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娥环仿佛透过他们,看到了那个早已离开的男人,心中酸涩。
她转头,用只有荷娘能听懂的话语,悄声吐槽。
“芙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这算是……喜当妈?”
荷娘差点没绷住。
都什么时候了,母后您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
酥娥环却已然做了决定。
她拉着荷娘的手,重新在主位上坐好,属于皇太后的威仪再次回到身上。
“过去种种,皆是孽缘。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看向那两个男孩,眼神变得柔和。
“你们父亲一生孤寂,如今有你们延续血脉,也算是慰藉。”
她顿了顿,一锤定音。
“从今日起,你们便不姓钱了。老大,叶清之,老二,叶问之。小多子,传旨下去,将二位公子记入皇室宗谱。”
“母后!”
叶听白终于忍不住开口,神情紧绷。
凭空多出两个弟弟,还是先帝的私生子,这让他如何接受?
酥娥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怎么?”
叶听白:“……”
他看着那个钱问之,之前在临安钱府,对荷娘似乎就有不一样的眼神!
如今,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好一个“皇室奇妙夜”。
还没开始,就先给他送了这么大一份“惊喜”!
果真是...奇妙啊!
酥娥环拉着新认的两个“儿子”嘘寒问暖,叶听白黑着脸站在一旁,活像一尊门神。
荷娘的注意力,却落在了那个叫叶问之的年轻人身上。
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她试探着开口:“叶问……之?”
正垂首听训的叶问之闻声抬头,看向荷娘,眼中并无波澜。
只淡淡应了一声:“皇后娘娘。”
叶问之,叶问...
说不定,他是来自现代的老乡?
荷娘眼睛亮晶晶地追问:“你会咏春吗?”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荷娘又补充道。
“就是,就是功夫,你会吗?”
酥娥环愣住了,有道理啊!
叶听白皱起了眉,连一直安静如玉的叶清之,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咏春?
那是什么春?
京城新开的茶楼酒肆吗?
唯有叶问之,在片刻的错愕之后,嘴角竟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看着荷娘,一字一顿地回答。
“会的。”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
是他!
真的是他!
荷娘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刚想冲上去接头暗号,却被酥娥环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芙儿。冷静!
叶听白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诡异的互动,他眯起眼,审视着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弟弟”。
此人虽然看着年轻,但眼神沉稳,周身带着一股常年游走在黑暗边缘的危险。
他忽然觉得,得将这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着,才行。
“不过,臣弟只会功夫,不会咏..春。”
荷娘一下子就泄了气。
茫茫大海,二缺三,到底该如何找呢?
福宝这时候蹦蹦跳跳冒出头,对荷娘说:“母后,孩儿会!嘿!哈!”
荷娘:“乖福宝,不闹了哈。”
福宝:“娘亲,我真的会..”
太后:“乖福宝,来奶奶这儿吃点心。”
福宝内心:为什么我妈和奶奶总是觉得我在开玩笑呢?我补洞~!
或许日后荷娘想起福宝的次次暗示,也会后悔的想打自己吧……
……
几日后,叶听白便下了一道旨意。
他发现叶问之对于刑讯和暗查极有天赋,手段老辣,心思缜密,武力又高。
便将整个锦衣卫都交到了他手里。
一时间,朝野震动。
一个刚认祖归宗的私生子,一跃成为皇帝爪牙,手握监察百官之权。
因其排行第九,又掌管着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众人私下里,便敬畏地称他一声——九千岁。
就在叶问之权势滔天之时,一道身影跪在了养心殿外。
是肖亦行。
他穿着一身太监服,身形消瘦,却跪得笔直。
“皇上。”
他的掷地有声,异常清晰。
“臣,也愿为皇上分忧。”
叶听白看着他,眼神冰冷。
肖亦行却不卑不亢,缓缓道来。
“如今九千岁执掌锦衣卫,权势日盛。皇上仁德,不忍兄弟相残,但制衡之术,不可不用。
臣的武功尚在,愿为皇上与娘娘手中最锋利的刀。请皇上将东厂交予臣,制衡锦衣卫,亦能为娘娘多添一分助力。”
他抬起头,眼中竟是一片赤诚。
“如此,即便将来您龙驭宾天,九千岁权势再大,也不敢欺负娘娘和太子这对孤儿寡母。”
叶听白沉默了。
龙驭宾天?
