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还没到底呢……别哭。”
宋书守在外面,听着里面太子暗哑的嗓音,虽没有经历过这些,但也脸红的厉害。
直到外面有内侍提醒了一下时辰,宇文珩才从床榻上下来。
“阿愿,孤今日要早早出宫去陪父皇打猎。”
“本来是想要带着你一同去的,可你如今……”
宇文珩怜爱地看着床上的人,她现在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
宇文珩俯身低头,在姜书愿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罢了,你好好养着,孤回来给你带烤好的野味!”
……
下午,宇文珩回来的时候,见姜书愿已经穿戴好了衣袍坐在桌旁下棋,很认真地在复盘前些天他们二人一起下的棋。
他快步走了过去,大手按在她的腰上,轻柔地捏了两下:“不是让你在床上休息?”
姜书愿舒服地往后靠了靠,示意他继续不要停下“我还是起来的好,万一皇后娘娘忽然过来,瞧见我在你床上,怕是不好。”
宇文珩抚摸着她的头发:“快了,孤已经在想法子了,总有一天,孤要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
“来,吃烤肉。”
外面的石桌上,洗净的宽大桐叶放在桌子上,叶上垒着几块烤得焦黄油亮的鹿肉,热气混着香料的辛香,鹿肉炙烤出的油脂微微浸透了碧绿的叶脉,香气愈发浓郁。
“尝尝,今日猎到的鹿,很新鲜。”
“我瞧着火候正好,就让他们片了最嫩的部分。”
宇文珩拿起一旁备好的银箸,夹起一小块,低头小心地吹了吹,然后送入姜书愿的口中。
肉质外微脆,内里却极嫩,炙烤的烟火气与香料的味道恰到好处地融合在一起。
“好吃吗?”
“很好吃。”
姜书愿轻声说着,唇角有清浅的笑意漾开。
宇文珩看着她唇边那点笑意,心头一松,这一日的策马奔驰、弓弦紧绷,还有在围猎场上因为和其他皇子的争端而不悦的坏心情,此刻都烟消云散。
“孤就知道你会喜欢,下次围场若得了更好的,再给你带。”
……
两日后休沐,姜书愿乘着太子亲赐的沉香木马车回了姜家。
车后跟着一列侍卫,抬着十余个沉甸甸的红木礼箱,浩浩荡荡地穿过前院。
礼箱里面装着南海珍珠、云锦缎匹、更有御窑青瓷、紫檀屏风,连随行的侍女都捧着时新宫花、海外香药,所过之处暗香浮动。
姜老爷子亲自迎到垂花门,望着满院赏赐笑得见牙不见眼。
从前被冷待的苏氏和姜书愿,如今就快要被他捧在手掌心了。
待众人移步花厅,姜书愿从太子的赏赐中挑选出来一套老年人会喜欢的茶具,捧到了姜老爷子的面前。
“祖父,这是特意给您选的,是官窑出品。”
姜老爷子很是高兴,连连点头。
姜书愿捧着雨过天青茶盏,笑道:“祖父,先前父亲在乡下庄子,属于父亲的那一份家产由大伯和二伯代为打理,如今我和母亲已经回来了,就不劳烦大伯和二伯继续费心了。”
大伯姜文青攥着核桃的手顿了顿,满面愁容地叹气:“你之前不在京城,也不打理生意,你可能还不知道,这些年漕运改道,绸缎庄连年亏空,你父亲那份家产……”
“已经亏空的没剩下多少了……”
姜书愿将一本账簿放在桌子上:“大伯,这是账本,上面被圈起来的田产地契,还请大伯归还。”
“大伯所说的亏空的绸缎庄和我父亲并不相干,那是大伯的产业,不是我父亲的产业,是盈利还是亏损,也算不到我父亲的头上。”
“可这永丰县三百亩水田、西市两间铺面、城南别院,这些产业才是我父亲的,而且都在盈利,还请大伯归还。”
姜文青自己经营不善造成的亏损,别想要算到她父亲的头上。
二伯姜文博猛地拍案而起,震得茶盖哐当乱响:“竖子无礼!谁教你这般与长辈说话的?”
姜书愿转头笑着看他:“二伯别着急啊,这就轮到你了。”
姜书愿不慌不忙地又从袖中取出另一本账册,泛黄纸页间夹着厚厚一叠借据。
最面上那张墨迹已晕开,却仍能看清“今借姜文远纹银千两”的字样,落款处的指印已经是暗红色。
“光启三年您为补赌债,假称贩马;光启五年您强占民田被告,父亲连夜送银打点……”
她忽然抽出张洒金笺,念出上面狷狂字迹:“‘待来日分家,必双倍奉还’,这可是二伯亲笔?”
姜文博死死盯着账本上圈出的朱红数字,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响。
他忽然抢过借据撕得粉碎,纸屑如雪纷扬间嘶吼道:“一千两?我何时欠过这等巨债!”
满堂寂静中,姜书愿弯腰拾起一片残纸,对着光轻轻一笑:“二伯撕的是副本,真迹……我放在东宫了。”
姜文博气的吹胡子瞪眼:“你……”
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一直站在门外候着的宋书走了进来,此刻虽笑着,眼底却凝着三分寒霜。他拂尘一甩,不紧不慢地踱到姜书愿身侧站定,蟒纹宫绦在灯下泛出幽光。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方才可是吵起来了?”
姜文青和姜文博都是一愣,这宋书可是太子身边最得脸的内侍。
没想到太子会给他撑腰,还派了他身边亲近的内侍一路陪伴。
姜老爷子急忙起身,额角渗出细汗:“宋公公……不过是家常闲话,怎劳您……”
宋书笑吟吟截过话头:“殿下特意嘱咐,姜大人这些年在乡间受了不少委屈,所以特意命奴才护送着姜大人回府,方才听到里面吵闹不堪,姜大人,可有受委屈?”
对于太子来说,并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但是他知道,姜书愿争的就是这一口气。
所以,他要派人护着他,既然她想要借她的势,那他就给她。
他的女人,他来护着。
姜老爷子心中暗道不好,他了解这两个儿子的脾性,这多年没少从老三那里搜刮钱财。
“好了,你们两个做长辈的怎么还没有一个小辈明事理?”
“那原本就是老三的财产,赶紧按照账本上的都还给老三!”
老大媳妇一动不动,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姜书愿。
虽然这些东西本就不属于她,但是吃进去的东西,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满堂寂静中,姜老爷子猛地抓起案上的府上的旧茶杯重重一拍:“孽障!”
“还不把库房的钥匙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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