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在食堂被何雨柱当众扒了底裤,羞愤难当,连着好几天都夹着尾巴做人,见了何雨柱都绕道走,那红袖章似乎也没那么鲜亮了。但他那颗被嫉妒和权力欲腐蚀的心,并未真正死寂,反而在屈辱的滋养下,变得更加阴暗扭曲。
“傻柱……何雨柱!你给老子等着!此仇不报,我许大茂誓不为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许大茂咬牙切齿,他把这次失败归结于自己准备不足,动手太晚。他决定要更狠,更绝,要充分利用眼下这“轰轰烈烈”的形势。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何雨柱那令人眼红的生活水平和经济来源。这次,他不再满足于散布流言,他要动用“革命”的手段——贴大字报!他要让何雨柱的问题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接受所有人的“批判”!
他熬了几个晚上,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终于炮制出了一份他自认为“证据确凿”、“义正辞严”的大字报。标题就用醒目的红色毛笔写着:《坚决揪出隐藏在工人阶级内部的蛀虫——何雨柱!》
内容无非是老调重弹,但措辞极其险恶,上纲上线到了极点。他写道:“何雨柱,仗着厨艺,长期利用下班时间,为资产阶级老爷、遗老遗少操办宴席,牟取暴利!其生活腐化堕落,收音机、新衣裳、大鱼大肉,早已脱离了工人阶级的本色!其行为是典型的走资本主义道路,是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恶行径!我们革命群众坚决不答应!强烈要求厂革命委员会及相关部门,立即对何雨柱展开彻底调查,肃清流毒!”
写完最后一个字,许大茂看着墨迹未干的大字报,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快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这张大字报贴在厂门口,引起轰动,何雨柱被众人指指点点,最后被革委会带走批斗的场景。
“哼,傻柱,这次我看你怎么狂!明儿一早,我就把它贴出去!”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把大字报卷好,决定养精蓄锐,明天一早行动。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早就防着他这一手。
何雨柱深知许大茂的睚眦必报和阴险本性,食堂风波之后,他就料到这孙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贴大字报无疑是最便捷、最恶毒的武器。他通过自己在厂里庞大的人缘网络(主要是食堂和佩服他手艺的工人),早就隐约听到了许大茂在搜集他“黑材料”的风声。
“想贴老子的大字报?”何雨柱当晚躺在炕上,嗤笑一声,“行啊,看看谁手快!”
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翻出早就准备好的纸笔——这还是他为了偶尔记个菜谱买的,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论文化水儿,何雨柱可能不如许大茂那点放映员出身的花架子,但论骂人、论抓人痛脚、论胡搅蛮缠……不,论“革命的敏锐性”,他自认能甩许大茂八条街!
他模仿着当下大字报的格式和口吻,笔走龙蛇,不对,是笔走毒蛇,开始奋笔疾书。标题更是触目惊心:《彻底清算投机倒把分子、流氓坏分子许大茂的滔天罪行!》
内容那叫一个丰富多彩,栩栩如生:
“许大茂,何许人也?乃我厂着名投机倒把、道德败坏之小人!其一,利用下乡放电影之机,屡次向贫下中农索要土特产,鸡鸭鱼肉、花生瓜子,无所不要,严重破坏我党我军与人民群众的鱼水之情!其行为与旧社会欺压百姓的保长甲长有何区别?此乃挖社会主义墙角的铁证!
其二,生活作风极其糜烂!婚前便与多名妇女关系不清不楚,婚后亦不曾收敛,其心可诛!其行为严重败坏社会风气,给工人阶级脸上抹黑!
其三,政治立场可疑!曾多次在私下散布消极言论,对当前大好形势阴阳怪气,其心回测!我们不禁要问,许大茂,你究竟是谁的代言人?你想把革命的列车引向何方?
综上所述,许大茂实乃藏在我厂革命队伍中的一颗毒瘤!其罪行罄竹难书!我们广大革命群众强烈要求,立即撤销许大茂的一切职务,摘下其伪装革命的红袖章,对其进行隔离审查,肃清流毒!”
写到这里,何雨柱意犹未尽,又在末尾加了一句:“在此,我们也要正告那些企图包庇许大茂,或者与许大茂有类似行为的人,不要心存侥幸!革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牛鬼蛇神,都必将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写完,何雨柱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文笔,这气势,不比许大茂那孙子强?”
他看看窗外泛起的鱼肚白,二话不说,揣起大字报和浆糊桶,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四合院。
清晨,轧钢厂大门刚刚打开,工人们陆陆续续来上班。很快,他们就发现公告栏旁边最显眼的位置,贴上了一张新鲜出炉、墨迹淋漓的大字报。
“嚯!这么快就有新动静了?”
“许大茂?这不是宣传科那小子吗?”
“投机倒把?生活作风糜烂?真的假的?”
“你看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啧啧,真没看出来啊……”
人群越聚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何雨柱写的大字报,内容劲爆,语言通俗又带着一股狠劲儿,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许大茂揣着他那份精心炮制的大字报,志得意满地来到厂门口,准备找个好位置贴出去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人群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墙上的一张纸指指点点。
他心里咯噔一下,挤进去一看,顿时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墙上贴的,不是他控诉何雨柱的檄文,而是何雨柱给他准备的“判决书”!
上面罗列的条条罪状,虽然有些夸大,但基本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尤其是下乡揩油和生活作风问题,那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只是以前没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捅出来!
“谁……谁干的?!这是污蔑!是诽谤!”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地叫道。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何雨柱端着个搪瓷缸子,慢悠悠地走过来,仿佛刚吃完早饭来遛弯。他瞥了一眼墙上的大字报,又瞥了一眼状若疯癫的许大茂,故作惊讶道:
“哟,许大茂,这……这上面写的是你吗?不会吧?你可是戴着红袖章的积极分子啊!怎么能干这种事呢?”他咂咂嘴,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来这革命队伍,确实需要好好清理清理了。”
“何雨柱!是你!一定是你干的!”许大茂目眦欲裂,指着何雨柱的鼻子。
何雨柱把脸一板:“许大茂!你说话要讲证据!这大字报上写的,难道不是事实?你敢说你没干过?要不要我把你收老乡母鸡那事,再仔仔细细跟工友们说道说道?”
许大茂顿时语塞,胸口剧烈起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手里那份准备用来攻击何雨柱的大字报,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只想把它藏起来。
何雨柱不再看他那副怂样,喝了一口缸子里的热水,对着围观的工人们大声说:
“工友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某些所谓‘积极分子’的真面目!自己屁股底下全是屎,还想给别人泼脏水?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鬼敲门!倒是某些人……哼哼。”
他意味深长地哼了两声,转身优哉游哉地往食堂走去。
身后,是许大茂彻底崩溃的咆哮和工人们更加响亮的议论声、嘲笑声。
许大茂想搞大字报?
嫩了点!
柱爷我抢先给你糊上一张更大的!
想搞我?先看看自己裤裆里的屎擦干净没有!
这场大字报之战,许大茂出师未捷身先死,尚未出手,就已一败涂地,彻底成了全厂的笑柄。而他手里的那份控诉何雨柱的大字报,最终也没能见得天日,被他羞愤地撕成了碎片,扔进了厕所。
他知道,经此一役,他想靠“阳谋”整垮何雨柱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破产了。而何雨柱的“疯批”和睚眦必报,也再次深深地刻印在了全院、全厂人的心里。
这梁子,结得更深了。但许大茂短期内,是真不敢再轻易呲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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