你小子是不是就盼着朕死呢?
想得美!
不过,肖亦行的话,确实句句戳中了他的心。
他可以不信肖亦行,但他不能不为荷娘和孩子们的将来做打算。
并且,肖亦行在大牢里,认罪伏法的同时,也提供了和宇文奕勾结的关键信息。
北元王宇文奕,在叶听白和宇文鹤的内外包抄下,退无可退,自尽了。
北元,如今是宇文鹤说了算。
而宇文鹤的妻女,如今还在南唐的后宫里。
南唐对北元,暂时占了上风。
肖亦行在其中,不得不说,是有一些贡献的。
算是戴罪立功了!
只是,叶听白并不知道,肖亦行和宇文鹤是异父同母的亲兄弟!
良久,他终于开口。
“准。”
自此,南唐朝堂形成了新的格局。
东厂由肖亦行掌管,锦衣卫由叶问之掌握。
而另一个“弟弟”叶清之,则被册封为清王,赐了府邸,整日闭门读书,不问政事。
一日午后,荷娘在御花园里散步,正巧碰见了进宫请安的叶清之。
他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躬身行礼,温润有礼。
一阵风过,荷娘发髻上的一片玉兰花瓣悠悠飘落。
她并未察觉,转身离去。
叶清之却在她走后,默默上前,弯腰将那片沾了尘土的花瓣拾起。
他仔细地拂去上面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夹进了随身携带的书卷里,当做一枚独一无二的书签。
……
锦衣卫们发现,自从“九千岁”叶问之掌权后,兄弟们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胆战心惊。
早上要跑十公里不算,每日还要进行负重训练,还要吃什么高但白什么的东西。
兄弟们彻底明白了,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是来找事儿的!
这位爷,杀伐果决,手段狠辣,偏偏生了张颠倒众生的脸。
不笑的时候,是高岭之花,冷得能冻死人。
一笑,又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让人心里发毛。
京城里的贵女们为他痴狂,给他送的香囊,情诗,能从诏狱门口一直堆到午门。
可九千岁本人,对此不屑一顾。
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
夜深人静,叶问之回到府邸,屏退了所有人。
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封面赫然写着:《京城美男图鉴》。
这是他从母后那里借来的。
翻开第一页,是陆羽。
叶问之修长的手指在“未婚”二字上轻轻点了点,随即提笔,在旁边加了个批注。
已私藏皇后贴身之物,心术不正,重点观察。
陆羽:冒犯了啊,哥们。
翻到第二页,裴玄策。
他又批:野心勃勃,曾对皇后娘娘图谋不轨,贼心不死,建议流放。
裴玄策:兄弟,你礼貌吗?
第三页,宇文鹤。
批注更简单:蛮夷之辈,有娃,丑帅,虽然有王位要继承,但,抛弃老婆不负责。
宇文鹤:别等我来干你奥,崽种。
写完,他满意地吹了吹墨迹,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将册子合上,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才从书案的暗格里,取出一卷画。
画轴缓缓展开,一个女子的身形跃然纸上。
那女子斜倚在榻上,衣衫半褪,一双含情目似泣非泣。
画上人,正是荷娘。
画技精湛,连她锁骨上那颗小小的红痣都描摹得清清楚楚。
只是,那双雪白的脚踝上,却被他用朱砂,添了刺目的红纱。
叶问之的指腹,在那轻纱上轻轻摩挲。
眼神晦暗不明。
他提笔,在画卷的角落落下:
芙蕖含泪图。
搁下笔,他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喉结滚动了一下。
思索片刻,他俯下身。
对着画中女子锁子骨,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冰凉的宣纸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甜。
“皇嫂……”
他低声呢喃,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皇室奇妙夜……真想快点看看,我那好皇兄,会是什么表情呢?呵呵呵呵哈哈哈!”
他笑容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变太。
“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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