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药,感觉昏昏沉沉的。
良久,荷娘在一阵氤氲的热气中醒来。
后山温泉,水汽缭绕,将四周的山石草木都染上了一层朦胧。
泉池边,叶听白负手而立,玄色衣袍衬得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尊掌控生死的阎罗。
他听见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叶听白将人在这里安置了一处暖榻,专供荷娘休憩。
此时,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暖榻。
里面没有了昨夜的暴戾,反而是一种近乎专注的审视。
可这眼神,比刀子更让她恐惧。
“醒了?”
他朝她走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
“神医说了,治好你的嗓子,就得泡温泉。”
他的话,像是一道催命符。
荷娘脑子里“轰”的一声,昨夜他说的“亲自照看”四个字,骤然清晰。
恐惧压倒了一切。
她猛地从榻上弹起,不顾身上只着单薄的寝衣,疯了一般冲向唯一的出口。
跑!
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赤着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山石上,刺得生疼,可她顾不上了。
她只想远离这个即将把她拖入深渊的男人。
然而,她刚冲出几步,两道黑影便鬼魅般地挡在了她的面前。
是叶听白的亲卫。
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伸出手,像拎一只小鸡般,轻易就将她拦了下来。
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叶听白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制住的她,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他早就料到了。
他挥了挥手,亲卫立刻松开手,退到一旁。
下一刻,荷娘的手腕被他攥住,一把拽了回来,后背重重撞在池边粗糙的岩石上。
“跑?”
他俯下身,滚烫的鼻息喷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
“本侯允你跑了吗?”
冰冷的指尖挑起她一缕被冷汗浸湿的发丝,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继续道:“你越是挣扎,本侯就越是……喜欢。”
话音未落。
刺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
荷娘身上的寝衣,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开,大片的雪白暴露在微凉的山风里。
极致的羞耻让她浑身僵硬。
“哗啦!”
她被他拦腰抱起,放进了热气腾腾的泉水之中。
水花四溅,滚烫的泉水瞬间包裹了她,那温度,却远不及她此刻心口的冰凉。
她刚想挣扎,一个高大的黑影便跟着跨了进来。
本就不大的汤池,因他的进入,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转过去。”
他命令道。
或许是他太好看了,或许是他的身形太雄壮。
荷娘竟然下意识的,乖乖听话一般,打算转过身去。
叶听白一下子走近,把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让她背对向自己。
下一瞬,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她的后背。
从身后环住,双臂如铁钳,死死禁锢在自己怀中。
水波荡漾,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被无限放大。
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叶听白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在她的脖颈。
他什么都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这种精神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让她几乎崩溃。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迅速融入温热的泉水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紧紧咬住下唇,用这种疼痛来对抗那难忍的灼热。
她绝不求饶!
叶听白感受到了她身体的细微颤抖,也感受到了她那无声的反抗。
他非但不恼,反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贴着她的耳朵,用一种宣布所有权的口吻,慢悠悠地说道:
“从今日起,午时,这里,我与你,日日如此。”
“直到……”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令人心惊的玩味,“直到你学会,如何取悦我。”
叶听白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地喷在她的脖颈,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荷娘紧紧咬住下唇,这是灭顶的羞辱。
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迅速融入温热的泉水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她不求饶,也绝不屈服。
他似乎玩腻了这般,指尖颤抖着,沿着某条线路开始滑动。
不快不慢,不轻不重,带着一种折磨人的耐心,像是画师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这小嘴,咬人倒是挺厉害。”
指腹停住,轻轻浅浅敏感到战栗的皮肤上轻轻打着圈。
“不知求饶时,声音会不会也这般动听?”
荷娘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终于明白,他要治好她的嗓子,不是为了让她说话,而是为了听她哭泣求饶。
滔天的恨意,在这一刻,几乎要冲破她孱弱的身体。
不远处,石桌旁,女神医低着头,手中的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充耳不闻。
她记录着“病患”的每一次颤抖,每一次心绪的起伏,仿佛那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味需要精心炮制的药材。
这治病的过程,竟是如此残忍。
荷娘的绝望,无人看见,也无人理会。
半个时辰,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当叶听白终于松开她时,荷娘几乎要虚脱在水里。
他却先一步跨出汤池,拿起一件宽大的袍子,回身将她从水中整个捞了起来,紧紧裹住。
“哗啦”一声,水珠四溅。
他抱着她,大步走回房间,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荷娘以为酷刑终于结束,刚要松一口气,却见叶听白转向女神医,伸出了手。
“药。”
女神医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瓷瓶,恭敬地递了过去。
叶听白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甜香瞬间弥漫在空气里。
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那个用恨意瞪着他的小女人,嘴角竟勾起一抹算得上是温柔的笑意。
“别这么看着我,记住,每跑一次,就会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他倾身,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将那瓷瓶凑到自己唇边,微微仰头,将药液含了一口在嘴里。
然后,他在荷娘惊恐放大的瞳孔中,缓缓低下头。
“神医说了,这药,得趁热喝。”
“本侯,亲自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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