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安在墙跺边抄起一块板砖,在前院四处看了看。
“虎哥,人呢?我要先打断贼娃子第三条腿再送派出所去。”
听见进贼首先心里想到的是大伯一家来挖金条被逮着了,先打一顿出出气管他来的是谁。
没找到贼又冷静了下来,“虎哥你刚说贼偷的什么东西?”
“偷鸡,人赃俱获,我听见小黑叫得厉害,去后院看怎么回事被我逮了个现行。
人被我绑了扔在后院,小黑和大小喇叭看着呢。
我也不知道你家丢了些什么,等你回来在带去派出所也说得明白些。
反正我逮着人的时候有一个手里还提着一只鸡。”
让小丫头去虎哥家陪槐花嫂子,陈之安提着板砖向后院跑去,王虎也跟在后面。
心里叹到原来是偷鸡贼不是偷金贼,我是很想揍偷金贼的。
院子里也没喂鸡,咋还有提着鸡的小偷。
还没到后院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同志帮哥们把小黑拉开,它舔我脸还想冲我撒尿。”
走进后院就看见小喇叭拿着一根棍子戳着说话的人。
“让你偷二傻子家的鸡,让你偷,丫的我戳不死里。”
看清楚被反捆着手脚扔在地上的三人,陈之安随手把板砖丢在了墙角。
嘿嘿的笑着也不急着过去,小黑是真记仇,小黑舔着赵建军的脸还抬起一条腿。
才买小黑回来没多久赵建军来家里玩还不怀好意的想吃它。
小黑是认识赵建军和老阚的还故意抬腿做出撒尿动作吓赵建军,而不吓老阚。
就足以说明小黑记仇,在戏耍赵建军。
“陈哥,你总算回来了,快把小黑拉走啊。”
王虎看着陈之安问道:“之安你认识啊?”
陈之安嬉笑的看着地上的三人,“原来还是熟人作案啊!”
走到三人面前蹲在地上,居高临下的问道:“说吧?为什么偷我家鸡还偷了什么。”
赵建军嘿嘿的笑了笑,“陈哥别闹了,鸡是我买来你家吃的,咱们不是约好了礼拜天聚餐吗?”
陈之安拉着老阚背后绑着的皮带鞋带扯了几下,解不开。
指着老阚和卫涛,“虎哥,先给他俩解了,另外一个主谋不用解。”
小喇叭大声的喊道:“二傻子不能解,他们说了你好多坏话,被我收拾了。
把他们解开了我怎么办,他们肯定要找我报仇。”
卫涛可怜巴巴的嚷嚷道:“我肯定不会跟你一个小孩计较,都怪他俩,我都说了走正门。
他们俩非不听,要翻墙。我说翻墙容易被当成贼容易挨揍。
铁杆狗腿子还吹嘘自己一身武功了得,摔跤勾腿多么多么厉害,进来腿都还没勾就被撩到绑了起来。
我就说赵建军不是个好东西了,还蛊惑我一起上。
我头回上你家觉得空着手不合适,买了一只鸡提着来,结果被当成偷鸡贼揍得最惨。”
赵建军大声的喊道:“那只鸡是我买的,是你非要充门面提着。
我也不知道他家有这么厉害的人,我还没准备好就被绑上了。”
陈之安拍了拍小喇叭,“怕个嘚,虎哥还在这里再加上你哥和我,三对三优势在我们这边。”
王虎把三人解开,“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是之安的朋友,你们下回别爬墙进来,正门开着呢。”
赵建军三人站起来,提着裤子拿着绑自己的皮带。
老阚系着皮带说道,“这院里都是些什么人啊,绑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卫涛提着裤子问道:“还有谁绑人厉害?”
老阚嘿嘿的笑了起来冲陈之安撸着嘴,“小孩呗,他上次在派出所绑女人,那才叫一个好看。”
卫涛看了看陈之安又看向老阚,“绑人还好看,怎么个好看法?”
老阚看院里没女同志,开始给卫涛形容起来。
赵建军走到王虎身边转了个圈,“虎哥哪个部队出来的,咱们今天得好好喝两杯。”
王虎笑了笑,“我就是轧钢厂一名驾驶员。”
赵建军不信的摇头,“还保密,保密条例我背得滚瓜烂熟,不该打听的我就不问了。
一会咱们酒上比个高低,喝酒我可没输过。”
陈之安嫌弃的翻着白眼,“你丫就买只鸡来还想喝酒。”
赵建军在兜里掏了掏,拿着一把票出来递给陈之安,“陈哥,剩下的交给你了。”
陈之安接过票看了起来,二十多张全是甲级酒票。
把票装进兜里,买甲级酒是不可能的,买点瓶装二锅头就行了。
“大喇叭、小喇叭,咱们去供销社买东西今天就在我家喝酒了。”
大喇叭把手里的铁锹放到房檐下搁好,洒脱的说道:“二傻子,我兜可比脸都干净。”
陈之安笑了笑,“不让你们出钱,帮我一起拿东西。”
大喇叭点点头,“出力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之安带着大小喇叭去供销社,赵建军他们在家杀鸡做饭。
走到大院门口,胖子坐在门墩上偷偷抽烟,看见三人一起好奇的问道:“你们仨这是去哪里啊?”
陈之安挽着胖子的肩膀,“我们仨凑钱买东西喝酒,你要加入吗?你也出五块钱加入呗?”
胖子瞪着眼睛喊道:“小喇叭排除,我们仨大人就是十五块,下馆子都够了。”
陈之安掏了两张甲级酒票出来,“哥们儿看看这是啥?十五块都不够买两瓶茅台的。”
胖子挠了挠圆圆的脑袋,“卧槽,是不是太奢侈点,不过我喜欢。”
陈之安一点不愧疚的收了胖子五块钱,一起去了供销社。
一进供销社售货员阿姨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这不是二傻子吗?你都多久没来供销社了,越来越俊了。”
陈之安已经习惯附近的人叫自己二傻子这个称呼,可以做到不争论不辩驳。
但每当听见心里还是感觉那么刺耳那么无奈。
走到卖猪肉的摊前,拿了五斤肉票出来,递给猪肉杠。(猪肉杠京城方言指卖猪肉的人)
“朱一刀,给我切一块适合做红烧肉的。”
朱一刀坐在凳子上没动,“你都多久没来找我吹牛了,不想卖给你。”
朱一刀人如其名卖猪肉可以不用称,只一刀能准确无误切出客人要的斤两。
爱和陈之安天上地下的吹牛,什么寡妇摔门,小媳妇怼汉子。
又或者飞机大炮,北打苏修南抗美帝。
陈之安掏出烟来扔了一根给朱一刀,“哎呀,我也想天天吹牛玩,可我得养活自己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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