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胡同深处,不知隐居着多少遗老遗少。
住得久了,他们自然就深深融入了当地生活,
成为胡同里最有声望的一批人。
政府向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自然也包括他们。
陈志诚指着江流手中的档案,提醒道:“江流,关山的户籍信息还没注销。”
“说明他应该还在世。”
“你要找他的话,不妨直接去他住处看看。”
江流微微点头。
他记下了关家的地址,又大致翻阅了其他资料。
比起之前那位聋老太太的档案,关山的记录要详尽得多。
从出生至今,各项信息皆有记载。
算起来,关山今年已七十多岁。
但也正因为内容详尽,江流并未细看,
只是快速浏览一遍便合上了档案。
“陈哥,关山的住址我已经记下了。
但毕竟我不是街道办的人,办事不太方便。
你看……能否再陪我走一趟?”
江流笑着望向陈志诚。
“哈哈,我当什么事呢,这好说。”
“走吧,我现在就陪你过去。”
陈志诚爽快地应承下来。
江流感激地道谢:“实在太感谢了。”
“还有王婶,希望您能替我保密。”
“这次是我私人调查,”
“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王主任笑道:“这有什么!”
“放心,我可不是多嘴的人。”
“这事绝不会说出去。”
江流站起身来说:“那就多谢您了,王婶。”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王主任笑着点头应道:“行,那你到时候方便了就来。”
“记得常来我们这儿坐坐!”
江流点了点头,随即与陈志诚一同离开了街道办。
——
南锣鼓巷这地方,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太小。
若是独自一人想逛完整个巷子,少说也得花上半个多小时。
不过关山住的地方离街道办并不远,两人骑着自行车,不过十几分钟就找到了那个地址。
那也是个老旧的四合院,
和江流住的那处格局相似,
只是面积没那么宽敞。
院里总共也就住了几户人家。
“请问一下,关山是住这儿吧?”
江流与陈志诚刚走进院子,迎面见到一位老车夫推着三轮车进来,
便上前拦住他询问。
“你们找关山那老爷子啊?
他早就搬走啦,
几年前就不在这儿住了。”
老车夫回答道。
“几年前就不住了?那您知道他搬去哪儿了吗?”
江流赶忙追问。
老车夫见两人问得紧,不由得眉头一皱:“你们是谁啊?打听关老爷子做什么?”
“哦,我们是街道办的,关老爷子以前也在我们街道待过。
我们有点事不太明白,想请教他一下。”
陈志诚立刻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老车夫一看是街道办的人,态度顿时缓和不少。
“原来是街道办的同志啊!
刚才没认出来,不好意思!”
他满脸堆笑,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
“没事,您这样谨慎是对的。
换作是我,也会多问几句。”
陈志诚笑着收起了证件。
老车夫连连点头,陪着笑说:“其实我也不清楚关老爷子具体搬去哪儿了。
只听人说,好像是搬去儿子家了。
关老爷子本来有点积蓄,但前几年老伴走了,
没人照顾他,
所以就搬走了。”
江流皱起眉头,追问道:“那您知道他儿子住哪儿吗?”
车夫摇着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他儿子在东大门开了个铺子,说不定他是去那儿了。”
“……”
——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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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大门?好的,谢谢!”
江流有些无奈,兜兜转转,人竟可能跑到东大门去了。
而且还不一定真在那儿。
离开小院,陈志诚也是一脸歉意。
“江流,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好不容易找到这儿,人又不在。”
“要是他去了别处,我恐怕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江流笑了笑:“陈哥,别这么说。”
“你能陪我跑这一趟,我已经很感谢了。”
“接下来我自己想办法找吧。”
“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事麻烦你保密。”
“改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陈志诚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
“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嘴巴严实。”
江流和他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家。
——
“江流,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江流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冬日昼短,李秀芝早已做好饭,一直等着他回来。
再晚一点,菜都要凉了。
“今天有点事,耽搁了。”
李秀芝给他倒了热水洗手,江流在饭桌前坐下。
“事情办完了吗?”
