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野刚把三域方言对照表修订完最后一页,就听到院外传来熟悉的马蹄声——是赵峰来了。
“看看我带谁来了?”赵峰人未到声先至,推门时带进一阵晨露的清新。他身后跟着两个身影:一个是东陆有名的木匠刘师傅,手里提着个工具箱,箱角磨得发亮;另一个是北漠的牧户巴图,腰间别着把弯刀,笑容却憨厚得很。
林野放下笔,起身相迎:“刘师傅,巴图大哥,快请坐。”
刘师傅把工具箱往桌上一放,哈哈笑起来:“林先生客气啥?听说要修南域的商道,我连夜把徒弟们都叫起来了,工具都备齐了!”他打开箱子,刨子、凿子、墨斗摆得整整齐齐,阳光照在金属刃上,闪着冷光。
巴图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张羊皮地图,地图上用红绳标着几条路线:“林先生,这是北漠到落霞镇的近路,骆驼队走惯了的,能比马车快两天。”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处绿洲,“这里有水有草,适合歇脚,就是……”
“就是有伙马匪常出没,对吧?”赵峰端着茶进来,正好接话,“我已经跟西陆的水师打了招呼,他们会派三艘巡逻船跟着商队,沿河岸护送,马匪不敢靠岸。”
林野接过地图,指尖划过红绳标记的路线,沉吟道:“刘师傅,商道上的桥得加固,南域多雨水,木桥怕是撑不住重载。”
刘师傅拍着胸脯:“放心!我带了新制的铁木混合料,桥面铺三层,别说骆驼队,就是铁甲车也能过!”他从工具箱里拿出块样品,木里嵌着细铁条,敲上去“当当”响,“这是跟西陆的铁匠学的法子,结实着呢。”
“巴图大哥,”林野转向巴图,“北漠的骆驼队能出多少人?落霞镇的胭脂要得急,第一批最好多运点。”
巴图掰着手指头算:“我能召集二十个弟兄,五十头骆驼!保证把货捆得结结实实,掉不了一滴胭脂水。”他咧嘴笑时,露出两排白牙,“我婆娘还说,要是能换点西陆的花布回来,给孩子们做新衣裳。”
赵峰在一旁补充:“西陆的船已经备好了,就在码头等着。船长是老熟人,懂三域的规矩,不会乱收费。”他掏出本账簿,“这是初步核算的成本,东陆出工具,北漠出人力,西陆出运输,利润按三成、三成、四成分,怎么样?”
林野看了看账簿,又看了看刘师傅和巴图,见两人都点头,便笑道:“就这么定了。另外,商队得有个旗号。”
“我早想好了!”赵峰从怀里掏出面旗子,展开来,上面绣着三域的图腾——东陆的木铎、北漠的狼首、西陆的船锚,缠在一根旗杆上,“叫‘合域商队’,怎么样?”
刘师傅眼睛一亮:“好名字!合在一起,不分你我!”巴图也用力点头,连说“中!”
正说着,苏晴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看看我带什么来了?”打开锦盒,里面是三枚令牌,令牌上刻着“合域商队”四个字,分别嵌着东陆的玉、北漠的骨、西陆的贝,“这是给领队的令牌,林野你一个,刘师傅代表东陆,巴图大哥代表北漠,西陆那边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
林野拿起令牌,玉质温润,入手沉甸甸的。晨光落在令牌上,三域的图腾仿佛活了过来,在光下流转。
“对了,”苏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落霞镇的镇长托人带信,说想跟咱们签长期契约,还说要请商队的人吃酒呢。”
“那得去。”林野把令牌收好,“顺便看看那边的市场,说不定还能发现新商机。”
刘师傅已经开始琢磨起修桥的图纸,巴图在一旁比划着骆驼队的队形,赵峰则在修改商队的章程,苏晴忙着给大家续茶,茶香混着晨光,在屋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窗外,合域城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卖早点的吆喝声、孩子们的嬉笑声、马车驶过的轱辘声,混在一起,像首生机勃勃的歌。林野望着窗外,手里摩挲着那枚令牌,突然觉得,所谓的三域之分,或许从来都只是人心划下的界线。当大家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时,那些界线,早就悄悄融在晨光里了。
他拿起笔,在商队章程的最后添了一句:“凡入队者,不分域别,皆为兄弟。”笔尖落下,墨迹在纸上晕开,像朵悄然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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