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来到第二天,李怀德提拔起来的人,以许大茂为首,一脚踹开杜钟位于四合院的房门,对里面进行彻底又细致的搜查。
杜钟这里也终于有人来了。
“咣咣咣”
窗户外的铁条被棍子敲响,正在假寐的杜钟不由得坐直身体看了过去,原来的保卫干事已经不见,换成一位尖嘴哨牙的小胡子。
“有什么问题,就老实交代,别让人家久等!”
保卫干事人五人六的说完,转身就换上阿谀奉承的表情,“领导,杜钟已经被我叫起来了”
国字脸男人皱起眉头,并没有和他说话,越过他来到窗前,看向精神还不错的杜钟。
“卫生部还有冶金部对你的事很看重,受苗部长委托,我是这次调查小组的组长,我姓邓”
邓组长?杜钟微微皱眉,随后展开,他已经想起这是谁了,上次帮娄半城离开四九城的时候,戴老爷子就是让他干的活。
他刚才特意提到苗部长,看来上面已经有了决定,只见邓组长沉声问道,“你老实回答我,你有没有进行非法的医学研究?尤其是到底有没有,拿轧钢厂的工人做实验?”
杜钟看向邓组长,眼神坦诚中带着郁闷,“我是中医,不是西医,哪里需要什么拿人做实验,我都是把个脉,就差不多掌握病情了”
邓组长点点头,这和上面领导的看法一致,既然杜钟说没干过这些,那他就放手去查了。
要是污蔑的,那就还杜钟一个清白,要是真的,那该杀就杀,正义的子弹,不会和他或者幕后之人客气!
就在邓组长带人,检查杜钟抽屉那卷仿制手稿的时候,四合院的许大茂,在杜钟床头柜后面,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个发黄的信封。
信封外面有些灰尘,在超过十个人的注视下,许大茂拍干净灰尘,将信封正面展示给大家。
“这手毛笔字写得很好看嘛,还有股文人气质呢”一名不知情人士,忍不住夸赞一句。
许大茂也跟着夸了一句,“是挺好看的,一看就是老师傅的字迹”,说完,他环视众人,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就连门口探头探脑的邻居也没放过。
“快打开看看吧,别墨迹了!”傻柱在门口笑眯眯喊了一嗓子,正等着看热闹的院内禽兽,也纷纷开始催促。
许大茂弓着身子,装模作样的把信封离自己远点,似乎担心里面的灰尘,搞脏自己的短袖工服。
等打开信封,他脸色大变,仿佛信纸有火一般,触电般扔给他对面的人,嘴里连连嚷嚷道,“不好!杜钟是间谍!这是小鬼子的文字!”
“什么?!”
这下别说屋子里的人,就连外面门口的禽兽,也忍不住跑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发黄的信纸上,全是日文,众人看了半天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伙仇日的情绪。
在他们的宣传下,杜钟是鬼子留在华夏的特务,这一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个小时,就传遍整个南锣鼓巷。
不知情的人,得知他还拿轧钢厂工人作人体实验,更是恨得牙痒痒,纷纷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事情的发展情况,完全按照李怀德的预计,他的心中充满得意与兴奋,当民众的愤怒到达一定程度,就算上面领导知道杜钟是冤枉的,也不可能出面帮他洗清冤屈。
这时的民众是没有道理的,谁出来澄清,都会被认为是同伙,要包庇‘间谍’杜钟,继而遭受无情打压,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四合院里,大白天就召开了全院大会,这次发起人有很多,除了许大茂外,傻柱、易中海、刘海中、秦京茹名列其中,就连万年老三的盐不贵,也加入进来。
在全院大会上,大家各抒己见,纷纷痛斥杜钟给他们带来的不便,本来还没多少人加入,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
但是当许大茂说杜钟有好东西只会自己享受,从来不会照顾邻居,这深深刺痛他们的妒忌之心,于是越来越多的邻居,加入批判杜钟的队伍。
他们越说越激动,越说题材越多,越说扁的故事越多,一开始还有人笑,觉得这故事一听就是假的,后来故事越来越离谱,他们反而都相信了。
最后许大茂总结,秦京茹、傻柱、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等人补充,列举杜钟十宗罪出来。
第一宗,自私自利,不顾大局,有好工作,好伙食不愿接济邻居,破坏院里互助友爱的风气,这是易中海这个前一大爷提出来的严厉批评。
第二宗,目无尊长,对长辈不敬,三位大爷这个制度,自从杜钟来了以后名存实亡,这对团结邻居产生很不好的影响,这是前二大爷刘海中的哭诉。
第三宗,冷血无情,见死不救,棒梗的四肢都这样了,杜钟身为医生也不提前说一下,现在这孩子长不高了,他要负全部责任,这是秦淮茹的职责。
第四宗,生活腐化,贪图享受,杜钟天天吃肉,穿新衣服,有自行车都不骑,非要烧国家的油,坐吉普车上下班,这是阶级享乐思想!这是三大爷盐不贵的真实想法。
第五宗,挑拨离间,破坏团结,这是许大茂主张的,不过他没有说出具体事项,但事就是这么个事,杜钟肯定做得不对!
第六宗,小气抠门,不近人情,邻居过来借东西,蹭个饭,从来没有答应的,这样的铁公鸡,简直是四合院的耻辱,这是大肥猪贾张氏主张的罪名。
第七宗,来历不明,身份存疑,杜钟这家伙一来就能在轧钢厂卫生所上班,肯定有人安排,傻柱信誓旦旦地保证,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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