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棒梗的沉默是内心世界遭受冲击后的封闭和压抑,那么小当和槐花这两个更小的女孩,所承受的则是更为具体和物质上的艰难。
家里的顶梁柱贾东旭早逝,唯一的依靠秦淮茹在厂里的工资有限,还要养活婆婆贾张氏和三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本就捉襟见肘。如今秦淮茹为了“积极”表现,不敢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连以前偶尔能从食堂带回来的、何雨柱指缝里漏出的一点油星(虽然早就没了)也彻底断了来源。贾家的日子,一下子变得更加紧巴。
小当年纪稍大些,已经开始懂事了。她清楚地记得以前偶尔能吃到的白面馒头、油渣的香味,记得妈妈以前虽然辛苦,但脸上偶尔还会有笑容。可现在,家里的饭桌上,几乎顿顿都是稀粥、窝窝头、不见油星的咸菜疙瘩。偶尔炒个青菜,那点油花都金贵得要用窝头擦干净盘子。
她看着妈妈秦淮茹每天疲惫不堪地回来,还要强打精神去参加各种活动,看着奶奶贾张氏整天唉声叹气、惶惶不安,看着哥哥棒梗越来越阴沉沉默,小小的心灵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她变得异常乖巧,或者说,是过早地学会了看人脸色和分担家务。放学回来,她会主动帮着扫地、擦桌子,会哄着更小的妹妹槐花。吃饭的时候,她从不争抢,默默地吃着自己那份最少、最差的食物。有时候槐花因为吃不饱或者饭菜太难吃而哭闹,小当会把自己的那一小口省下来,悄悄塞给妹妹。
她的衣服总是洗得发白,打着不起眼的补丁。同龄的女孩子开始爱美,扎个新头绳都能高兴半天,小当却从不敢有任何奢望。她那双原本应该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常常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忧愁和隐忍。
而更小的槐花,则直观地感受着饥饿和匮乏。她不明白为什么家里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为什么以前偶尔还能吃到的糖果和零食再也没有了。她经常会饿,会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面黄肌瘦,不像别的孩子那样红润活泼。
晚上睡觉,她常常会饿得睡不着,小声地啜泣。小当会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哼着从妈妈那里学来的、不成调的摇篮曲,姐妹俩在冰冷的被窝里互相取暖。
有一次,槐花在外面看到别的小孩吃桃酥,馋得直咽口水,眼巴巴地看了很久。回到家,她怯生生地拉着秦淮茹的衣角,小声说:“妈,我……我想吃桃酥……”
秦淮茹看着小女儿那渴望又胆怯的眼神,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何尝不想给孩子买?可那需要钱,需要票,而这些,都是她现在最缺的。她只能蹲下身,抱着槐花,声音哽咽地哄道:“槐花乖,等……等妈妈发了工资,一定给你买……”
这样的话说了几次,槐花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再也不提了。只是那双大眼睛里,少了些孩童应有的神采,多了些懵懂的失望。
两个女孩,像风雨中艰难生长的小草,在贫瘠的土壤和恶劣的环境下,顽强而又卑微地活着。她们过早地品尝了生活的艰辛,失去了童年的无忧无虑,被迫用稚嫩的肩膀,分担着家庭的沉重。
中院,何雨柱的日子依旧滋润。他今天不知又从哪儿弄来半只烧鸡,正就着小酒,吃得满嘴流油。那诱人的香气,不可避免地飘到了前院。
小当正在门口扫地,闻到香味,动作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用力地吸了吸鼻子,眼里闪过一丝渴望,但很快又低下头,更加卖力地扫地,仿佛想用劳动驱散那不该有的念头。
屋里的槐花也闻到了,她扒着门框,眼巴巴地望着中院的方向,小嘴里不自觉地吮吸着手指。
何雨柱隔着院子,瞥见了前院那两个瘦小单薄的身影,看到了小当那刻意回避的眼神和槐花那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撕下一只鸡腿,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咀嚼。
心里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艰难?
活该!
谁让她们摊上那么个奶奶和以前那个总想吸血的老妈?
这世上艰难的人多了去了,他何雨柱同情不过来,也没那闲心。
各人有各人的命!
他继续享受着他的烧鸡和美酒,只觉得这世道,能把自己顾好,就是最大的本事。至于别人的艰难?
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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