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的挑拨离间,最终狼狈收场。
她像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逃回家。
肖芷涵平静地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冷冷一笑。
这场闹剧后,家属院里对刘萍的议论达到了新高度。
只是这次,不再是夸赞,而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没想到她看着文文静静的,心思这么歹毒!”
“就是,自己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好,这种人最可怕了。”
“幸好芷涵是个明白人,没被她骗了。”
风言风语像刀子一样割在刘萍的心上。
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连几天没出门。
屋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沉闷。
她的丈夫钱建国,察觉到了妻子的变化。
钱建国心思细腻多疑。
他早就觉得,妻子搬来这里后有些不对劲。
刘萍对邻居肖芷涵一家的关注,超出了正常范畴。
那过分的殷勤和不经意的打探,都让钱建国不舒服。
只是刘萍一直伪装得很好,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让他找不到发作的理由。
但这次刘萍回来后,那张伪善的面具终于有了裂痕。
她整日唉声叹气,脸色阴沉,还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
晚上睡觉时,她甚至会在梦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一个名字。
那个名字,钱建国听得很清楚:言洲。
钱建国的心沉了下去。
一个可怕的怀疑缠住了他的心脏。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刘萍。
钱建国发现,刘萍坐在窗前发呆时,目光总飘向对门肖芷涵家。
她流露出嫉妒、不甘和一种陌生的怨毒。
院子里有人提起顾言洲的名字时,刘萍的耳朵会立刻竖起来,神情也变得紧张。
这些变化像针一样扎在钱建国心里。
他想起当初刘萍坚持要调动工作,搬来这个家属院。
当时她说这里环境好,离单位近,方便孩子上学。
钱建国信了。
现在想来,这都是借口。
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那个叫顾言洲的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钱建国被这些问题折磨得夜不能寐。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蒙在鼓里任人愚弄。
他必须弄清楚真相。
一个周末下午,刘萍说身体不舒服要在家休息。
钱建国装作去单位加班,离开了家。
但他没有走远,在家属院门口的拐角处悄悄观察着。
钱建国看到刘萍没有在家休息,而是换了身衣服,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他的心凉了半截。
钱建国悄悄跟在刘萍身后。
他看到刘萍没去别处,而是去了邮局。
她从包里拿出一封信,犹豫很久,最终投进了邮筒。
钱建国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
他冲进邮局想把那封信找出来,但邮递员告诉他,没有单位证明不能私自取信。
钱建国失魂落魄地回家。
他坐在冰冷的凳子上,脑子一片混乱。
那封信是写给谁的?
是写给那个叫顾言洲的男人吗?
他们之间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强烈的屈辱感和背叛感将他淹没。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猜忌和折磨。
他决定要找到证据。
钱建国把目光投向家里那个上了锁的旧皮箱。
那是刘萍的嫁妆,她一直宝贝得很,不让他碰。
她说里面都是些女儿家的私密东西。
以前,钱建国尊重她,从未想过要打开。
但现在,他觉得那个箱子里一定藏着他想要的答案。
他找来工具,撬开了那把生了锈的铜锁。
箱子打开,一股樟脑丸味扑面而来。
里面是些旧衣服和几块没舍得用的新布料。
钱建国的心稍微松了口气。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他把衣服一件件拿出来。
箱底,他摸到一个木盒子。
钱建国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打开木盒。
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个英气的少年,穿着军装,眼神清澈坚定。
虽然和现在成熟稳重的样子有些不同,但钱建国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顾言洲!
照片背后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我的少年,我的光。
钱建国的呼吸停滞了。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照片下面,压着一沓信纸。
信纸的抬头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名字:言洲。
信的内容更是让钱建国目眦欲裂。
那是一封封没有寄出去的情书。
信里充满了刘萍对顾言洲的爱慕和思念,充满了对那个叫肖芷涵的女人的嫉妒和怨恨。
“言洲,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那个乡下女人,她哪里配得上你?”
“我听说你过得并不幸福,我的心好痛。”
“我来找你了,言洲,我一定要把你抢回来。”
字字句句都像尖刀捅进钱建国的心里。
他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原来他这么多年的婚姻只是个替代品。
原来他深爱的妻子,心里一直装着另一个男人。
原来她搬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这个家,而是为了旧情复燃!
钱建国死死攥着那些信纸,指节发白。
他双眼布满血丝,燃烧着怒火。
他感觉自己被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
所有的尊严和骄傲都被碾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将手里的照片和信纸狠狠摔在地上。
“刘萍!”
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满是恨意。
这时,门开了。
刘萍哼着小曲从外面走进来。
她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和丈夫狰狞的脸,笑容僵住了。
“建国,你怎么了?”她心虚地问。
钱建国死死地盯着她。
他没有说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一步步向她走去。
刘萍看着他手里的照片,脸色瞬间惨白。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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