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的梦境中,键盘的敲击声此起彼伏,她突然惊醒,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春桃听到了动静,端着水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水盆里的水波荡漾,映照着晨光。
“格格,您醒了?午膳刚送来,还冒着热气呢。”春桃的声音柔和,带着一丝关切。
姜岁晚用湿毛巾轻轻擦拭脸颊,精神稍微振作了些。她走到外间,夏竹已经将饭菜摆放整齐。一碗白米饭散发着淡淡的米香,一碟清炒豆芽闪烁着油光,一碟烧豆腐干瘪无油,还有一小碗汤,几片菜叶在水面上轻轻漂浮。
她拿起筷子,心中默默比较着这顿饭与现代公司的工作餐。吃到一半,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碗筷,问道:“夏竹,这个月的月例银子,内务府发下来了吗?”
夏竹正忙着盛汤,听到这话,动作微微一顿,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她走到床边的小匣子前,打开锁,取出一个小布包,轻轻放在姜岁晚的手边。
“昨儿下午才送来的,奴婢本想等格格精神好些再告诉您。”夏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姜岁晚解开布包,里面是几块散碎的银子。她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银子的成色。“这是多少?”
“五两。”夏竹答道,头垂得更低了。
“五两?”姜岁晚愣了一下。她虽然对清朝的物价还没完全摸清,但根据原主残留的记忆和这两天观察到的情况,一个亲王格格的月例绝不止这个数。她记得之前恍惚听丫鬟提过侧福晋院里的事。
“夏竹,我记得你前几日说过,李侧福晋屋里的丫鬟月钱是多少来着?”姜岁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问。
夏竹飞快地抬眼看了她一下,又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回格格,侧福晋院里的头等丫鬟,月例是八两。”
春桃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夏竹别多嘴。但话已出口,夏竹只好继续道:“不光是侧福晋院里,就是庶福晋房里的得力丫鬟,也有六两呢。咱们……咱们这院,格格您的份例本是二十两,可内务府那边总说府里用度紧,层层克扣下来,到手的就只剩这些了。奴婢和春桃的月钱,也时常拖欠……”
姜岁晚看着那五两银子,心里那股在现代职场被压榨的熟悉感又冒了出来。合着穿越了也没逃过“同工不同酬”和“资金链紧张”这套说辞。她拿起一块最小的银子在指尖摩挲,冰凉的触感让她脑子飞快转动。
二十两变五两,这中间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内务府那帮人,简直比现代那些变着法儿削减预算的财务总监还黑。她一个无宠无势的小格格,明着去争去闹,肯定讨不到好,说不定连这五两都保不住。
但就这么认了?她可是在996福报里练就了一身“摸鱼赚差价”本领的现代社畜。明的不行,还不能来暗的吗?规则之内,总有空子可钻。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记得原主似乎有个习惯,每月要亲自熬一碗参汤送到正院福晋那里,以示恭敬。虽然福晋未必真喝,但这形式上的规矩一直没断过。熬汤的药材由内务府按份例发放。
“夏竹,”姜岁晚放下银子,语气平静,“我记得每月初都要给福晋熬参汤,这个月的药材可领了?”
夏竹没想到格格突然问起这个,忙答:“领了,前儿就领回来了,是支不错的老山参,奴婢收在柜子里了。”
姜岁晚点点头:“我今日觉得精神好些了,想活动活动筋骨。你去把参取来,再拿些上好的瘦肉,我亲自给福晋熬汤。”
春桃和夏竹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格格病了这一场,醒来后似乎有些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以往她对这类事情能躲则躲,今日竟主动提起。
夏竹应声去取餐。姜岁晚又对春桃说:“你去小厨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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