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靠这行为生,样貌身材自然没得挑,又会拾掇自己,浑身上下都带着普通男人没有的精致感。他对自身条件很有信心,不然也不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靠近靓妖隗。
“客套话就省省吧靓仔,我眼光可刁钻得很。”靓妖隗嘴上推拒,视线却仍在五魁身上来回打转,像是在暗暗掂量。
五魁只当他是故作矜持,便顺着话头往下接:“我不是存心讨好,是真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以前我不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今天见到你,总算懂了。”
稍作停顿,五魁伸出手想牵他,语气温柔:“为了你,再疯狂的事我都愿意做。”
靓妖隗不动声色地缩回手,没让他碰着,反问:“嘴巴倒是甜。既然这么说,那我问你,是不是真什么事都肯?”
“当然,对你我绝无半句假话。”五魁一手抚胸,一手竖起,装作起誓模样。
靓妖隗轻轻一笑,缩回的手猛然探出,攥住五魁手腕。
“这话可是你说的,别想反悔。喂,阿琪,快过来,答应你的靓仔我给你找着啦!今晚有你玩的!”
“航哥,鹰组刚传来消息,逮到东英的探子了。”
茶餐厅二楼,细威快步凑到李文航身边,压低声音。
“东英的探子?鹰组问出什么没有?”
“嗯,撬开嘴了。那探子自称是水灵徒弟,说她和师兄是奉水灵之命,专程来试探强哥和隗姐两位坐馆的,别的就没问出来了。”
细威顿了顿,又道:“对了航哥,我问过隗姐,她说昨天确实有人故意接近,不过被她当成搭讪的,转手塞给手下姐妹了。听说那人现在精神不太正常,关在马栏里,随时能提审。”
“转手塞给姐妹……精神不正常……”
听到这几个词,李文航强压不适,在心里为对方默哀了一瞬。
一秒过后,他转头问:“洪兴那边呢,有动静吗?”
提到这个,细威神色一肃。
“正要汇报,航哥。尖沙咀刚传来新消息,太子的人集结准备进油麻地找水灵麻烦,被忠义信的人拦下了。听说骆天虹和太子交了手,但没分出高下。”
“骆天虹出手了?消息确凿吗?”
“现场很多人都看见了,应当不假,航哥。”
李文航沉吟片刻,轻叹一声。
看来忠义信果然被东英拉拢了。
只是不知道东英开了什么价码,竟让忠义信这么卖力,连骆天虹都肯出手和洪兴太子硬碰硬。这两人对决,堪称顶尖较量,也不知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思量半晌,仍无定论,李文航不再纠结,冲细威扬扬下巴:“既然洪兴已经动了,我们也不能干看着。通知奸人昌,按原计划,先派人拿下上水。”
“明白,航哥!”
……
几小时后。
五辆小巴从天水围驶出,直奔上水。
车里,奸人昌手下的打仔疤眼正对小弟们训话:
“最近红棍考核的事,你们都听说了。荃湾、大浦、元朗这三区虽然没提满三个红棍位子,但所有参加考核的都成功扎职。我们天水围绝不能给昌哥丢脸!”
驶入上水的五辆小巴陆续停下,人群分批下车。人手充足,疤眼将手下分成三组,分别去扫荡东英的地盘,自己则带领最后一队人马,直扑东英在上水的堂口——大张财务公司。
车停稳后,疤眼拎着钢管下车,大步走到财务公司门前,高喊:“东英的废物,还不滚出来!”
话音未落,他抡起钢管砸向玻璃门。
“嘭——哗啦!”
玻璃应声碎裂,碎片飞溅。楼内响起一片惊呼。
就在疤眼得意挥手,准备带人冲进去时,一个高大身影快步从公司走出。那人盯着满地碎玻璃,眼中燃起怒火。
“你们这群杂碎,找死!”
见对方身材魁梧,疤眼心里一紧。但想到身后众多兄弟,又记起昌哥承诺的红棍位置,他强压恐惧,硬着头皮喊道:“和义安清场!大块头,不想挨打就滚开!”
“清场?”高大男人怒极反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清我擒龙虎的场?”
擒龙虎三字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东英五虎的名号,江湖上谁人不知?尽管乌鸦、耀扬接连败给和义安,但五虎的凶名丝毫不减。尤其是耀扬,在跑路前竟敢独 入敌阵,枪击太子与癫仔龙,其疯狂行径令人心寒。
此刻,眼前这高大男子自称是五虎中最神秘的擒龙虎,和义安一众小弟无不色变。
疤眼心中虽惧,却不愿退缩。如今的和义安早已不同往日,身为即将晋升红棍的他,绝不能给字头丢脸!
“擒龙虎又怎样?东英病猫,过时了!”
疤眼怒吼着挥起钢管,朝擒龙虎头顶猛砸过去!
电光石火间,擒龙虎左臂一扬,竟徒手抓住了钢管!
“啪!”
钢管被他牢牢握住。擒龙虎手腕一抬,死死抓住钢管的疤眼竟被整个人提了起来!
“东英五虎是不是病猫,轮不到你这种烂仔评价!”
话音未落,擒龙虎一拳挥出,重重打在疤眼的胸口!
耳边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在义安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疤眼的前胸竟被这一拳打得凹陷下去,双眼失去神采,当场丧命!
