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两人的戏份拍完，何雨天闲着没事，便带着陈虹去逛潘家园古董一条街。
美其名曰“寻找盛唐气象，培养角色气质”。
陈虹知道他醉翁之意，不过也乐于配合。
逛了一圈，两人走进了胡同里一家门脸不大却格外雅致的店铺——古韵宝斋。
这里他卖的大多是空间里的古董。
主要由何雨水帮忙打理，也算给姐姐找个清闲，又长见识的营生。
店里琳琅满目，博古架上摆放着各类瓷器和一些海外艺术品，
墙上挂着古画，虽然真真假假混杂，但氛围营造得极好。
陈虹一进门就被震住了，看着那些充满历史韵味的物件，眼睛亮晶晶的，
她小声惊叹：“雨天哥，这里的东西……感觉都好有故事。”
正在柜台后核对账目的何雨水抬起头，看到自家弟弟，又领着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姑娘进来，
而且这姑娘看弟弟的眼神，还带着明显的崇拜和羞涩，她顿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放下账本，走过来，先是瞪了何雨天一眼，
然后拉起陈虹的手，瞬间换上一副亲切大姐姐的笑容：
“哟，好漂亮的妹妹！我叫何雨水，是这家伙的姐姐。你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我跟你说他小时候可糗了，有一次……”
“喂喂喂！何雨水同志！注意影响！”何雨天赶紧打断，老脸有点挂不住。
每次都拿他穿开裆裤的事，说事，真是亲姐。
陈虹却被逗得掩嘴轻笑，看着何雨天难得吃瘪的样子，觉得新奇又有趣。
何雨水趁机把陈虹拉到一边，开始低声爆料何雨天小时候爬树掏鸟窝，在别人头上拉屎拉尿的黑历史。
听得陈虹笑声不断，两人通过仔迅速拉近了关系。
何雨天无奈，只好自己溜达到店里的休息区，泡了壶茶，随手打开角落里那台小电视机。
电视里正在播放汉城奥运会的集锦，恰好是足球项目的精彩片段。
画面上，各国球员激烈拼抢，世界波进球引得全场欢呼，
但其中少有华国队的身影，即使出现，也多是遗憾失利，或被强队碾压的背景板画面。
何雨天端着茶杯，看着屏幕，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华国代表团拿了5块金牌，排名第11，
成绩有突破，但集体大球项目的弱势依然明显。
足球，更是如此。
此时华国足球，职业化尚未开启，还在体工队的模式下摸索，与世界高水平差距巨大。
但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差距。
他看到的是一种可能性。
足球，这个世界第一运动，拥有无与伦比的全球影响力和凝聚力。
它能够跨越语言和文化的隔阂，成为一张最直观，最热烈的“世界名片”。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越来越清晰。
他要组建一支足球俱乐部！
一支完全职业化的，能够走向亚洲，乃至世界的顶级俱乐部——天宇足球俱乐部！
足球俱乐部本身，应该是烧钱，不赚钱的项目。
但它只要能踢出成绩，那九十分钟的世界级的广告曝光率，带来的红利和影响力，足够赚回几十倍本钱。
主要它还是全球资本博弈竞技场的入场券。
打比赛的时候，博彩业，一天百来亿收入洒洒水。
当然，何雨天目的不仅仅是为了钱，更是要打造一个干净的国内平台，一个窗口。
通过高水平的竞技，商业运作和国际交流，
让“天宇”这个名字，随着足球的滚动传遍世界，
从而极大提升背后，天宇集团乃至华国在国际上的能见度和软实力。
这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文化输出，和国家形象塑造。
没有强大祖国作为背景的大企业，在国际上就是一块肥肉。
而如果企业能成为，展示国家形象的急先锋，那意义将截然不同。
想到这里，他胸中豪情顿生。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快给了他一巴掌。
当他兴致勃勃让手下团队，去体育总局相关部门，咨询组建职业足球俱乐部，参加全国联赛的相关程序和资质时，却接连碰壁。
不是找不到人，就是被各种条文、规定、需要盖的章、需要走的流程绕得晕头转向。
对方的态度不冷不热，打着官腔，言下之意无非是：
足球是严肃的体育事业，不是有点钱的民营企业想玩就能玩的，
需要层层审批，严格审核，要符合国家体委的整体规划云云。
明显就是刁难，是某种潜规则下的下马威，或者只是想教他人情世故。
听完手下的汇报，何雨天直接被气笑了。
“跟我玩这一套？走程序？拖时间？”他对着电话那头负责此事的经理冷冷道，
“告诉他们，我希望他们这套流程，能坚持走完一个月。”
挂了电话，何雨天眼神眯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温和了，以至于什么人都敢来卡一下他的脖子。
“也好，好久没给姐夫送政绩了。”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甚至不需要外出接近目标。
只是一个意念，那些有意刁难，设置障碍的相关部门人员的电脑、档案柜、甚至家里的隐秘角落，
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贪污证据、以权谋私的文件……
如同自己亲手整理好一般，汇聚、打印、装订。
不到一个礼拜，几份厚厚的、详实得令人发指的举报材料，就出现在了何雨水的手中。
材料里还贴心，附上了如何匿名递交给纪检部门，最有效的建议。
何雨水看着手里沉甸甸的材料，再看看一脸“与我无关，我只是个渣男”的弟弟。
再次无语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熟练拿起电话。
有些人，非要试试何大师除了会拍戏和做生意之外，还会不会点别的。
国足黑暗？那何雨天便成为一道光。
从监管部门到俱乐部，再到绿茵场的具体教练和球员。
只要是华国足球生态链的每一环，只要敢把足球当成自己的快速牟利工具。
何雨天的光就照进他们的梦里，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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