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改写-保持原有风格
随着最后一枚银锭的轻响落入匣中,姜岁晚小心翼翼地将匣子锁紧。窗外,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她轻轻揉捏着手腕,那里传来一阵阵的酸痛。她的目光再次落在账本上,决定在休息前再细细审视一遍。
春桃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看到她依旧坐在书案前,不禁轻声念叨:“格格,您又是一夜未眠?王爷让您管账,可没让您这么辛苦。”
姜岁晚的目光落在最厚的账册上,轻声回答:“就差这几本田庄的账目了。”她翻开账册,新设计的表格让收支项目清晰可见。前两处田庄的账目井井有条,收成与支出基本相符。然而,当她翻到第三处——西山脚下的永业庄时,她的手指在算盘上停了下来。
“连续三年上报减产,支出却年年增加……”她的指尖轻触着账册上的数字,“去年旱灾说颗粒无收,可修缮农具的支出比丰年还多三成。”
春桃好奇地凑过来,轻声问:“许是庄头不会记账?”
“不会记账反而该支出减少才对。”姜岁晚合上账册,站起身来,“今日不去书房了,叫两个稳妥的小厮,我们去永业庄看看。”
春桃一惊:“格格要出府?得先请示福晋吧?”
“就说去巡查田庄,这是分内之事。”姜岁晚边说边更衣,她的手指轻抚过新做的记账本的封面。
马车在颠簸中行进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永业庄。庄头王管事早已得知消息,带着几个佃户在路口迎接。他四十上下,面色红润,与常年劳作的形象相去甚远。
“给姜格格请安。”王管事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谄媚,“庄子里简陋,怕污了格格的眼。”
姜岁晚没有回应,直接往田里走去。田里的麦苗长势喜人,与账册上写的“去年旱灾致地力受损”完全不符。她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感受着泥土的湿度。
“去年收成如何?”她问。
王管事跟在她身后,声音有些紧张:“回格格,去年大旱,亩产不足一石。”
“那今年春耕可还顺利?”她继续问。
“托王爷洪福,勉强种下了。”王管事示意佃户们退远些,压低声音,“格格一路辛苦,备了些土产已经送上马车了。账目上的事,还请您高抬贵手。”
姜岁晚瞥见马车角落里多出的木箱,箱缝里露出银锭的光泽。她不动声色:“王爷最恨账目不清,我既然来了,总要看看明白。”
她绕过王管事,走向最近的一户农家。院子里有个老农正在编筐,见贵人进来,慌得就要跪拜。
“老人家别忙,我就问问收成。”姜岁晚扶住他,声音温和,“去年亩产多少?”
老农偷瞄王管事的脸色,支支吾吾不敢说。姜岁晚让春桃拿出一吊钱:“说实话,这钱给你孙子买糖吃。”
“其实……去年收成不错,亩产少说两石。”老农攥紧钱小声道,“但王管事让统一报一石,剩下的粮食都运去他小舅子的粮铺了。”
姜岁晚又走访了几户,说法大同小异。永业庄根本没有受灾,是王管事联合佃户头目谎报灾情,骗取了王府的救济银。
返回王府时已是傍晚。王管事送的那箱“土产”果然装着五百两白银,还有一封信,暗示若肯行个方便,往后每月都有孝敬。
姜岁晚把银箱推到一旁,开始整理证据。她重新核算了永业庄三年来的账目,列出虚报的数额,又让春桃把佃户的证词详细记录。
“格格,这事牵扯不小。”春桃忧心忡忡,“王管事敢这么干,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再大的靠山也大不过王爷。”姜岁晚把证据装进信封,“明日一早我就去禀报。”
夜深人静时,窗外突然传来轻响。姜岁晚警觉地抬头,见一张纸条从门缝塞了进来。展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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