“航哥,不好了!”
茶餐厅二楼,李文航正与吉米仔讨论社团事务,细威快步跑上来,神色凝重地汇报。
吉米仔识趣地退到一旁,细威上前压低声音。
“上水那边,昌哥派去的疤眼被东英的擒龙虎黄振龙一拳打死,我们刚占下的地盘正被黄振龙带人清扫。再不支援,恐怕刚插的旗就要被东英拔了。”
“擒龙虎黄振龙?他竟然在上水?”
李文航眉头一皱,心中自责轻敌。
这段时间太过顺利,让他放松了警惕。上水对和义安来说极为重要,水灵那老谋深算的女人派出擒龙虎坐镇,显然是要阻止他拿下上水!
沉吟片刻,李文航明白上水必将有一场硬仗。
既是硬仗,就必须派出足够强硬的人手!
“细威,你让柱子立刻去找华强,上水的擒龙虎交给他们解决。另外通知其他几区坐馆,要他们提高警惕。水灵连擒龙虎都派去守陀地,看来不打算正面决战,很可能会派刀手偷袭。”
“明白,航哥,我这就通知其他坐馆。”
细威点头,转身离开。
细威走后,吉米仔再次上前,已无心谈生意,担忧道:“航哥,东英靠四仔起家,手下都是亡命之徒,这仗不好打啊。”
“和义安从夕阳字头走到现在,哪一仗是好打的?”
李文航自嘲一笑,却让吉米仔的担忧减轻了几分。
是啊,就像李文航说的那样,从对上东英乌鸦开始,哪一场仗都不轻松,可和义安不照样一路闯过来了么?
既然过去能赢,这次也不会例外!
黄昏时分,荃湾。
猪仔武搭着韦吉祥的肩膀,一起走出武馆。
锁门的时候,猪仔武还在回想刚才在拳台上的切磋。
“我就说嘛,祥仔你身手比我好多了,看来真没看走眼。唉,不知道还得练多久才能像你和阿义那样。要不是航哥打电话提醒我们当心,真该叫你多陪我练一阵。”
韦吉祥并不觉得猪仔武啰嗦,反而觉得挺自在。
“武哥,你已经进步很快了。我手下那个刀疤全也算能打,但现在估计已经不是你的对手。照这个速度练下去,再过十天半个月,我可能都跟不上你啦。”
“少来这套,别拍我马屁,你啊……”
猪仔武摆摆手,也不管韦吉祥是不是在哄他,没往心里去。
韦吉祥不懂,可猪仔武自己明白,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绝不简单。想要在擂台上堂堂正正地打赢,不拼上全力是绝对不行的。
锁好武馆大门,猪仔武拍了拍韦吉祥。
“一起走吧,阿义说晚饭都安排好了,等下跟我一起去吃。”
“好,我去开车。”
韦吉祥掏出车钥匙,快步走向停车的地方。正要开门,却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地看向前方。
不知什么时候,车对面已经站了两个人。
一个身形敦实,气势剽悍;另一个高大魁梧,光头上一道疤,面目凶狠。
“你们是谁?”
韦吉祥本能地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嘴上试探地问着,暗中已经攥紧了拳头。
“师兄,这个交给我,你去对付那个猪仔!”
“速战速决。”
简短两句对话后,两人立刻分开,分别冲向猪仔武和韦吉祥!
韦吉祥并不认识他们,但如果李文航在场,一定能认出——这两人就是水灵十杰中的四海和六两!
“武哥!他们冲着我们来的,小心!”
变故来得太快,韦吉祥只来得及喊一声,就被六两的重拳击中。
另一边,猪仔武刚捡起地上的砖头,四海已经拔刀劈了过来!
刀光一闪,猪仔武心里本能地一慌。
胆小本来就是他的天性,哪能说改就改。
可下一秒,他猛地一声大吼,硬是把恐惧压了下去,左臂迎着刀锋挡上去,右手紧握砖块狠狠砸出!
会怕,是人之常情。
可明知自己弱,还敢面对、敢冲破恐惧,那才是真正的勇敢!
“嗤——!”
一刀下去深可见骨,血顿时涌了出来。剧痛没有让猪仔武后退,反而激得他右臂更狠,砖块重重拍在四海的额头!
“砰!”
砖块碎裂,石屑飞溅。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四海,这会儿脚步摇晃,显然被打懵了。
太久没实战的紧张让猪仔武没法冷静思考,但长期锻炼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想都不想就扫出一腿,直攻四海不稳的下盘。
沉重的一腿像铁鞭般抽在四海的膝盖窝。
原本就站不稳的四海挨了这一下,当场倒地。
猪仔武正要补招,抬头却看见韦吉祥已经被六两死死按在车上,脖子被掐住,脸色发紫。
来不及多想,猪仔武本能地冲上前,凌空一脚踹了过去!
韦吉祥趁机挣脱,连喘几口大气,脸色才慢慢恢复。
等他重新站稳,另一边的四海也已经爬起来,六两也重新摆开架势,眼中杀气腾腾,像是要把他们撕碎。
猪仔武深吸一口气,摆出初具雏形的拳架,和韦吉祥背靠背站定,各自紧盯着对手,全神贯注。
“比比谁先解决?输的请宵夜!”
“武哥,先前是我疏忽了,真要论输赢,今晚你恐怕得破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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