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顺、黄铁牛，你们俩今日是不是有空？”
“清如，有的，这两日我们正好休假。”
“好啊，一起进山，得了猎物我与你们一分，这天儿也过了八月中了，有些准备是得做起来了。”
“行，这还是我们占了便宜呢。清如等等，我们回去取武器。”
“我也要取些东西，顺便跟家里说一声，咱们便在村子大门处汇合。”
徐清如回了自己的小院，拿了一件棉布斗篷，想了想，又从厨房取了调料用油纸包了，一起包成一个包袱背在身后。
出来之时，又取了火折子，查看一番，不缺什么东西。
出院门之时，她身后背着背篓，里面放着弓箭，腰间有大刀，手提蟠蛇枪。
“出发，这两日咱们的收获，就看你们的本领了。”
半日后，杨天顺、黄铁牛身后的背篓中，野鸡、野兔各三只，清如身后背篓中，更有一张火红的狐狸皮。
“清如，”
杨天顺突然示意轻声，指着一个方向，他放轻了脚步往前挪，不时的查看途经树枝上的毛发。
“如果我所猜没错，咱们不知是运气大了，还有……应该是向天红斑虎。”
清如咝了声，
“带路，到了地方你们俩后退，瞅准时机可以上，不然就看热闹。”
清如看到杨天顺停了下来，往前指了指，她凑上前，
好大一只呢，身长不包括长长的尾巴，足有六米开外。现在它是在趴卧着，这只是目测的长度。
清如摆摆手，双低声嘱咐，
“我想要完整的皮毛，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射箭。”
清如边说边放下身上的东西，看着那一身的黄、红相间的虎皮眸光晶亮。她手提蟠蛇枪尾，以枪当棍。
她一个箭步冲过去，整个人高高跃起，这畜生，还挺机灵！
她的眼眸瞬间放大，向天红斑虎已经向她扑来，长长的虎尾带着风声抽过来。
这条尾巴足有它身高的两倍长，清如身体悬空，正是无处借力之时。
我命休矣！
她还要做最后的一搏，我命由我不由天！
她使出全身力气，挥舞蟠蛇枪，迎向虎尾
呼，不错，看到虎尾缠在了枪杆之上。
但她也被这一股力道，甩飞出去，砸断小树，紧接着，又狠狠地砸在粗大的树干之上。
咝！好疼！
随后，她重重地落在地上。
强忍浑身疼痛，她一个骨碌滚出四五米鱼跃而起。
突地睁大了双眼，来得好快！
老虎已经再次向她冲来，远远地高高跃起。
她身子一矮蹲伏在地，待老虎跃过头顶，突然立起手中枪，猛刺向老虎腹部。
“清如！”
远远地传来两声呼喊，清如满身的虎血、内脏，根本没法说话，只有蟠蛇枪还高高地立着。
这在杨天顺、黄铁牛看来，只见到老虎一跃过去，清如便没了身影。
老虎这一跃，便是三四十米，却最后有些后继无力，整个虎身摔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清如，是你吗？”
杨天顺、黄铁牛二人，提着大刀冲过来。
就见站起一个血人，二人赶忙伸手帮忙，好久清如才抹了把脸，
“呼——今日收获不错，我先收拾了这只向天红斑虎，再寻个地方收拾下，这身衣服是不能要了。”
一个半多时辰过后，清如三人直接寻了方向，直奔红枫城。
“清如，这些咱们卖到哪里？这兽肉也不知清风楼还收不？”
“看看去，我看那采买还算不错。若是不收的话，先把那野鸡、野兔处理了。”
清风酒楼后院，采买目光炯炯，盯着这一大堆的虎肉、虎骨。
“向天红斑虎？小丫头，你们行啊！全都卖吗？虎皮也卖？”
采买这话，让清如颇感稀奇，她朝着大堂方向探了探身，确认没走错，确实是清风酒楼！
“小女娘不用怀疑，我家主子要。这虎皮正好做了褥子，冬日里也省了寒凉了。”
“行，那你们出多少银两？还有这野鸡、野兔还要不？”
“要，都要，”
采买打量了几眼，很新鲜，像是刚刚猎得的。
“过来个人，把这个过秤，带他们算钱。”
黄铁牛跟着去过秤，这边采买又说了，
“小女娘，你这些东西我都要了。看你们猎得不易，虎皮又没有破坏，”
采买想了想，伸出一只手，
“这个数，你看如何？”
清如试探地问，
“五百两？”
采买点头，
“童叟无欺，你拿出去分开卖，也卖不了这个钱。”
清如咧嘴笑了，
“大叔，咱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依你。”
拿了银钱，清如拿出320两，要分给杨天顺、黄铁牛，被二人拒绝了。
“清如，这个不行。这老虎都是你一人出力，我俩可没出力，不能要。”
黄铁牛也是推回了银两，
“今日若是清如你不在，我俩即使看见了，也会悄然退走。”
徐清如看到二人态度坚决，收回了他们手中的三百两，
“这些我收回，没有你们，我也寻不到这家伙。你们若是不收，可就没有下次了！”
徐清如略带威胁之意，却看到二人脸上笑意更浓，
“另外，那野鸡、野兔的铜板，你们俩分了吧。”
清如说完，直接往外走。
“好，我们收了，下次想进山，再喊我们。”
清如听着身后二人的动静，嘴角抿起一层甜甜的笑。心中琢磨着，这些银两应该是足够他们家过冬的了。
刚刚出城不久，清如被一双脏污的手抱住了大腿，
“恩人，恩人，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吓得清如连连挣扎，却不敢用力，面前伏地之人，瘦弱不堪，似乎碰一下就会死掉。
“你先松手，你是谁？”
清如看到杨天顺、黄铁牛二人要上前，急忙伸手阻止，自己低头打量，
似乎有些眼熟，但确实想不起来了。
“恩人，是我呀！”
伏地的人，抬起头，是个十五六小厮打扮的人，他将挡脸的长发拢了拢，还用袖子抹了几下脸，
“凌城内我被我家公子虐打，还是恩人救了我。”
清如低头仔细打量，秀美与姑娘有一比的容貌，清如脑海中闪过一人
“是你！”
清如脑海中闪过，当初不堪的一幕，如若不是自己，这小厮下场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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