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生日前几天，林月就犯了愁——孩子天天念叨要个“飞机蛋糕”，可供销社卖的蛋糕都是普通圆形的，没有飞机造型的。她想自己做，却连蛋糕胚都烤不好，更别说裱花了。
“要不还是买个普通的，我用巧克力画个飞机上去？”林月对着食谱叹气。陆骁下班回来，听见她的嘀咕，放下军包走过来：“别急，不就是飞机蛋糕嘛，我来做！”林月愣了愣：“你会做蛋糕？别开玩笑了，你连鸡蛋都煎不好。”
“不会可以学啊！”陆骁拍着胸脯保证，“我们部队食堂的王师傅会做蛋糕，我明天跟他学学，保证给咱儿子做个最酷的飞机蛋糕！”其实前几天他就偷偷问过王师傅，记了满满一页纸的步骤，还借了个小裱花袋。
生日当天一早，陆骁就跟部队请了假，钻进厨房忙活起来。他系着林月的碎花围裙，尺寸有点小，勒得他肚子鼓鼓的，看着格外滑稽。林月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按照步骤，把鸡蛋、面粉、白糖倒进盆里，使劲搅拌。
“顺时针搅，不然面糊会起疙瘩！”林月忍不住提醒。陆骁赶紧调整方向，胳膊甩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这搅面糊比扛枪还累！”他把面糊倒进模具里，放进烤箱，然后开始准备巧克力——要做飞机造型，得先把巧克力融化，倒进模具里冻硬。
烤蛋糕胚的时候，陆骁又开始琢磨裱花。他按照王师傅教的，把奶油打发好，装进裱花袋，试着在盘子上挤花纹，可挤出来的要么是歪歪扭扭的线条，要么是不成形的 blob，气得他皱着眉：“这玩意儿也太难了！”
林月走过来，从后面握住他的手，帮他调整姿势：“手腕轻点，慢慢挤，别太用力。”在她的指导下，陆骁总算挤出了像样的小花纹。他转头看着林月，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媳妇厉害，一教就会！”
蛋糕胚烤好后，陆骁把它切成飞机的形状，底层抹上奶油，放上一层水果，再盖上另一层蛋糕胚，然后用奶油把整个蛋糕抹匀。接着，他把冻好的巧克力飞机放在蛋糕中间，周围挤上小花纹，还插了几根彩色蜡烛。
“大功告成！”陆骁擦了擦汗，把蛋糕端到桌上。刚好凯凯和柔柔从外面玩回来，一进门就喊“蛋糕！”，看到桌上的飞机蛋糕，凯凯兴奋地蹦高：“哇！爸爸做的飞机蛋糕！太酷了！跟爸爸开的战机一样！”
林月凑过来，拿起小叉子挖了一口尝了尝，奶油甜而不腻，蛋糕胚松软香甜，眼睛一下子亮了：“没想到你还真会做！比供销社卖的还好吃！”陆骁笑着把她拉到身边，手臂揽着她的腰：“为了我儿子，也为了让你省心，学这点算什么。”
他趁林月不注意，挖了一勺奶油，偷偷抹在她的脸颊上：“哈哈，变成小花猫了！”林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也挖了一勺奶油抹在他鼻子上：“你也一样！”两人闹在一起，凯凯和柔柔在旁边拍手笑，屋里满是欢声笑语。
苏婉和陆建国也来了，看到飞机蛋糕，都忍不住夸：“骁子这手艺真不错！比专业的还强，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陆骁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跟着师傅学了点皮毛，主要是月月指导得好。”
吹蜡烛的时候，凯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我希望爸爸少出差，多陪我玩，还要跟妈妈、妹妹一起吃好多蛋糕！”陆骁听着，心里暖暖的，把儿子抱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爸爸答应你，以后多陪你。”
切蛋糕的时候，陆骁先切了一块最大的，递给林月：“你辛苦了，先吃。”又切了一块带巧克力飞机翅膀的，给凯凯：“儿子，你的专属飞机翅膀！”自己则切了块边角料，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孩子们睡熟后，林月靠在陆骁怀里，手里还拿着块剩下的蛋糕。“今天真谢谢你，”她蹭了蹭他的胸口，“凯凯开心坏了，今晚肯定能做个好梦。”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舌尖带着奶油的甜意：“跟我还客气？只要你和孩子们开心，让我学啥都乐意。”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以后每年孩子们生日，我都给他们做蛋糕，凯凯要飞机的，柔柔要小兔子的，保证不重样。”林月笑着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回吻他。屋里还飘着蛋糕的甜香，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把儿子的生日，过成了彼此间又一个甜蜜的回忆。
对陆骁来说，不管是开战机保家卫国，还是系着碎花围裙做蛋糕，只要能让家人开心，就是最有意义的事。这种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比任何军功章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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