她拿来碗筷,坐在他对面。
“还没,估计还得忙几天。”
“不过不急,可以慢慢来。”
“我们先吃饭吧。”
江流对她笑了笑。
这事对江流来说,确实有点麻烦,但也不是特别棘手。
既然听说关山可能在东大门——那是范金有管的地盘,李主任那边或许也能帮上忙。
只要关山还在东大门,总有办法找到他。
要是出了这个范围,就真有点难办了。
所以,他也只能盼望自己好运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流照常上班,系统也没给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尽是些日常用品和油盐酱醋。
看着堆在庄园空间里的这些东西,光靠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江流心想,这些要是都搬出去,足够李秀芝开个小卖部了。
这几天院子里也出奇地平静,连许大茂都没再来找他。
更不用说傻柱和易中海几个了,要不是每天上班都经过他家门口,他真要以为这几个人失踪了。
倒是住在对面的阎埠贵最近特别活跃。
也许是因为门对门的关系,江流每次回来,都听见他哼着小调,看起来精神焕发。
“三大爷,您最近心情挺好啊?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这天江流回来,看见他还在哼着走调的京剧,擦着他那辆宝贝自行车。
“哪有什么喜事,就去了趟街道办!”
阎埠贵见他走来,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去了趟街道办?
江流立刻明白了。
估计是那边给了不错的回应。
要么是他有机会当上二大爷,要么是他悄悄告了易中海一状,把他也拉下来了。
不管是哪种,对阎埠贵来说都是好事。
“原来是这样,那恭喜您了!”
江流冲他笑了笑,转身要走。
还没走两步,却被阎埠贵一把拉住。
“哎,等等!”
“小江,听说你明天休息?秀芝说你之前还买了钓竿,要不明天一起去钓鱼?”
去钓鱼?
江流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真是去钓鱼?
“明天我还有事,恐怕去不了。
下次再约时间吧。”
江流其实也想去钓鱼,但一想到聋老太的事还没弄清楚,就没那个心情了。
他打算明天去一趟东大门。
“这样啊,那就下次吧。”
阎埠贵有点遗憾地说。
他约江流钓鱼,当然不单是为了钓鱼。
在这个大院里,他是唯一清楚江流和街道办王主任之间关系的人,心思自然也就往这上面转。
要是江流愿意替他说话,别说当二大爷,就连一大爷的位置也不是没可能。
可现在,他只能眼巴巴看着江流走回家去。
江流刚走到门口,还没进院,就听见林婶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咦——东旭媳妇,天都快黑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江流一回头,正好看见秦淮茹挎着个包袱,从中院走了出来。
秦淮茹一碰上他的目光,立刻就别开脸,神情间似乎有些慌乱。
她快步走到林婶身边,答道:
“我好久没回娘家了,趁着下午还有点空,正好回去一趟。”
“这时候回去,来得及吗?到家天都黑透了吧?”
林婶追问。
“应该来得及,还有最后一趟车,到家时间刚好,不会太晚的。”
秦淮茹笑了笑。
“那路上小心点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天都快黑了还往回赶。
虽说你家离得不远,但晚上总归不太方便,白天回去不好吗?”
林婶又念叨了一句。
秦淮茹只是笑,没再接话。
她像是察觉到江流的目光还落在自己身上,匆匆点了点头,就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这时,刚出门的三大妈见她走远了,才笑着插话:
“林婶,你就别念叨了。
她这个点回去,肯定是有急事。
要不是急事,谁会挑这时候动身呢?”
“说的也是,是我多嘴了。”
林婶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笑着走开了。
秦淮茹这个时候回娘家?
江流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明天休息,秦淮茹应该也是明天休息才对。
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办呢?
难道她明天就要回来?
江流没想明白,不过他也懒得琢磨这些。
自从上回找他要钱之后,秦淮茹就没再主动找过他,连在厂里也是这样——以前在食堂还能偶尔碰见。
然而自那以后,秦淮茹似乎总在刻意回避他,几乎不敢在他面前出现。
这倒让江流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至少,她并不像他原本以为的那样,一旦发生了关系就会死死纠缠、不断索取好处。
现在的秦淮茹,反倒像是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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