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保镖怒视管家正要发作,忽见阴影中又现出两名口罩男子。虽衣着普通相貌 ** ,周身却散发着危险气息,令他们不敢妄动。
陈胡须瞬间苍老十岁,盯着新出现的两人摇头苦笑,转而痛心质问:李叔,我待你如至亲,让你参与帮务享尽荣华,为何背叛?
管家语气平静如常:你一生好色毁人清白。可记得五年前红浦江边那个夜归女学生?你强掳入车拍下 ** ,逼她每周献身。那孩子下车就投了江。他眼底燃起怒火,她是我女儿。她母亲听闻噩耗当夜发疯上吊。更可恨的是,你竟把兽行当作谈资炫耀——幸亏如此,我才查明 ** 。
陈胡须恍惚记起那夜荒唐,面容扭曲起来。
管家始终神色淡然,仿佛在讲他人故事。这份隐忍令人心惊——与杀女仇人同吃同睡多年,此刻叙述依旧平静如水。
管家长叹一声,眼中闪过刻骨恨意,平静道:跟了你这么多年,等的就是今天。老天开眼,终于让我等到飞少这个克星。那晚我戴着口罩去天一楼找飞少合作,就为取你性命。杀你容易,但我要看你众叛亲离,看着心腹一个个惨死,在痛苦中咽气。我已经安排斧头帮自相残杀,还特意叫你女儿从国外回来,让你死不瞑目。
陈胡须沉默不语。他明白今夜凶多吉少,最忧心海外归来的女儿安危。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最信任的管家早已背叛,难怪徐飞对他了如指掌,能轻易进出书房。
四名保镖抓住众人分神刹那,默契对视,迅速拔枪。他们经年训练,从掏枪到射击仅两秒,百发百中。这正是陈胡须倚重他们的原因——只要枪在手,方圆百米生死尽在掌控,何况这六十平米的书房。
但对徐飞等人而言,两秒已足够漫长。
未等保镖扣动扳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已钳住两人手腕。骨裂声与惨叫同时响起,独狼竟像捏碎饼干般轻易折断他们手腕。另一道乌光闪过,影子的黑刀斩断第三人右手,刀背重重敲碎第四人肘关节。
影子最恨暗枪伤人,刀锋再闪,两名保镖瞪着眼睛倒下。他们至死才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影子面前如同龟爬。
四支枪静静躺在地板上,浸在暗红的血泊中,仿佛从未发出过声响。
剩下的两名保镖见同伴已死,自知难逃,眼中凶光一闪,左手抽出腰间斧头,同时朝徐飞扑去。刚迈出几步,忽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身体腾空而起,重重砸向墙壁。独狼箭步上前,抄起两把枪猛力掷出,枪管如利箭般贯穿二人咽喉。他们瞪大眼睛,听着血液从喉间涌出的细微声响,最终在痛苦中咽气——玩枪半生,末了竟死于枪下。
陈胡须面色惨白,望着四具亲信 ** ,眼中满是疲惫与不甘。这些人一死,斧头帮大权将尽落管家之手。他长叹一声,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
管家拾起一柄斧头,脸上浮现积压多年的恨意,一步步逼近陈胡须。死亡的气息随着脚步声逐渐浓重。
徐飞忽然皱眉,指尖夹住两枚硬币。就在管家距陈胡须两米时,他瞥见对方眼底掠过一丝诡笑。李叔当心!硬币破空而出的刹那,陈胡须竟如鬼魅般暴起,袖中寒光乍现。管家尚未回神,斧刃已劈至颈前——他从未见过主人练武,此刻才明白那些独处书房的光阴藏着何等秘密。
斧锋离咽喉仅剩三寸,两道银光直袭陈胡须心口。他只得旋腕变招,斧面截落硬币。看清暗器来处时,陈胡须怒视徐飞,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李叔踉跄退至徐飞身旁,哑声道:飞少,老朽无能......求您替我诛杀此獠。李家满门永感大恩,老李愿以命相报。他佝偻的背影在血光中显得格外苍凉。
陈胡须的狡黠远超独狼和影子的预料,他隐藏多年的身手连心腹管家都毫不知情,这份深沉心机与对身边人的戒备令人心惊。徐飞在最后关头才从陈胡须的笑容里察觉异常——能坐上沪上头把交椅的人怎会是庸碌之辈?只是没料到这个看似孱弱的老狐狸竟有如此身手,这般算计,倒显得他们失察也情有可原。
斧刃寒光映着陈胡须阴郁的面容,他望着不远处的管家叹道:叛徒终究没死在我斧下,实乃斧头帮之憾。
徐飞闪身护住李叔,笑意里带着锋芒:陈胡须,不如想想自己的后事。若有遗愿,不妨直言。
哈哈哈!陈胡须突然大笑,目光灼灼,徐飞徐飞,沪上论谋略唯你可与我对弈,论武艺也仅你配当我对手。临死前但求痛快一战!
