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被宇文珩挥手扇灭,月光透过窗棂,在室内洒下一片银辉。
两人平躺着,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书愿……”
黑暗中,宇文珩忽然开口:“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姜书愿惊讶地侧过头,“殿下记得那么早的事?”
“孤记得所有关于你的事。”
宇文珩的声音很轻,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岔开了话题:“冷吗?”姜书愿脱口而出:“有点。”
说完之后,二人都有些愣住了,这会儿时值初春,虽然乍暖还寒,但是寝殿里面暖烘烘的,夜晚根本算不上冷。
但宇文珩还是顺着他说道:“靠过来些吧,别着凉了。”
姜书愿慢慢地挪动身子,靠向宇文珩那边,他们的肩膀相贴,热度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
宇文珩忽然侧过身,面向他,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的轮廓模糊而柔和。
“那年我生病,你守在我床前三天三夜,谁劝都不肯去休息。”
宇文珩低声问他:“为什么?”
姜书愿也转过身,与他对视,“因为……殿下若是不在,我不知该守着谁。”
“那就永远守着我,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姜书愿能闻到宇文珩身上淡淡的檀香,与自己身上的墨香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可是……”
宇文珩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想说他是太子总要娶太子妃,而他以后也要娶妻生子回到姜府去.
他们总会有分开的那一天,但是宇文珩不希望有那一天的发生。
“答应孤,永远都不要离开孤。”
沉默良久,姜书愿不说话,宇文珩就盯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直到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宇文珩这才满意地移开了目光。
宇文珩的拇指在他腰侧轻轻摩挲,那触感透过衣料,灼热得像要在皮肤上留下印记。
“傍晚的时候,母后让孤见了一些人……她们将来可能会做孤的太子妃。”
“可是孤……并不想娶她们。”
姜书愿点点头:“臣知道。”
宇文珩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困倦的模样,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发顶:“睡吧。”
宇文珩的声音温柔得不像平日那个矜贵的太子:“明日还要早朝。”
……
三年后。
姜书愿做了宇文珩三年的伴读,她陪着他读书写字,看花开花落,赏云卷云舒。
在这三年的相处当中,姜书愿和宇文嫣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只不过,最近她发现宇文嫣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会双颊发红,而且和她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之前自然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称呼也变的更加的亲昵了几分。
难道这就是少女心事?
这一日,姜书愿在亭子里帮宇文珩晒书,宇文嫣从背后拍了她一下:“阿愿兄长!”
“在做什么?”
“我来帮你!”
宇文珩从皇上的紫宸殿出来,就看到宇文嫣和姜书愿在一起晒书,二人靠的很近,说说笑笑的。
他皱了皱眉,将宇文嫣叫了进来。
“你一个姑娘家,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
宇文珩担心宇文嫣的名声不好是一方面,但是……不喜欢她和姜书愿拉拉扯扯也是一方面,甚至,后者的这种感觉会更强烈一些。
宇文嫣被训斥,一跺脚跑开了。
……
东宫正殿。
烛火在雕花灯盏中轻轻摇曳,照亮了东宫书房内相对而坐的两位少年。
宇文珩放下手中的奏章抄本,揉了揉眉心,“书愿,这些治国之道实在枯燥,不如你陪我练剑去?”
姜书愿头也不抬,笔下不停:“殿下,明日太傅要考校《治国十策》,您若是答不上来,怕是又要被太傅念叨三个月前的那次失仪了。”
太子闻言,悻悻地收回已经半站起的身子:“那你倒是说说,这‘宽猛相济’何解?”
“说的是为政要宽厚与严厉并用……”
姜书愿终于抬眼,一双明眸在烛光下闪着狡黠的光,“就像现在,我宽恕您不想读书的怠惰,但严厉要求您必须读完这一章。”
宇文珩气得伸手去捏他的脸:“好啊,你现在都敢拿书中的道理来治我了?”
姜书愿敏捷地后仰躲开,却不料身子失衡,连人带椅向后倒去。
宇文珩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捞了回来。
他的力道很大,两个人都有些不稳,姜书愿整个人忽而扑到了他的怀里。
一瞬间,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姜书愿的手不自觉地抵在宇文珩胸前,隔着薄薄的衣料,隔着书本,似乎还能感觉到对方结实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殿下……”
姜书愿轻声唤道,声音有些哑。
宇文珩没有立刻松手,他的目光从姜书愿的眼睛缓缓移到他的嘴唇,再回到眼睛,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深邃如潭。
他很想把隔在他胸膛上的那本书给拿开,想要和他靠的更近,想要更深切地感受他……但是他忍住了。
两人身体之间隔着的这本书,就是最后的边界,他不能突破这道边界。
“阿愿……”
……
……
明天就表白心意,太子,未来的一国之主甘愿为爱断袖!
然后就是发现女儿身,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酱酱酿酿,气她骗他、气她像是块木头的掐脖吻……给作者写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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