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秋游回来没几天，林月就揣着卖毛衣攒的钱，在镇上租了个小门面——巴掌大的地方，却被她收拾得亮堂堂的，墙上钉着木架，专门用来挂手工毛衣，窗台还摆了盆小雏菊，看着就舒心。试营业当天，天刚亮林月就去开门，没成想陆骁比她还早，已经扛着梯子在门口等着了，军绿色的外套上还沾着晨霜。
“你咋来了这么早？不是说休班晚点起吗？”林月赶紧递过暖手宝。陆骁搓了搓冻红的手，咧嘴笑：“咱媳妇开店第一天，我不得来撑场面？快，把毛衣拿出来，我帮你挂，别勾坏了。”他踩着梯子挂毛衣时，特意把颜色亮的挂在显眼处，还时不时回头问：“这样挂好看不？要不要再挪挪？”
开店没一会儿，就有顾客进门，是个抱着孩子的大姐，盯着件粉色带小花的毛衣看。林月刚想开口介绍，陆骁就先凑过去，语气比平时软了八度：“大姐您看这毛衣，是我媳妇纯手工织的，线是供销社最好的纯棉线，你摸摸，软乎乎的，孩子贴身穿不扎肉。”他还把毛衣往孩子身上比了比，“这尺寸刚好，孩子穿到开春都没问题。”
大姐有点犹豫：“这价格比机器织的贵点……”陆骁立马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前几天林月熬夜织毛衣时，他偷偷拍的，照片里林月揉着酸胀的手腕，台灯下满是散落的毛线。“大姐您看，我媳妇熬了好几个晚上才织好一件，光毛线就用了两卷，手工也细，这价忒值了！”
林月站在旁边，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心里暖得发烫，赶紧倒了杯温水递过去：“辛苦我们陆团长当‘推销员’啦，喝口水润润喉。”陆骁接过水杯，没急着喝，反而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声音不大却够清晰：“为我媳妇干活，干啥都乐意，别说当推销员，就是当搬运工我也干。”那大姐在旁边看得笑：“你们俩可真恩爱，这毛衣我买了！”
一上午下来，居然卖出去三件，林月盘点的时候，手都有点抖：“没想到这么顺利！”陆骁从身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毛线香：“我就知道我媳妇能行，你织的毛衣又好看又舒服，以后肯定卖得火。”
关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街上的路灯亮了，暖黄的光映在玻璃窗上。林月刚把账本收起来，就被陆骁抵在柜台上——柜台还留着白天摆毛衣的痕迹，有点毛线渣子，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腰，带着点白天扛梯子的薄茧，却格外温柔。“今天累坏了吧？”他低头吻她的唇，一开始很轻，慢慢带了点丰收的喜悦，舌尖蹭过她的嘴角，“以后我休班就来帮你，挂毛衣、招呼顾客都归我，你只管织就行。”
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混着窗外的晚风，还有屋里淡淡的毛线香。“有你真好，”她轻声说，“要是没有你支持，我肯定没勇气开这个店。”陆骁把她揽得更紧，吻落在她的颈窝，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咱是夫妻，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以后咱们一起把小店做起来，让凯凯柔柔以后都能骄傲地说‘我妈开了家毛衣铺’！”
柜台的小台灯亮着，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毛线的软香裹着彼此的呼吸，没有啥华丽的话，却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踏实——原来最好的支持，就是你想做的事，我都陪你一起，哪怕只是站在旁边帮你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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