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枢纽的光晕还未消散,工地入口的探照灯突然被切断,整座工地陷入漆黑。
林晚星下意识攥紧顾衍辰的手,掌心灵脉之珠泛起微光,照亮周围三丈范围。空气中突然弥漫起熟悉的腐臭,与封印邪物时的黑气味道如出一辙。
“是残余的邪祟!”顾明远抱着古籍后退,书页上的文字开始发烫,“枢纽激活惊动了它们,顾景帆果然留了后手!”
黑暗中传来骨骼摩擦的声响,数只浑身裹着黑气的怪物缓步走出,腐烂的皮肤上还嵌着施工留下的钢筋,眼窝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守护者立刻拔刀,刀刃与怪物的利爪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脆响。
顾衍辰将林晚星护在枢纽旁,三枚玉佩在他掌心旋转,光芒凝成护盾:“这些不是普通邪祟,是用邪物残余力量炼制的傀儡!”他想起顾凌先祖的记忆,当年封印邪物后,曾有残魂逃脱,被顾家先祖追杀百年。
林晚星突然看到怪物群后的身影,顾伯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腰间玉牌已被黑气侵蚀,变得漆黑如墨:“少主,老奴侍奉顾家五代,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初心。”他挥了挥手,更多的怪物从黑暗中涌出,数量远超守护者的人数。
“是你帮顾景帆炼制的傀儡!”顾衍辰眼神冰冷,他终于明白顾伯称病的日子里,一直在偷偷利用工地的阴气培育邪祟,“你想要的不是传承,是操控邪祟的力量!”
顾伯冷笑一声,拐杖顶端弹出的利刃裹着黑气:“顾凌当年能与邪物交易,我为什么不能?只要掌控这些傀儡,我就能成为顾家真正的主人!”他突然指向林晚星,“杀了她!灵脉之珠在她身上,杀了她傀儡就能进化!”
怪物们疯狂扑来,护盾被撞得剧烈摇晃。林晚星催动灵脉之珠,光芒如利剑般射出,穿透最前面的怪物,黑气瞬间消散,只留下一堆腐烂的骸骨。顾明远趁机翻开古籍,大声念诵上面的驱邪咒语:“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咒语声中,古籍突然飞出无数金光符文,贴在怪物身上,黑气滋滋作响,如滚油遇水般蒸腾。顾伯脸色大变,猛地将拐杖插入地面,黑气从地下涌出,形成一道巨手,朝枢纽中的晶石抓去:“我得不到,就毁了它!”
“不许碰枢纽!”林晚星纵身跃起,灵脉之珠的光芒化作长剑,劈向黑气巨手。巨手瞬间溃散,她却因力量透支,跌在顾衍辰怀里。顾衍辰抱紧她,掌心玉佩的光芒注入她体内:“别硬拼,我们有枢纽加持!”
枢纽的晶石突然爆发强光,将整座地下三层照得如同白昼。所有怪物在光芒中发出凄厉的惨叫,黑气被一点点净化,露出里面人类的骸骨——竟是失踪的工地工人。林晚星眼眶一红,这些工人都是顾景帆和顾伯的牺牲品。
顾伯见傀儡被净化,突然扑向林晚星,拐杖的利刃直刺她心口:“同归于尽!”顾衍辰侧身挡在她面前,利刃擦着他的肩头划过,带出一串血珠。林晚星反手将灵脉之珠按在顾伯眉心,金光涌入,顾伯身体剧烈抽搐,黑气从七窍中涌出,最终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黑暗中突然传来掌声,顾景帆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身上插着输液管,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却依旧疯狂:“精彩,真是精彩。”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衣人掀开盖布,露出一台巨大的仪器,仪器连接着数十根导管,插在工地的各个角落,“可惜,你们赢不了。”
“这是地脉抽取仪!”顾明远惊呼,古籍上记载过这种禁忌仪器,能强行抽取地脉之力,“你想抽干枢纽的力量,彻底引爆地脉!”
顾景帆笑了,按下仪器上的开关,导管立刻发出嗡嗡的声响,枢纽的晶石开始闪烁,光晕渐渐暗淡。林晚星感到体内的灵脉之珠剧烈跳动,像是在抗拒某种力量:“住手!这样会让整座城市塌陷的!”
“塌陷才好!”顾景帆咳了口血,眼中满是疯狂,“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顾衍辰,你和你父母一样,都是顾家的绊脚石!”他突然提高音量,“我已经启动了自毁程序,半小时后,这里就会变成废墟!”
顾衍辰立刻检查仪器,发现电路板上刻着顾家独有的密码,根本无法破解。林晚星突然想起母亲的日记,里面写着“地脉相生,以珠为引”,她看向枢纽的晶石,灵脉之珠的光芒正与晶石的光晕渐渐同步。
“我有办法!”她拉着顾衍辰走到晶石前,将灵脉之珠按在晶石中央,“用我们的血脉之力,反向激活枢纽,切断仪器的能量供给!”她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晶石上,顾衍辰立刻照做,两人的鲜血在晶石表面交织,形成完整的龙凤图案。
晶石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光芒顺着导管逆流而上,仪器瞬间冒出黑烟,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倒退。顾景帆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伸手去按紧急开关,却被守护者制服。
就在这时,工地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的碎石纷纷掉落。顾明远大喊:“不好!仪器短路引发塌方,我们得赶紧出去!”
顾衍辰抱起脱力的林晚星,守护者护送着众人往出口跑去。林晚星回头看向枢纽,晶石的光芒依旧稳定,灵脉纹路在地面蔓延,将塌方的碎石挡在光晕之外。她知道,枢纽已经彻底激活,会永远守护这座城市。
跑出工地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媒体记者早已被疏散,只有警察在周围维持秩序。顾景帆和残余的黑衣人被押上警车,他透过车窗看着星辰地标,眼神里满是绝望。
林晚星靠在顾衍辰怀里,看着渐渐亮起的天空,灵脉之珠的暖意从掌心传来,疲惫感渐渐消散。顾明远抱着古籍跑过来,脸上满是兴奋:“古籍最后一页写着,‘守护终成,血脉永续’,我们做到了!”
顾衍辰低头吻了吻林晚星的额头,晨光中,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不是我们做到了,是所有坚守初心的守护者,一起做到的。”
远处的星辰地标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枢纽的光芒藏在建筑深处,无声地守护着这座城市。林晚星握紧顾衍辰的手,突然明白所谓宿命,从不是被安排的轨迹,而是在一次次选择中,坚守守护与爱的初心。
而这场跨越千年的守护,终于在他们手中画上圆满的句点,而新的故事,正随着升起的朝阳,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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