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混乱之中,瓜尔佳文鸢已逼至皇后身前,一手捏住她的下颌,另一手扯下香囊,里头竟满是从香炉掏出的未燃尽的香料,被她尽数灌入宜修口中!
随后她顺手抓起案边的一盏茶,对准皇后的嘴便灌了下去,宜修被迫仰头吞咽,呛得满面通红,香料混着茶水连汤带水的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瓜尔佳文鸢才松手退开,而宜修瘫软在座,捂着胸口剧烈干呕。
就在这混乱之中,甄嬛静静抬手护住腹部,眼中掠过一丝精光,她朝浣碧招了招手,侧首低声吩咐道:“去,禀告皇上。”
她可没有对珍妃出手,不过是景仁宫大乱,皇后出事无人能主事,只得通知皇上罢了。
“是,娘娘。”浣碧应得干脆利落,她早就看珍妃不顺眼了。当初在宫里自家娘娘得宠时,珍妃便总是眼巴巴地往前凑,等娘娘落了难,她倒躲得比谁都快,甚至还趁机踩上几脚。
如今珍妃得了皇上几分青睐,竟愈发张狂,屡屡欺辱到娘娘头上来,浣碧心里憋着口气,早想狠狠反击回去,可偏偏娘娘不知为何,总隐忍着不发,她一个宫女,又能如何?
眼下总算等到了机会,浣碧片刻不敢耽搁,匆匆往养心殿去,从前甄嬛得宠时,她作为贴身宫女常能见到皇上,虽仍守着规矩,心存敬畏,可说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得意的。
到了养心殿外,她寻见苏培盛,知道他与槿汐的关系,把他当自己人,便将珍妃如何在景仁宫嚣张跋扈,对皇后不敬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苏培盛听得暗暗叫苦,他哪敢说珍妃的坏话本,面上却陪着笑:“好了,浣碧姑娘,咱家明白了,这就替你禀报皇上。”
他转身进殿,心里已把浣碧那番话捋了个明白,挑着要紧的向皇上回禀:
“皇上,方才莞嫔身边的浣碧姑娘来报,说珍妃娘娘查出有宫女对她下毒,得知背后指使竟是皇后娘娘,一时情绪激动,便与皇后争执起来……您看,是否要去看看?”
皇上本来歪在榻上闭目养神,一听下毒二字,圆胖的身子猛地坐直:“备轿!去景仁宫!”
话音刚落,人已急着往外走,真怕去晚了,凭珍妃那性子,皇后就没了。
景仁宫内,皇后已经被人搀扶着靠在床上,太医正跪在一旁为她诊治。
剪秋带着一众景仁宫宫女守在一旁,脸上皆带着红色的巴掌印,头发也被扯的乱糟糟的,殿中其余妃嫔无论心中作何感想,此刻面上都端着几分担忧。
唯有瓜尔佳文鸢独坐软榻一侧,纤指慢挑,正慢悠悠剥着案上金橘,连眼皮也未曾多抬一下。
甚至还有闲心问一句在给皇后诊脉的太医:“怎么样呀,那个太医,皇后快死了吗?”
那太医额角沁出冷汗,忙低首道:“珍妃娘娘说笑了。”可心里却暗暗叫苦,皇后这情况确实棘手难调。
就在这时,宫道外响起层层渐近的静鞭声,御驾已到了宫门前,皇上大步踏入殿内,众妃嫔慌忙行礼,唯有瓜尔佳文鸢仍倚在榻上,自顾自的将一瓣橘肉送入口中。
皇上倒也没说什么,径直坐到软榻另一头,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悄悄抬眼,打量皇上神色,珍妃今日这般闹到皇后宫中,皇上竟丝毫未显怒容,也不知究竟是何打算……
皇上接过宫人奉上的茶盏,悠悠饮了一口,这才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太医躬身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脏腑受损不轻,如今只宜静卧缓养,切忌再劳心伤神……”
剪秋闻言痛苦的闭了闭眼,她就知道……当初就不该对珍妃下手。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皇后娘娘是您的发妻,多年来为您打理六宫,兢兢业业,今日却遭珍妃折辱……求皇上为娘娘做主,严惩珍妃啊!”
“哼。”皇上目光倏然转冷,“那你来说,是谁给珍妃下的毒?”
什么意思?剪秋大脑飞速运转着,皇后娘娘都这般了,皇上心里居然还记挂着珍妃,而怀疑……皇后娘娘?
“是奴婢!”她一咬牙,将罪责尽数揽下,“珍妃得宠便目中无人,屡次对皇后娘娘不敬,奴婢实在气不过,这才……这才对她下了手!”
“既然是你做的。”皇上声音听不出喜怒,只唤道,“苏培盛,拖出去,杖毙。”
殿外虽听不见女子的惨叫声,但那沉重的板杖击打肉体的闷响,却一声声清晰传来,衬得殿内的气息格外压抑。
宜修其实早已醒来,此刻却死死咬着唇,不敢泄露一丝声响,剪秋……剪秋是为她死的……
然而,皇上的话并未说完。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床榻,语气如冰:“皇后乌拉那拉氏,执掌凤印多年,却残害皇嗣,戕害妃嫔,德不配位,即日起废去后位,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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