大氅,足以把她囊括在怀里,不被人瞧见。
大氅里,温暖瑟缩。
一路走,一路颠簸,让她半分不敢动。
每走一步,都好像对她来说是凌迟一般。
他轻轻垂下眼,看着怀中柔情似水的女子。
叶听白坏透了,将她死死抵在胸膛上,一路走,一路颠簸,让她半分不敢乱动。
路边有一株海棠,开得正好。
一朵雨后海棠,还沾满雨水。
他垂下眼,就能看见怀中女子潮红未褪的脸颊,和那双气得快要翻过去的漂亮眼睛。
他心里那股邪火,又烧了起来。
直到寝殿前。
寝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
殿内的宫女吓得跪了一地,头都不敢抬。
叶听白目不斜视,径直将人抱进内殿,动作却在触及床榻的瞬间,变得轻柔起来。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锦被上,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荷娘一沾到床,立刻蜷缩起身子,拉过被子将自己裹紧,只露出一双湿漉漉,又写满愤恨的眼睛瞪着他。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叶听白喉结滚动,心头那股暴戾的占有欲,在此刻竟化开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疼惜。
他俯下身,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绯红的脸颊,想替她拭去泪痕,她却猛地一偏头,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又沉了下去。
终究,他只是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很轻,带着一丝笨拙的珍视,与方才在汤泉中的狂风暴雨,判若两人。
“千秋宴那日,戴我送你的那支牡丹簪。”
他的声音沙哑,是命令,不容置喙。
荷娘咬着唇,不作声,只是把头扭到另一边,用后脑勺对着他。
“不戴?”叶听白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眼底风暴凝聚,“想戴那个姓陆的送的破烂?还是你自己那根木头簪子?”
他凑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
“荷娘,记住,你是我的。”
“从头发丝到脚趾尖,都刻着我叶听白的名字。”
他盯着她倔强的眼睛,心里的火气被她这副不屈的模样越拱越高。
“还有那个姓裴的花孔雀,千秋宴上,离他三丈远。”
“他要是再敢碰你一下……”叶听白的声音冷了下去,“下一次,就不是在水里这么简单。”
说完,他看着她依旧不服气的眼神,忽然扯了扯嘴角,那笑意却比冰还冷。
他再次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落下最后通牒。
“父皇的龙椅上怎么样?”
荷娘猛地睁大了眼,瞳孔里满是惊恐和屈辱。
这个疯子!
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着她终于被吓住的模样,叶听白心里的邪火总算顺了。
他直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殿门被轻轻合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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