这悲壮说辞掩不住算计——陈胡须想借单挑搏一线生机。徐飞看破却不动声色:爽快些,你赢我们走,我赢你死。
李叔闻言色变,却见徐飞递来笃定的眼神,便按计划悄然退场。空荡大厅里,两道身影对峙,杀机骤起。
陈胡须敛去笑意,手中利斧划出一道凌厉弧光直逼徐飞面门。寻常人只见这花哨招式定要嗤笑,可但凡见识过他真本事的,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
徐飞身形微晃,竟从那密不透风的斧影中闪出身来。陈胡须变招极快,斧刃随敌而动,寒芒流转间浑然天成。徐飞连退两步,忽如柳絮般迎着斧风后仰,背脊将触地时足尖轻点,整个人鹞子翻身腾空而起,双掌拍风借力再升数尺,旋即拳掌交加凌空扑下,势若惊雷。
见对方来势汹汹,陈胡须仗着徐飞手无寸铁竟不躲闪,反向前抢步,左护右劈直取徐飞右臂。谁知徐飞嘴角微扬,寒光乍现间**已然在手,刀锋直削对方手腕——这兵刃长过斧头三寸,若陈胡须执意砍下,怕是手腕先要分家。
眼见凭空多出把利器,陈胡须心头猛跳,急撤步回斧格挡。金铁交鸣声中他连退数步,徐飞却已立在他原先位置从容收刀。陈胡须低头瞥见斧刃崩缺,暗叹好一把宝刀。
陈胡须暴喝再攻,左掌画弧右斧生风,炽烈气劲未至已割得徐飞胸前生疼。徐飞沉腕横刀,地架住当胸一斧,却见对方左拳已挟风雷之势轰至。他足尖点地疾退,堪堪避过这记杀招。
这老狐狸哪肯给人喘息之机?箭步贴身封死长刀施展空间,斧刃阴毒地斜挑腰眼。徐飞不慌不忙倒转**,左手持刀贴腰格挡,火星四溅间右掌已按在对方心口。内力轻吐,陈胡须如败絮般跌出丈余,虽鲤鱼打挺再摆架势,可胸前剧痛早磨去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徐飞如一片飘零的落叶般掠过,手中利刃直指陈胡须心口。那刀锋行进得极慢,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陈胡须的视线死死锁住刀刃,对徐飞的身影视若无睹。他难以置信,这看似迟缓的刀势竟能让人如此不安。
当刀尖距胸口仅一米时,陈胡须猛然挥动斧头劈向刀刃。电光火石间,徐飞手腕一顿,刀锋骤然停滞,堪堪避过斧刃。陈胡须一斧劈空,正惊愕间,只见徐飞手腕轻抖,刀速暴增数倍,瞬间刺入他的腹部,随即横向一拉。鲜血喷涌中,陈胡须踉跄后退。未及喘息,刀光又向左胸袭来,他仓促抬起左手格挡,的一声,左腕关节被斩断,再也抬不起来。
剧痛中陈胡须甩出飞斧,但重伤之躯如何伤得了徐飞?徐飞偏头避过,凌空一脚踹在他胸口。陈胡须重重撞上墙壁,口吐鲜血,眼中终于浮现出濒死的恐惧。
徐飞拍了拍手,稻川会密杀堂的织田从书房暗处走出。看到奄奄一息的陈胡须,他先是畏缩,随即挺直腰板——这个曾经的威胁已成废人,今夜之后,整个斧头帮都将易主。他谄笑着凑到徐飞身旁。
陈胡须痛苦地摇头,想不通为何帮中叛徒层出不穷。一生精明,竟未察觉身边尽是豺狼。
上位要靠自己争取。徐飞轻拍织田肩膀,剩下的交给你了。
织田兴奋地点头,拾起斧头向陈胡须逼近。徐飞带着影卫离开时,在门 ** 见李叔。
人都支开了,你们原路返回即可。李叔低声问,陈胡须那边......
