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雅得的烈日下,苏婉清穿着一身昂贵的高定礼服,站在凡辰驻沙特办事处的门口,显得格格不入。她的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与焦虑,高跟鞋踩在滚烫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办事处的保安拦在她面前,语气恭敬却坚定:“苏小姐,抱歉,林总正在开会,不接受任何未预约的拜访。”
“我是他的前未婚妻!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关乎苏氏集团的生死存亡!”苏婉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有急切,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卑微。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狼狈——曾经的苏家大小姐,众星捧月,如今却要像乞求者一样,希望得到那个被她父亲嘲讽“一辈子没出息”的男人的帮助。
三天前,她抵达利雅得,本以为凭借过去的情分,林凡至少会给她一个见面的机会。可没想到,不仅林凡避而不见,就连凡辰的投资部也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甚至连她托人转交的信件,都石沉大海。
“苏小姐,林总的交代很明确,不接见任何与苏氏集团相关的人。”保安的语气没有丝毫松动,“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请不要在这里逗留,以免影响我们的正常工作。”
苏婉清看着办事处大楼里来来往往的员工,他们穿着统一的工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谈论着她听不懂的量子计算、可控核聚变,那种蓬勃向上的气息,与苏氏集团的死气沉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如果当年父亲没有拆散她和林凡,如果她选择相信林凡的梦想,现在的她,或许就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了拯救家族企业,低声下气地求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父亲苏振海打来的,语气绝望:“婉清,不好了!银行已经正式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我们的所有资产都被查封了,包括家里的房子、车子,还有公司的厂房、设备!现在,债主们都堵在公司门口,要求我们还债,你快想想办法,求求林凡,让他救救我们苏家!”
苏婉清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她知道,破产清算意味着什么——苏氏集团将彻底覆灭,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将化为乌有,而她,也将从云端跌落泥潭,失去所有的光环和财富。
“爸,我试过了,林凡不见我,凡辰也不肯注资……”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再去试试!去NEom未来城找他!他现在肯定在那里!”苏振海的声音带着疯狂的执念,“当年要不是我反对你们在一起,他现在就是我们苏家的女婿!他不能见死不救!你告诉她,只要他肯注资,我愿意把苏氏集团的全部股权都给他,甚至……甚至让你重新回到他身边!”
“爸!”苏婉清的脸瞬间涨红,既羞耻又愤怒,“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林凡现在有安然了,他根本不会在乎我!”
“结婚了又怎么样?可以离婚!”苏振海的声音歇斯底里,“为了苏家,你必须这么做!否则,我们全家都要去喝西北风,甚至可能坐牢!”
挂了电话,苏婉清蹲在地上,失声痛哭。她从未想过,曾经风光无限的苏家,会落到如此地步。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她的父亲——当年,林凡创业初期,拿着锐芯芯片的初步设计方案,希望能得到苏家的投资,苏振海不仅当场拒绝,还当着众人的面嘲讽林凡:“就凭你这穷小子,还想搞高科技?我看你是异想天开!想娶我女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如今,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但林凡却真的站在了世界之巅,而苏家,却即将破产倒闭。命运的讽刺,莫过于此。
与此同时,国内的苏氏集团总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公司大楼前,挤满了前来讨债的债主和失业的员工,他们举着横幅,高喊着“还钱”“给我工作”的口号,情绪激动。苏振海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混乱场面,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大半,脸上满是悔恨和绝望。
他后悔当初没有投资林凡的项目,后悔当初拆散了林凡和苏婉清,更后悔自己盲目扩张石油贸易和炼化业务,没有看清能源转型的大势。如今,凡辰的新能源技术席卷全球,国内的石油需求持续下降,他的石油贸易业务一落千丈;旗下的炼化厂技术落后,污染严重,被环保部门责令停工整改,巨额的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最终只能走向破产。
“苏总,法院的人来了,说要进行资产查封和清算。”秘书脸色惨白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法院的传票。
苏振海接过传票,看着上面“破产清算”四个刺眼的大字,身体晃了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瘫倒在椅子上。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苏氏集团,彻底完了。
