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安宁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雕花床榻边,站着一个玄色锦袍的男人。
烛光摇曳,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形和惊为天人的侧颜,只是那双望向她的凤眸里,淬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
“安宁,你竟敢对我下药?你真是卑劣得无可救药!”
低沉的嗓音好听的像古琴弹出的清冷旋律,而此刻这声音却像淬了毒的刀,狠狠扎向安宁。
下药?
卑劣?
安宁怔怔。
这不是她昨天看完的言情小说里的剧情吗?
她这是…
穿书了?!
穿成了书中同名同姓、早死且悲惨的炮灰女配安宁?
在这本书里,安宁是大堰朝长公主,身份尊贵,被捧在父皇母后的手心里长大,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金枝玉叶。
可惜,原主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华有才华,要身份有身份,却偏偏长了一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书里,安宁爱战神齐云舟爱的痴狂,借身份的威压,强逼齐云舟娶了自己。
然而成婚当日,齐云舟睡的书房,无声的抗拒着这门心不甘情不愿的婚事,让原主成为了整个大堰朝的笑话。
恼羞成怒的原主,竟想着用下药的手段,让齐云舟和她做真夫妻,更想着用身体,将这个男人彻底绑在自己身边。
于是,第二日原主就弄了些催情药,诓骗齐云舟喝下。
不巧得很,安宁穿过来的时间点,正是齐云舟药性发作前尚存一丝理智,将原主狠狠推开的关键时候!
按照书中的剧情,今夜过后,原主将彻底激怒齐云舟,遭到对方的狠狠厌恶,最后落得个在后院囚禁惨死的悲惨结局!
可怜原主死前,肚子里还有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死后,身旁更是无一人替她收尸,直至月余后,母后召见,齐家人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后续剧情里,齐家人为逃避罪责,谎称原主小产血崩,不幸身故,惹得父皇母后难过许久。
齐云舟更因她得了厌女症,直至遇到女主才被治好,从此成了女主的后宫之一,为女主鞍前马后,掏心掏肺。
而早死又可怜的原主,则成了这二人日常play中的一环,每每被提及,都要被齐云舟狠狠嫌弃。
原主作为长公主,自小金尊玉贵,沦落至此,实在不该。
安宁被气笑了。
现实世界里,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凡是对自己有利的事,她都会做。
现如今穿书了,虽然是天崩开局,但她也不会就此认命,让自己落得个无人收尸的下场。
舔狗?
训狗还差不多!
安宁抬眸,与齐云舟冰冷厌恶的目光对上,明明跌坐在地,身处下位,目光却极具侵略性。
她不动声色的默默打量。
男人宽肩窄腰,因为气息不稳而下意识滚动的喉结像一座紧实的山峰,格外惹眼。
阅男无数的安宁微微挑眉。
再看他扶在床柱上的手,指节泛白,甚至在微微发抖,料想他是药效已经发作,正在极力克制。
明明如此难受,却偏偏紧绷着下颚,狠戾的看着她,像极了草原上的孤狼,勾起了安宁几分征服欲。
安宁站起身,娇娇柔柔的喊了声:“夫君……”
齐云舟眉头微蹙,心下厌恶更浓。
身为大堰朝最年轻的武将,他本该有大好前程,若不是安宁以长公主的身份强取豪夺,他也不会成为无法再上战场的驸马。
此恨,他难以下咽!
本想着彼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一辈子倒也罢了,偏偏安宁变本加厉,新婚第二日就诓骗他,给他下药。
如此行径,实在是卑劣无耻!
他压下躁动,声音疏离冷漠:“给我解药,别让我更讨厌你。”
“解药?”安宁脚步轻移,缓缓上前,眉眼含笑。
她生得一副柔媚骨相,眉若春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唇不点而朱,笑时如杏花初绽,垂眸时睫影轻颤,似蝶栖芙蓉。
此刻缓缓行步,罗裙轻曳,宛若柳枝拂水,声息浅浅,教人想起月下池莲悄绽的光景。
齐云舟此前从未正眼看过原主,此刻四目相对,将她面容看得真切,尤其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叫他有些晃神。
印象中,安宁在他面前总是做小伏低,态度卑微入尘。
如今这幅姿态是什么意思?
反正药已经下了,索性不装了?
“夫君…”安宁从腰间扯下香囊,两根葱白似的纤纤玉指捻着,递向齐云舟:“解药,在这呢…”
说话间,安宁又往前凑了凑,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齐云舟下意识偏开头,伸手去夺那香囊。
还未拿到,他便感觉身上一重,柔软的娇躯赢了满怀。
“夫君…”安宁将药性发作的齐云舟扑倒在床,继而坐在他腰上。
感受到自己被温软紧密贴合,齐云舟身体猛地一僵,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
她莫不是想色诱,求他留下?
她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恶心!
身上,安宁的指尖轻轻划过齐云舟的脸颊,呵气如兰,唇瓣几乎要贴上他的耳廓:“我不就是解药嘛…”
齐云舟一阵战栗,难以言喻的酥麻之感瞬间蔓延整个背脊。
回过神,他试图掰开她的手,若是平日,这本是轻而易举,可此刻,霸道的药性灼烧经脉,一身气力如泥牛入海,挣扎起来绵软无力,倒像是在无端蹭动,徒增暧昧。
“安宁!”齐云舟低吼,气息愈发紊乱:“你就如此饥渴,如此下贱吗?!”
面对齐云舟杀人般的眼神和难听的话语,安宁面带浅笑,丝毫不在意。
下一秒,她眼角微眯,狠狠打了齐云舟一个耳光:“放肆!”
齐云舟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宁。
她居然敢打他?
怒极反笑,但下一秒,齐云舟噤声。
他看到安宁微微侧身,一手拿起了床边柜上的烛台,一手拉开了他松散的衣领,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呲!”
滚烫的蜡油滴在胸口,烫的齐云舟轻颤,闷哼溢出唇齿。
但比这更烫的,是安宁夹着的恶劣笑意的声音:“齐云舟,给本宫认清你的身份!你是本宫的驸马,伺候本宫,是你分内之事!如若伺候不好,休怪本宫一纸休书,让你做个下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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