徐飞摸了摸鼻子:十五分钟后带人去收尸。若织田还活着,就地解决。其他的,你明白该怎么做。
李叔虽遗憾未能亲手解决陈胡须,但此刻已心满意足。望着徐飞远去的背影,他微微颔首,脸上浮现感激之情。
织田手持利斧,锋刃深深嵌入陈胡须的颈肩处。两人面贴面,他狞笑道:稻川会即将取代斧头帮在沪上的地位,而我——将坐上你的位置。多么令人兴奋,你说是不是,陈帮主?
笑声戛然而止。织田惊见陈胡须露出诡异笑容,还未回神,对方右手猛然抓起徐飞故意遗落的斧头,用尽最后气力劈进他的腹部。彻骨寒意瞬间席卷织田全身,他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房门早被徐飞反锁,而垂死的陈胡须正死死拽着他。
十五分钟后,李叔率众破门而入。只见织田的斧头仍嵌在陈胡须颈部,两人都只剩最后一口气。李叔怒目圆睁:叛徒织田竟敢暗害帮主!随着这声怒吼,十余名帮众目睹四位卫队长尸首与眼前惨状,愤然挥斧将织田剁成肉泥。这个做着称霸美梦的男人,至死都不明白徐飞为何不容他活命。
李叔表情骤变,扑在血泊中悲呼:帮主!随即厉声道:稻川会与鳄鱼帮内外勾结,此仇不共戴天!群情激愤中,这位平日打理帮务的长者自然成为众人领袖。十余把血斧齐举,怒吼声响彻房间:誓与稻川会、鳄鱼帮血战到底!
此时的李叔已经完全掌控了斧头帮。正如徐飞所说,要想让斧头帮的人不再深究整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忙得无暇思考。时间一长,事情淡了,自然没人再关心当初发生了什么,而李叔发号施令的地位也就稳固了。
冯五爷带着女儿冯梦瑶重回鳄鱼帮,起初满心欢喜,可没过几天笑容就消失了。斧头帮四百多人不断冲击鳄鱼帮的三大堂口。原本鳄鱼帮有七百多人,足以抵挡斧头帮的报复,但冯五爷回来后深知兵权的重要性,硬是从各堂口抽调了二百多名精锐亲自掌控。这样一来,双方人数相当,本该势均力敌,但斧头帮带着仇恨而来,个个拼死相搏,以一敌二。鳄鱼帮众人不明所以,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越战越胆寒。顾家俊等人急忙向冯五爷求救,请求派那二百精锐支援,但冯五爷过于谨慎,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死活不肯增援,只让他们撑到天亮或撤到他的花园别墅固守。
顾家俊等人一边抵抗一边痛骂不久前还敬重的冯五爷,不禁想起罗焱和安子的好——他们从不会为了自保而弃兄弟于险境。可如今后悔已晚,放弃地盘撤到别墅又心有不甘,只能一边死守,一边派亲信再去求援。
骷髅会内,徐飞气定神闲地与邓世雄对弈,罗焱、安子等人安静地喝着糖水,影子依旧独酌小酒。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三点,夜深人静,众人却毫无倦意,反而带着几分兴奋。今晚,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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