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台收音机,就像在许大茂心窝子里点了一把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疼。那洪亮的声音无孔不入,即便他关紧门窗,也能隐隐约约听到,像苍蝇一样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提醒着他傻柱如今的“风光”和他的落魄。
“凭什么!他一个破厨子!大字不识几个的浑人!凭什么!”许大茂在自己屋里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兽,手里攥着的搪瓷缸子被他捏得吱嘎作响。
他眼前不断浮现何雨柱抱着收音机那得意的嘴脸,还有那句“你下乡揩那点油水,估计连个喇叭都买不起”,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自尊心上。他许大茂,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走哪儿都被人高看一眼,吃香喝辣,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还是受他从小到大都瞧不上的傻柱的气!
“不行!绝不能让他这么得意下去!”许大茂咬牙切齿,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开始绞尽脑汁琢磨坏水。
举报他经济来源不明?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按了下去。傻柱现在精明得很,做席面都是私下里,拿钱拿票也没证据。而且这小子现在跟个疯狗似的,没凭没据去举报,搞不好真被他反咬一口,说自己诬陷革命同志。
找机会砸了他那破收音机?许大茂眼神阴狠地闪了闪,随即又泄了气。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傻柱能活剥了他。而且,那玩意儿放在傻柱屋里,他根本没机会下手。
那就……从别的方面恶心他?败坏他名声?
许大茂眯起他那双三角眼,开始搜寻记忆里所有能利用的素材。突然,他眼睛一亮!
秦淮茹!
对啊!傻柱以前不是对秦淮茹有点那个意思吗?虽然后来彻底闹翻了,但这不正可以做文章吗?现在贾东旭刚死,秦淮茹成了寡妇,傻柱又突然“发达”了,还买了全院第一个收音机……这里面的“故事”,还不是由着他许大茂这张嘴来编?
想象一下:他只要在厂里,在院里,有意无意地透出点风声,就说傻柱对秦淮茹这个新寡居的邻居“关怀备至”,又是接济(虽然现在没了,但可以编以前),又是买收音机显摆(暗示是给秦淮茹看的),这里面能编排出多少“耐人寻味”的细节?傻柱不是横吗?不是疯吗?这种搞破鞋的污名扣上去,看他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到时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易中海那个道德天尊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想到这里,许大茂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辩的狼狈样子,心里那股邪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忍不住发出几声“嘿嘿”的冷笑。
说干就干!
第二天在轧钢厂食堂吃饭的时候,许大茂就凑到了几个平时跟他一样爱嚼舌根的工友旁边。
“哥几个,听说了吗?我们院那傻柱,买收音机了!”许大茂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
“哟!真的假的?收音机?他一个厨子,够阔气的啊!”旁边人果然被吸引了。
“那还能有假?上海牌的!声音那叫一个响!”许大茂撇撇嘴,话锋一转,“不过啊,这事儿透着邪性。你们想啊,他早不买晚不买,偏偏对面贾家男人刚死,他就弄回来这么个大件儿,天天开着,声音老大……啧啧。”
他故意留下意味深长的停顿,挤眉弄眼。
工友们都不是傻子,立刻有人接话:“你的意思是……他这是买给那新寡妇听的?显摆?”
“我可没这么说啊!”许大茂赶紧摆手,一副“你懂的”表情,“就是觉得这时间点,太巧了!而且你们是不知道,以前啊,傻柱可没少接济贾家,饭盒什么的没少往人家送……这关系,不一般呐!”
几句含糊其辞、引导性极强的话,配上许大茂那猥琐的表情,立刻让几个工友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纷纷开始“脑补”一出厨子与俏寡妇不得不说的故事。
许大茂看着效果达到,心里乐开了花。他如法炮制,又在不同的场合,对不同的人,用类似的话术散布着谣言。
没过两天,厂里就开始流传起“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买收音机是为了吸引俏寡妇注意”的风言风语。甚至连四合院里,也隐隐有了一些窃窃私语。
阎埠贵听到这谣言,推了推眼镜,觉得许大茂这招有点下作,但转念一想,要是真能借此拿捏住傻柱,说不定……他决定先观望。
刘海中听到后,则是重重一拍桌子:“伤风败俗!我们院怎么能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必须严肃处理!”他觉得这是一个重新树立二大爷权威的好机会。
易中海听到这流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能地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傻柱现在对贾家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还上赶着?但无风不起浪,万一呢?万一傻柱真有什么想法,那这院里可就真乱套了!
秦淮茹也隐约听到了些风声,她又气又羞,更多的是惶恐。她现在只想安安分分把孩子拉扯大,可不想再卷入任何是非,尤其是跟何雨柱有关的是非。她吓得连门都不敢怎么出了。
而处于谣言中心的何雨柱,此刻正拎着两条刚买的鲜鱼,吹着口哨往回走。他今天又接了个小席面,主家送的鱼,正好改善伙食。
刚进院门,他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几个正在洗菜的大妈看到他,眼神躲闪,交头接耳。阎埠贵看他的眼神也怪怪的。
何雨柱皱了皱眉,没理会,径直往中院走。
正好许大茂从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脸上立刻堆起假笑,眼神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恶意和看好戏的期待。
“哟,傻柱,回来啦?又改善生活呢?这鱼不错啊!”许大茂故意大声说道,眼神往贾家方向瞟了瞟,“是得吃点好的,毕竟……嘿嘿,有些事,费心神啊!”
何雨柱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许大茂那副贱样,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孙子,肯定是他在背后捣鬼,散布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
他掂了掂手里的鱼,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许大茂,”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安静的中院,“你那张破嘴,要是闲得慌,就去厕所啃啃砖头,磨磨牙。再敢满嘴喷粪,到处造谣……”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许大茂,眼神锐利如刀:
“信不信柱爷我,把你那满口牙一颗一颗掰下来,塞你屁眼里,让你以后放屁都带响儿?”
许大茂被那眼神和话语里的狠戾吓得一哆嗦,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胡说什么!谁造谣了!”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何雨柱嗤笑一声,不再看他,拎着鱼转身回家,留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几个邻居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尴尬得无地自容。
刚燃起没多久的嫉妒之火,还没等烧旺,就被何雨柱一盆带着冰碴子的冷水,浇得只剩下一缕憋屈的青烟。
而何雨柱屋里,很快又响起了收音机洪亮的播报声,仿佛在宣告着:任何宵小伎俩,在绝对的实力(和疯批)面前,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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