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远离厂里的人，和警察同志闲聊起来，杜钟才知道是刘海中报了警。
“什么，你见过两个嫌疑人的样子，那你能描述出来吗？”
担心时间久了记忆模糊，为首的警察队长连忙掏出记事本，让队员帮杜钟推车子。
“那麻烦你了”杜钟松开自行车来到警察队长身边。
本以为他要根据杜钟的描述，用文字记录下来，没想到还是个画画高手。
杜钟开始回忆那两兄弟的样子，哥哥国字脸，弟弟小圆脸，哥哥黑一点，弟弟白一点。
衣服都是蓝色褂子，配解放鞋，不过哥哥手肘还有肩膀有补丁。
杜钟的记忆力自然是相当强悍，时不时还指出队长画的不对的地方，一行人越走越远，后面的流言蜚语也越传越多，越传越怪。
只用了十几分钟，杜钟从偷车贼升级为，被警察现场人赃并获，再到被带走，明天就要枪毙。
一个两个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知情的人一听一个好家伙。
当杜钟说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本地人，应该是农村人进的城，警察队长冷哼一声，“在陌生的地方屡次犯下大案，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难道二大爷不是第一个受害者？”杜钟好奇的问了句。
队长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出来，“说来不怕你笑话，这两兄弟古怪得很，不伤人命，不奸淫女性，每次都是抢几块钱，抢了后还登记被害人的证件，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没抓到他们的尾巴”
“那是挺古怪的”
杜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一个抢钱一个登记，这手法都不知道练了多久。
可能、大概、应该有两年半吧？？
等跟着警察队长来到派出所，杜钟再次将买车后，遇到刘海中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登记完，杜钟准备离开，推着自行车经过门口时，听见里面的警察在吐槽那两兄弟。
“东单凌晨鬼市、菜市口黑市、职工医院周边的药贩子，个个都说见过那两兄弟，结果咱们一次次扑空，这运气也太差了点”
“你问这些人有什么用，他们嘴里能有一句真话？”
“应该不能骗我吧？”
“骗肯定不至于，但是上个月见过，和昨天见过，可都是见过”
“嘿——！还有这事？”
杜钟听到这里已经骑着车离开，想不到东单还有个凌晨鬼市，有时间到要去看看，还有那个菜市口黑市也是，他的临时储物空间，还堆着五万箱酒呢。
新的自行车就是带劲，稍一用力就能听见呼呼的风声，两侧的风景变得模糊，要不是路面时不时有积雪，他真的想要试试能不能上40公里\/小时。
一路风驰电掣杀回轧钢厂，这里有捷径，可以快速穿回四合院，就是棒梗一开始做叫花鸡那条路。
到了这里路况更加复杂，此时天已经黑透，又下了点雪，路的边界已经看不清，就算有内力增强五感，杜钟仍然老老实实骑在小路中间。
拐了个弯后，前面一百多米处，出现两个人。
最前面那个走路摇摇晃晃，时不时还扶着墙或者柱子休息一会，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后面那人，踮着脚尖，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两三米远的位置，手里半米长的短棍，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有不忍言之事发生！
杜钟眼看情况不对，双脚猛蹬脚踏，一提龙头，腰部发力，自行车180°掉头，居然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转弯躲了起来。
他并不是害怕，而是发现这是傻柱在敲许大茂闷棍，有这好事，他看热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破坏呢。
匆匆停好自行车，运起内力，脚步轻盈地跟随扛麻袋的傻柱，来到小食堂外。
醉得仿佛一滩烂泥的许大茂，被傻柱放在长条凳上，还被捏鼻子，揪耳朵，掀眼皮各种整蛊。
“别闹，娥子别闹，让我睡会”像拍苍蝇一般拍了几下，许大茂再次沉沉睡去。
“嘿，你这孙子，把老子当娥子，娥子是你能叫的？吃老夫一脚！”
傻柱脱了鞋子，将起码三天没洗的臭脚丫子，直接捂在许大茂嘴上，还故意上下左右拧了拧！
“yue——”
本就喝多的许大茂，感觉胃里一阵翻涌，一扭头，吐得稀里哗啦。
晚上吃下去的珍馐美味，全吐了出来，不过清空胃袋也舒服不少，起码呼吸不像之前那么急促。
反倒是傻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地上的污秽物，要是不清理干净，明天白天可就冻住了，那得多埋汰。
“你小子就是个王八蛋，喝醉了还给老子找事”骂骂咧咧穿好鞋子，傻柱怒气冲冲地走出去拿扫把。
撒上一层煤灰，把污秽物清理完，许大茂早已呼呼大睡。
傻柱冷哼一声，上前熟练的解开他裤子的皮带，又熟练的扒下他的裤衩。
用刚才扫地的扫把，挑着裤衩丢进灶膛里，室内很快飘起淡淡的烧糊味和尿骚味，傻柱捂着鼻子跑出去。
此时的杜钟像是蜘蛛侠一般吸附在墙上，傻柱跑出来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他，可惜他没有。
到了这里似乎到了尾声，杜钟准备离开的时候，傻柱拿着一把非常薄的水果刀进来，见他走到许大茂身边蹲下，杜钟又来了兴趣。
看他的动作，难道要多出一个许公公？
不过显然是他想多了，只见傻柱手臂一阵飞舞，由于背对着看不到，但是地上已经掉了一堆毛发，不难猜出，就算不是许公公，那也是许·光杆司令·大茂。
傻柱憋着笑，将地面的毛发收集起来，全部丢进灶膛焚烧，果然，人在干坏事的时候，是不觉得累的。
刚才扫地骂骂咧咧，这会扫地居然转圈扫了三四遍，务必不给许大茂留下一根念想。
杜钟看着许大茂露出沉思之色，并不是替他感到惋惜，而是看他现在的样子，似乎小兄弟以前受过伤，导致发育异常——的小。
不过看傻柱没有大惊小怪的样子，说不定两兄弟相爱相杀，都差不多呢。
热闹看完，杜钟悄悄离开，蹬着自行车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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