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夜未眠,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锦被!
被子下的女人,衣衫尚算完整,眼角眉梢却都带着一种春意!
更要命的是,她雪白的颈侧,那星星点点的红痕...
裴玄策脑子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他不是没想过叶听白会来,可他没想到,那条疯狗竟敢在他的地盘上,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碰了他的人!
“砰!”
床头的一只青花瓷瓶被他挥手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哐当!”
梳妆台上的铜镜也被他一脚踹翻。
珠钗环佩散落一地。
屋里能砸的东西,顷刻间化为一地狼藉。
荷娘被这巨大的动静惊醒,在锦被里瑟缩着。
她不敢看他,只怕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他俯下身,阴影将荷娘完全笼罩。
“人呢?”
荷娘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喘。
他猛地伸手,就要去抓被子。
荷娘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一旦被他抓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脑子飞速转动,求饶没用,哭泣只会让他更兴奋。
那……
就在裴玄策的手指触到被角的瞬间,被子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王爷……”
裴玄策冷笑,等着她的求饶。
“我……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
“……?”
裴玄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夜未眠,出现了幻听。
笑话?
他怒极反笑,一把钻进了被子里,将她连人带被地死死压住。
“好啊,本王倒要听听,你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他滚烫的身躯贴上来。
荷娘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可她只是,此时此刻,不能自乱阵脚。
少时看邻家阿叔训狗,都要从逗小狗开心开始的。
裴玄策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荷娘急中生智,胡乱挣扎的小手,突然碰到了他腰间的软肉。
她福至心灵,指尖蜷起,用尽全身力气——挠了上去!
“嗯?!”
裴玄策的身子,猛地向后一退。
荷娘见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两只手并用,对着他腰侧的痒痒肉,展开了疯狂攻击。
“你这个女人……放肆!……哈哈……快停下!”
方才还不可一世的成王殿下,瞬间破功。
他想抓住那双作乱的小手,可她滑得像条泥鳅。
他想翻身压制,却被挠得浑身发软,笑出了眼泪。
“哈哈……你给本王……住手……哈哈哈……”
守在门外的侍卫和丫鬟们,面面相觑。
方才里面还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打砸声。
怎么突然之间,就传出了自家王爷又哭又笑的古怪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笑声终于停了。
裴玄策瘫在床上,浑身没了力气,连瞪人的眼神,都软绵绵的。
这女人,果真好手段。
难怪景诚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荷娘也累得气喘吁吁,她试探着从他臂弯里冒出个小脑袋。
“王爷,你还生气吗?”
裴玄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那张被折腾得红扑扑的小脸,非但不可恨,反而……
有些可爱。
“你还想听笑话吗?”
荷娘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
“……”裴玄策没说话。
荷娘清了清嗓子,小声说:“猫会喵喵叫,狗会汪汪叫, 鸭会嘎嘎叫,你猜猜,鸡会什么?”
裴玄策皱着眉,哄孩子的东西,他才不想被污了耳朵。
荷娘自问自答:“我来告诉你好了,鸡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空气,死一般静。
裴玄策的俊脸,黑得像锅底。
就在荷娘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他嘴角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在努力逗他开心的女人。
心底那股怒火,竟不知不觉地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混杂着好气,好笑又无奈的感觉。
她是一只有趣的小野猫。
他开始自我攻略。
心想,这女人既然愿意开始哄我了。
那就是好的开始!
只是,他很不喜欢荷娘身上的味道。
他俯下身,吸了一口气。
是叶听白的味道!
气煞本王!
裴玄策眼底刚刚熄灭的火,又“噌”地一下窜了起来。
“来人。”
他直起身,声音阴冷。
丫鬟们鱼贯而入,战战兢兢地收拾着一地狼藉。
“备水。”
裴玄策的目光重新落在荷娘身上,“给王妃好好洗洗,本王……不喜欢野狗的气味。”
热水很快备好,巨大的木桶里,撒满了香香的花瓣。
裴玄策没有离开,他就坐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
荷娘在丫鬟的伺候下,褪去衣衫,缓缓步入水中。
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
她能感觉到,屏风后的那道目光。
洗了许久,直到水都有些凉了,裴玄策才挥手让丫鬟退下。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来。”
他命令道。
荷娘裹着单薄的浴袍,走到他面前。
“伺候本王,就像你伺候叶听白那样。”
他抬起她的下巴,挑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荷娘闻言,反而轻轻笑了一下。
既这么好哄,不使用点小手段,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王爷说笑了。”
她抬起眼,眸光澄澈,直视着他。
“叶侯爷……他要的只是身子,像一头只知索取的饿狼。”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钩子。
“可王爷不同。”
裴玄策的动作一顿。
“王爷想要的,从来都是荷儿的真心。”
荷娘的指尖,试探着,轻轻抚上他握着茶杯的手背,
从指尖,到手腕...
再猛地一下,滑到宽袖内!
裴玄策毕竟血气方刚,那受得住这般勾引。
“荷娘以为,王爷……是能懂我的人。”
懂他的人?
灵魂伴侣?
裴玄策怔住了。
他戎马半生,在权谋和杀伐中浸淫多年,听过无数阿谀奉承,见过无数投怀送抱。
却从未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剖析他,甚至……夸赞他。
这顶高帽子,戴得他竟有些飘飘然。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吧,若再行那强迫的禽兽之事,反倒落了下乘。
配不上她给的这个“懂”字。
嗯。
看来,自己在她心里,终究和那个野狗不一样。
足够高雅,足够贵气。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裴玄策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站起身,被夸到羞红了的脸,不敢再看她。
“今夜……本王乏了。你的账,明日再算!”
他拂袖而去,脚步甚至带了些许仓促。
荷娘紧绷的身体终于一软,缓缓坐倒在地毯上。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原来,训狗的法子,拿来训男人,也一样好用。
这位不可一世的成王殿下,好像……也没那么难对付。
然而,荷娘高兴得太早了。
裴玄策回到书房,越想越不对劲。
他被一个女人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还被夸成了“灵魂伴侣”?
他要的是她的身子和心!
身子也不能少!
坏女人!
那女人分明是在给他灌迷魂汤!
“好你个林小荷!竟敢把本王当傻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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