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李秉，“你现在去办两件事：第一，把家里的保镖都调过来，守住老宅，特别是那五万吨粮食，一根米都不能少。第二，给我收集m军基地的地形图，标清楚粮库、西药库和武器库的位置，还有巡逻路线。”
李秉愣了一下，随即大喜过望，连忙躬身应道：“是！我这就去办！”
他转身就要走，又被江雪叫住。
“等等。”江雪从袖中摸出两张黄符，扔给李秉，“贴在粮库门口，一般人靠近不了。”
“是！谢谢大人！”李秉接过符纸，像捧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转身快步走出书房。
当天下午，李家老宅的粮库就变了样。
那两张符被李秉亲自贴在粮库大门两侧。
李秉特意调来了二十个最精锐的保镖，个个穿着黑色西装，拿着枪械，守卫仓库。
李家也发动自己的各种关系，秘密收集m军基地情报。
结果整整一天了，得到的消息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基地正门朝东，每天早上八点换岗。”
“偶尔能看到军用卡车从侧门进进出出”。
至于江雪要的粮库位置、武器库布局、巡逻路线，连个靠谱的影子都没有。
晚上，李家人聚在老宅，李秉听着大家的进展汇报，越听，脸色越沉，最后“啪”地一下拍在桌上：“就这点破玩意儿？我让你去查基地内部情报，你给我查门口的哨兵？！”
李家人吓得一哆嗦，连忙辩解：“我们查了，托人找了基地里的后勤官，人家一听要查仓库位置，直接把人赶出来了，说‘不想活了就继续问。”
“我们也发动了关系，他说m军基地的内部图都是‘死线’，谁敢碰，第二天就得横尸街头！”
“我们现在能查到的信息，就只有这些了。别人一听我们问基地里面的情况，就不敢说了。”
“对啊，我手下还有人被抓住了。”
“我更惨，好不容易发展的人，全被情报部门给抓了。”
“废物！一群废物！”李秉气得来回踱步，指着屋里几个负责联络的李家族人，“平时一个个吹牛逼，现在让你们查个基地情报，就都怂了？！”
“不是我们怂啊。m军在hG是什么地位？那是太上皇！别说我们四星集团，就是朴卡卡见了他们都得点头哈腰。他们的基地连政府都插不进手，我们这点能耐，在他们眼里就是蝼蚁，哪敢往枪口上撞啊！”
“是啊，叔。基地光外围就有三道铁丝网，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岗亭，探照灯跟白天似的，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屋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苦水，没一个能拿出办法的。
李秉看着这一群“废物点心”，气得胸口发闷，却也知道他们没说假话。四星集团在hG是大企业，可在m军面前，确实连“小卡米拉”都算不上，人家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眼看天就要黑了，江雪那边还等着消息，李秉没办法，只能咬咬牙，从抽屉里拿出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又理了理皱巴巴的西装领口，硬着头皮往江雪住的小楼走去。
走到门口，他深吸了三口气，才敢轻轻敲门。
“进来。”
李秉推门进去，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看江雪的眼睛：“大人，仓库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保证不会出问题。”
江雪点点头，等他说情报的事情。
“……情报的事……没办好。
“我们把能找的关系都找遍了，只查到这些皮毛，基地内部的粮库、武器库位置，还有巡逻路线，一点都没查到……”
江雪正坐在书桌后翻看着一本书，闻言抬起眼，目光落在李秉身上，没说话。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李秉的后背很快就被冷汗浸湿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雪才缓缓开口：“所以，你们在hG的能耐，就这点？”
李秉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愧：“大人，是我没用！我……我再去想办法！”
江雪眉头猛地一拧，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废物。”
李秉浑身一哆嗦，膝盖差点软得跪下去，忙不迭地弓着腰：“是是是！我是废物！我是废物！大人息怒，是我没用，没办好差事！”
江雪没再看他，指尖轻轻敲着桌面。
“朴卡卡这段时间的行踪，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朴卡卡的行踪都是保密的，只有他的贴身秘书和安保队长知道，我们……我们根本摸不到边。”
“那你能约他见一面吗？”
“不……不能！我们没这个资格！”
江雪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落了空。
她终于明白过来,现在的四星集团，根本不是后世那个能左右hG政局的财阀，不过是个有点产业的大企业罢了。
在普通民众眼里或许风光，但在m军、在朴卡卡这种掌权者面前，就是个随时能捏死的弱鸡，连打听点核心消息、约见个官员的能耐都没有。
失望的情绪般涌上来，江雪眼神冰冷：“那你能干什么？”
李秉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惧，他太清楚这句话的潜台词了：如果李家连一点能用的价值都没有，那留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大脑像疯狂地搜刮着李家能拿出手的东西：产业？都快被政府整得破产了。人脉？碰不到核心；情报？连m军基地的门都摸不到……
等等！钱！他们能赚钱！只要四星集团不破产，凭他们的地理优势和商业头脑，肯定能赚钱。
李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人！我们能赚钱！我们能为你赚大钱！”
“四星集团在hG有十几家工厂，从电子元件到汽车配件都能做。我们还有遍布全国的销售渠道，能把东西卖到m国、R国去。黑市上的生意我们也熟，不管是黄金、珠宝还是稀缺物资，只要你想卖，我们都能找到买家，把价格卖得高高的！”
他越说越激动：“你不是需要物资吗？买药、买武器都要花钱！我们能给你赚源源不断的钱！你让我们生产什么，我们就生产什么；你让我们卖什么，我们就卖什么！只要你留着我们，李家就是你在hG最听话、最会赚钱的狗！”
赚钱……倒也不是没用。她要的西药、武器，还有其他物资，都离不开钱。虽然李家人没什么能耐，但在hG的产业和渠道是现成的，不用白不用。与其重新培养一个势力，不如把李家捏在手里，当一个会下蛋的“钱袋子”。
江雪的眼神缓和了几分，身体微微前倾：“哦？这么说，你们还有点用处？”
李秉见状，心里的石头落下大半，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们最会赚钱！大人你留着我们，我们保证把钱源源不断地给你送来！”
江雪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下去吧。记住，你的价值，就是赚钱。别再让我失望。”
“是！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李秉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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