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秽俞提出一起闯祸,呸,观劫邀请,蒋凤熙还不了解他,戳穿他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大长老怪罪下来,有我们几个跟你一起承担吗?”
江秽俞嘿嘿一笑,“我们是同门亲传,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蒋凤熙转向萧屿白,岳子舒二人,“能将大长老吸引的劫云定然不是普通天劫,不管是元婴劫,化神劫亦或是什么其他天劫,我觉得值得一观。”
萧屿白点头,岳子舒淡笑,“想看就去,反正没什么损失。”
江秽俞一拍手,“那我去叫胆小鬼她们了。”
江秽俞脚下踩风,眨眼没了影子,萧屿白见状用胳膊怼了怼旁边的岳子舒一下,“你和秽俞不愧是两个冤家,性子也越来越像了。”
看江秽俞闲不住的样子,很有几分岳子舒爱凑热闹的劲儿。
被调侃,岳子舒轻轻挑了挑眉毛,“他是莽着闯祸,我是审时度势,哪里像?”
萧屿白耸肩,都是凑热闹,有什么区别。
只有蒋凤熙看着江秽俞的背影轻皱了一下眉,“你们不觉得,江秽俞有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萧屿白和岳子舒齐齐看蒋凤熙,什么意思?
蒋凤熙沉吟片刻道,“前几个月,江秽俞对我说他身体不舒服,四肢乏力,胸闷心跳,修炼非但没有进步反而步步倒退。”
“我当时没当回事,寻思是江秽俞压力太大,让他休息一段时间。”
“可方才,你们没感觉到吗?江秽俞周身气息强度很弱,这几个月他的情况似乎并无好转反而更严重了。”
其实,如果不是江秽俞提前告知,外加担心的下意识关注,她也不会察觉到江秽俞这一点细微的气息变化。
江秽俞这般急切的想要做点什么,恐怕不单单是为了看热闹,他的身体情况他自己清楚,不知原因的无法修炼,谁都会焦虑。
越焦虑越想修炼,越修炼越焦虑,如此恶性循环,这几个月说是休息,江秽俞怕没一日能安稳的静下心。
这么下去不行,江秽俞清楚这一点。
他的身体垮了可以,心却不能垮,一旦心里出问题,很有可能走火入魔。
他必须想办法让自己有事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当然,这些是我的猜测,我当然希望所有都只是猜测,只是不确定知道答案,我无法放心。”
蒋凤熙说完,萧屿白和岳子舒回想方才江秽俞的状态,哪怕极力遮掩也无法盖住的疲惫,还有比以往更苍白的脸色,貌似是有些不对劲。
他们都希望是他们多心,可一切似乎都指向蒋凤熙前面所说的内容,江秽俞有事瞒着他们。
三人都沉默了。
萧屿白道,“我们光在这里猜定然是猜不到结果的,等一会儿江秽俞回来问一问便知。”
蒋凤熙撇嘴,“就怕那捣蛋精不肯说实话。”
凤眸扫了还在思索的岳子舒一眼,蒋凤熙半埋怨半叹息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有什么都藏在心里,等最后实在瞒不住了才肯说实话,图什么?”
“难道是不信任我们这些同门,不信任宗门,觉得我们会害你们不成?”
祁翎羽瞒异骨就不提了,她们确实先前对祁翎羽不那么关注,可岳子舒呢?
非等最后寿命都要耗尽,才肯说出药族一事,她都能想象到岳子舒白发昏迷,萧屿白他们会是何等慌乱担心,想尽一切办法救岳子舒的决心。
是岳子舒不相信他们,觉得说了他的身份,他们会排挤他,厌弃他药族圣子身份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蒋凤熙也就是这么说说,其实她很清楚岳子舒隐瞒的原因。
所有人都清楚。
不是因为不信任,正是因为太信任,知道说出来他们定然会为他担心,甚至不惜涉险也要救他。
宁可自己承担所有,也不愿让自己关心的人为自己忧心。
江秽俞平日里大大咧咧,像只花豹一样左挠一下,右抓一下,实则他心里自傲的很,不愿意接受他们的同情或怜悯。
“我不管!”蒋凤熙把心里种种顾忌抛开,“他想说也得说,不想说也得说,不说我就揍他,追着揍,绑起来揍,怎么的我也得撬开他的嘴。”
“反正我就是……”
就是,不想看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出事。
岳子舒是好运,恰好有江初霁的封神图为他续命,太上长老也留了一道力量在宗内,但凡少一个环节,可能最后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萧屿白见蒋凤熙情绪激动,安抚的拍了拍她肩膀,“别太担心了,这不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也许秽俞只是哪个修炼步骤出错了,不管什么事,办法总比困难多。”
岳子舒思索着道,“秽俞和初霁是双生子,秽俞若是有异常,初霁那边不会没有反应。”
蒋凤熙听出岳子舒话外意,这才稍稍放下心 。
江初霁和江秽俞感情最深,江秽俞有事,江初霁只会比他们更着急。
现在江初霁还能安稳闭关,说明江秽俞的问题尚未严重到触动江初霁的地步。
她指着萧屿白和岳子舒,“你们,以后有事都必须给我第一时间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许憋在心里,听到没有?”
萧屿白和岳子舒对视一眼,顺着蒋凤熙嗯了一声。
岳子舒抿唇,其实他还有后半句话没有说。
江初霁和江秽俞是双生子,若是一方出问题另一方没有感应,一种可能是他说的,问题不大,不到惊动对方的程度。
另一种可能……是问题太大,已经到了失衡的地步,感应无法连接两人失去了效果。
刚说好什么都不隐瞒,现下却又藏了心事。
不是他不说,若是事情没有他想的那般严重,他说出来只会徒增麻烦。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岳子舒暗中留了心。
没用多久江秽俞回来了,后方跟着温以宁,诗芷晴还有祁翎羽。
江秽俞挠挠头,“胆小鬼不知道去哪里了,洞府里没人。”
胆小鬼总是这样,在别人找她时不知踪影。
是她自己不在洞府,可不是他没叫她哦。
蒋凤熙敏锐发现还有一个人没来,“初霁呢?”
提到江初霁,江秽俞表情微不可察僵了僵,摆摆手随口道,“他还闭关呢,我喊了他好几声也没人回应。”
没人回应?
联想到岳子舒的话,蒋凤熙不可控的又开始多想。
江初霁是真的闭死关,还是出了什么事不能出关?
她也不好现在强行去把江初霁叫出关,万一江初霁正值修炼关键时期,因为她的打断耽误江初霁突破,她就成罪人了。
把江秽俞那一闪而逝的不自在看在眼里,岳子舒淡淡道,“中州大比就剩三个月了,初霁总要出关的。”
所有的疑问,等江初霁出关那一日也许就能得到答案。
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该面对的总是要来的。
从岳子舒话里听出这个意思,江秽俞就知道蒋凤熙肯定把他的情况跟书呆子他们说了。
心底似乎一瞬间冒出很多情感,最后都化为烦躁。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就是控制不住的,心慌。
努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平常,“他闭关那是他的损失,我现在要去观劫了,心灵相通不代表机缘共享,他出关就羡慕去吧。”
温以宁注意到蒋凤熙,江秽俞几人之间的异样,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江秽俞转身往天衍宗外走,“快走吧,去晚了人家劫都渡完了。”
温以宁看蒋凤熙,蒋凤熙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有什么等初霁出关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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