而此时的NEom未来城,林凡正在和穆罕默德王储查看可控核聚变电站的建设进度。巨大的反应炉已经安装完毕,泛着幽蓝的光芒,科学家们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穆罕默德王储看着实时监测数据,语气兴奋:“林总,按照这个进度,首座核聚变电站下个月就能并网发电了!到时候,沙特的能源转型将迈出关键一步。”
“王储殿下,这只是一个开始。”林凡笑着说,“我们的光伏储能基地也在同步建设,预计年底就能投产,到时候,沙特的清洁能源供应将实现自给自足,甚至可以出口到欧洲,创造巨大的经济价值。”
安然走到林凡身边,递上一份国内的新闻报道,语气带着一丝感慨:“苏氏集团正式被法院裁定破产清算,苏振海因为涉嫌非法融资和偷税漏税,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林凡接过报道,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平静无波。他对苏振海没有丝毫同情——当年的羞辱和嘲讽,他虽然已经释怀,但并不代表忘记。苏氏集团的破产,是市场规律的必然,也是苏振海咎由自取。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林凡淡淡开口,“当年他看不起技术创新,以为靠石油就能一劳永逸,却没想到,时代的浪潮终究会淘汰落后的产能和固步自封的人。”
“苏婉清还在利雅得,一直想见你。”安然补充道,“她的丈夫已经提出了离婚,并且要求分割她名下的财产,现在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
林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她的选择,她自己承担后果。当年她选择了财富和地位,放弃了和我一起奋斗的机会,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怨不得别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坚定:“我们的时间,应该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比如推进NEom未来城的建设,推动全球能源转型,而不是纠结于过去的恩怨。”
穆罕默德王储看着林凡,眼神里满是敬佩:“林总,您的格局和远见,令人钦佩。过去的恩怨,确实不值得浪费时间。未来,我们还有更广阔的天地要开拓。”
就在这时,老顾匆匆走来,汇报说:“林总,苏婉清跑到了NEom未来城的建设现场,被保安拦住了。她情绪很激动,说如果见不到您,就当场自杀。”
林凡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告诉保安,把她送走。如果她执意闹事,就交给当地警方处理。凡辰的项目现场,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明白。”老顾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苏婉清最终还是没能见到林凡。她被保安“请”出了NEom未来城的建设现场,站在沙漠中,看着远处正在崛起的未来之城,感受着烈日的炙烤和内心的绝望,终于崩溃了。她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断念叨着:“林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苏氏集团已经破产,父亲被警方带走,丈夫提出离婚,她从一个人人羡慕的豪门大小姐,变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家寡人。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她和父亲当年的选择造成的。
而此时的凡辰,正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扩张。NEom未来城的首座可控核聚变电站顺利并网发电,为沙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清洁能源;凡辰的光伏储能技术在全球范围内得到广泛应用,订单金额突破1万亿美元;锐芯x5量子AI芯片的全球出货量突破30亿颗,市场份额达到70%,彻底垄断了高端AI芯片市场;康瑞医疗的精准医疗中心在全球20个核心城市落地,年接诊量突破1000万人次。
凡辰的市值突破15万亿美元,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企业,林凡的个人财富达到4万亿美元,再次刷新全球首富纪录。曾经嘲讽过林凡的西方媒体,如今纷纷改口,称林凡为“改变世界的科技巨匠”“全球能源转型的引领者”。
国内的媒体也对凡辰的成就进行了大量报道,《人民日报》发文称:“凡辰的崛起,见证了中国科技的强大,林凡的成功,彰显了中国企业家的创新精神和责任担当。”无数年轻人将林凡视为偶像,凡辰的校招录取率低至0.1%,却依旧有数百万人趋之若鹜。
苏婉清在利雅得辗转了几天,最终还是不得不返回国内。她回到曾经的家,却发现房子已经被法院查封,门口贴着封条。她的丈夫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封离婚协议书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苏家已经破产,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走投无路的苏婉清,只能去监狱探望父亲。隔着厚厚的玻璃,苏振海看着女儿憔悴的样子,老泪纵横:“婉清,爸对不起你,是爸害了你,害了整个苏家……”
“爸,都怪我,当初我不该听你的话,不该放弃林凡……”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可现在,再多的悔恨也无济于事。苏氏集团已经彻底破产,她和父亲的人生,也彻底跌入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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